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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臉色,也和那木茬一般,慘白慘白。
正殿橫樑,毀了。
這樣重的刻痕,上漆是抹不掉的,留在這裡,將是上元城的永恆恥辱。
要想抹去這恥辱,只能毀去橫樑,可毀去橫樑就是毀去大殿,這可是王宮正殿!
先不說重造大殿所要耗費的人工金錢,單隻黑水女王來了一趟大殿,玳瑁族長就得重建大殿,傳出去一樣是笑柄。
群臣臉色死灰,都知今日之會,黑水女王之名必將再次傳遍天下。
孤身入城,笑對群臣,戲耍族長,刀斬正樑!
好一齣滿滿智慧豪氣的精彩大戲,足可流芳千古。
而他們,就是那流芳千古傳說裡,面目可憎自取其辱的小丑配角。
情何以堪。
一時間人人嗒然若喪,忽然人群裡爆出一聲驚叫,“大王!大王您怎麼了!大王!快傳御醫!御醫!”
護衛們驚慌失措地閃開一條縫,人群裡,明晏安臉色也如木茬子般白慘慘的,不知何時已經躺著了。
大殿上頓時亂了套,哭號的搶救的喊太醫的叫侍衛的張著雙手裝忙的……
“喂喂喂!”景橫波不滿地大叫,“不帶這麼玩的!咱們還沒談正事呢!以為裝昏就可以拖延嗎?你以為你三流言情戲裡的惡毒女配啊啊啊……”
她的叫聲被淹沒在眾人紛亂的叫喊裡,最後還是一個老頭過來,隨口應付了幾句,命人請她偏殿休息,就再沒人理她了。
景橫波一邊往外走一邊喊:“這戲碼不到位,昏倒之前還應該吐一口血,大喊氣死我也才對……”
殿上群臣面面相覷,片刻,齊齊吐一口血。
“氣死我也!”
……
大殿裡你來我往得熱鬧,凝雪閣又是一種熱鬧。
錦衣人和白衣人,已經達成了交易。
白衣人是那種,話一談完,就絕不多說,立即起身便走的人。
他從冰樑上飛起,衣帶同冰雪一色,看也不看底下倒了一地的護衛們,錦衣人也不急,並不出聲請求他幫忙給護衛解毒,笑吟吟吃著瓜子。
白衣人頭頂冰瓦,無聲無息消失一片,他在出冰瓦前那一刻,腳下冰柱一半,忽然化為無數碎片,擊在那些護衛身上。
嚓嚓輕響裡,護衛們依次爬了起來,看樣子禁制已解。
白衣人所用的手法,讓錦衣人眉頭一挑,確認護衛們所中的未必是毒,很可能是一種高妙的鎖穴手法,至於為什麼鎖穴看起來像中毒,而且似乎是以下毒的手段來達成,那就得熟悉那門手法的人才知道了。
錦衣人正想吩咐護衛們,把上頭那一半冰柱砍掉,省得不對稱看著難受,一抬頭,忽見中文臉歪嘴斜,不禁一驚。
再看德語,平日溫順柔細已經不見,臉色猙獰目光灼灼盯著他。
拉丁文義大利文英文……那一群平日裡態度恭敬,低眉垂目的護衛們,個個臉色鐵青,眼神惡毒,似忽然化成了一群心懷惡意的厲鬼。
“你們……”錦衣人立即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剛才那傢伙給護衛解毒時,又陰了他一把!
護衛靠得太近,沒等他來得及出手,中文已經一把打翻那火鍋的炭盆。
炭火雖然澆滅,但炭還是帶毒的,炭灰四散,遮蔽視野,錦衣人立即揮袖將炭灰拂開。
就在此刻,中文嗷地一聲撲了過來。
砰一聲,中文偌大的身子壓在他身上,然後德語一個猛躍,跳到中文身上,再然後英文義大利文拉丁語……一群壯漢狂撲而上,將錦衣人壓倒在地……
砰一聲錦榻撞翻,啪啪連聲肉體壓著肉體,砰砰聲也不知道誰打了誰,隱約還有撕破衣服的哧啦聲……
再砰一聲大響,七八條人影四散紛飛,重重撞在四壁,各自噗地一口血。
錦衣人從地上坐起,頭髮是亂的,衣襟是撕開的,頸項上有血痕的,臉頰上還有一塊青的……
這姿態,倒真像一個被群P的楚楚動人的小倌,猶自撕裂的領口露一抹頸項半邊鎖骨,肌膚如玉,印幾點指痕一道血痕,如雪中梅明月痕,別有種凌虐的美感……
他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古怪……
護衛們從牆上紛紛墜落,各自噴一口淤血,頓時神智清醒,妙的是他們醒來之後,竟然毫無心虛之色,各自茫然對視一眼,再看一眼錦衣人的情狀,齊齊大驚失色,連滾帶爬撲過去。
看他們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