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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不敢把邪火往李玉嬌身上撒,聽見袁大娘罵街,把那一腔恨意盡數倒在了她身上!張嘴與袁大娘對罵:“狗屄出的,狗屌尿的,老虔婆,喪門星!你害了你兒子全家不心甘,又來害我們全村!你敢說前日不是你喊著要重分田?不是你說不該算女人人頭!怎麼就不該算女人人頭了!大娘大嬸大姑娘們說說看,我們怎麼就不算人了!你有臉說你虧了!賊狗攮的養漢的淫婦!害天災的窮斷脊樑筋的老不死!就是你袁家做了大孽,才派你下凡,鬧到袁家斷子絕孫,才收你回去哩!”
在梅州,罵人最歹毒的莫過於斷子絕孫。此言一出,休說袁大娘,袁德木霎時炸了,男人家罵人不如女人,只抄起鐮刀,指著錢大嬸喝道:“你再說一遍試試?”
錢大哥幾個,從地上爬起來,排排站在前頭,護住老孃,亦拿著武器,叫罵道:“說怎地?拿親兄弟親侄女的骨頭熬湯吃的昧心賊,老天沒劈了你,就是等著我們替天行道!你家喪盡天良,就該斷子絕孫!明日就斷子絕孫!”
袁德木本就心虛,被錢家叫破,氣的怒目圓睜,帶著兩個兒子往錢家撲去!錢家四兄弟擺開架勢,預備應敵!說時遲那時快,李玉嬌踢起塊石頭飛了出去,袁德木腳底一絆,立刻摔了個狗啃屎!錢大心中一喜,舉起柴刀往袁德木頭上砍來,卻叫李玉嬌的長刀一擋,叮的一聲,錢大腹部同時捱了一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玉嬌收刀入鞘,木著臉道:“誰許你們私自械鬥的?嗯?”
袁德木火了,衝著李玉嬌大喊:“你們到底要哪樣!”
李玉嬌上下打量了下袁德木,生的一臉老實樣,不曾料到是個蛇蠍心腸的歹毒貨色,很是不客氣的重重踹了一腳,無比流氓的道:“老孃才是王法,要打要殺,老孃說了算,懂?”
侯勇:“……”李隊長,你……怎麼比土匪還土匪啊?
彼時的人都迷信,鄉間便總有各色傳說。尤其是小孩兒枉死易化作厲鬼索命。才錢家罵的厲害,袁大娘想著一死兩失蹤的孫女,又看著李玉嬌對袁德木特別狠,心裡不住犯起了嘀咕。李玉嬌一個女人家,竟是那般厲害,殺起大男人來都不眨眼,莫不是叫厲鬼附身了吧?再看李玉嬌,那道疤橫在臉上,越看越覺著像厲鬼附身的標記。不然哪個毀了容的女人,敢大搖大擺的出門。袁大娘心裡砰砰直跳,想去救兒子,自家又怕死。無助的看著左右,突然靈光一閃,飛奔抓住了李光華,一疊聲的道:“李老爹,你說,她是不是妖怪?”
李光華啐了一口道:“子不語怪力亂神,況青天白日下,哪裡來的妖怪!”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砸下,頭頂咔擦巨響。轉瞬間,風雲變色,從東方捲來滾滾烏雲,籠罩在上空,把劉家集裹的看不清人影。袁大娘差點就嚇昏了過去,抖著聲音道:“李老爹,鬼!鬼來了!”
暴雨傾瀉而下,李玉嬌暗罵老天不開眼,收穀子的季節鬧的跟下龍舟水似的,誠心壞地裡的收成!然劉家集的村民已經顧不上大雨了,鼠目寸光的他們連三日後都考慮不到,唯著急眼前,到底是生是死!
李玉嬌本就嚇人,再被老天助攻一把,村民們互相攀咬之下,前日奪田的人,終是一一被揪出。侯勇忙不迭的將人用木枷枷上。上一次被一根繩子牽走的,乃劉氏宗族。自打被帶走後,就再沒見過人。如今又要牽一波人走,劉家集餘下的百姓怕的瑟瑟發抖,心裡皆轉著那鬼怪吃人的故事,不知下一回又輪到誰去填坑。
李光華到底有些見識,不似尋常百姓那般想些有的沒的。對李玉嬌賠笑道:“姑娘,不是我攔著姑娘辦事。實乃這人獸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村裡的人少了,虎狼便多了。姑娘一次帶走大半個村,我們餘下的人只怕活不成了。姑娘且看在我們從不惹事的份上,給條活路吧。”
要說這李光華的確會來事,一番話說的被枷住的村民與留下的村民都心生感激,連李玉嬌也暗讚了一聲切入點選的漂亮。上下打量了李光華一番,那直白的目光,把李光華看的好不自在。半晌,李玉嬌才道:“聽著老鄉的話,是個明白人。依我說,劉家集亂糟糟的,乃沒有村長之故,我舉薦你做村長如何?”
李光華心中竊喜,偏要作矜持,擺手道:“年紀大了,不成,不成啦。”
李玉嬌哦了一聲,道:“那算了。下次再說吧。”說畢,招呼侯勇一聲,“我們走。”
李光華目瞪口呆,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王漢寶眼珠子一轉,趕上前道:“姑娘,姑娘,你看我能當村長麼?”
李玉嬌頓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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