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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煩擾。也許出了這地室,又要面對那許多難解的恩怨,一到人前,就會有更多的陰謀陽謀。人生煩惱無窮住,且盡此刻。
丟下心事,頓時感覺到他的肌膚和氣息,他本就給她扒了個七七八八,此刻暗室肌膚生光,玉骨透香。他似一尊玉像,在暗處愈亮,只是一個安靜的輪廓,忽然便讓人明白,沉靜也是一種風情,美本身就是誘惑。
她忽然就想起去年夜入他寢殿,看見的風情萬種透明睡衣版宮胤。頓時感嘆自己現在果真歷練出來了,想當初一見宮胤那造型,頓時色授魂與,什麼都忘記了,現在壓著半裸的宮胤在地上,居然認認真真談了半天人生理想和血淋淋的陰謀,真是了不起。
兩人還用繩索綁著,各種不自在,她想著現在捆著也無意義,伸手去解繩索,黑暗中也不知道碰到他哪裡,只聽得他一聲抽氣,喃喃道:“我就只剩條褲子了……”
景橫波立即縮手,頓了頓,反擊,“就算脫光你,你敢動我一毛?”
“是不能。”他道,“因為你鎖住了我,要麼解開試試?”
他這麼一說,她反而更加不好解開他真氣了,不然倒顯得她急著被試試一樣。
她心裡不知道是慶幸還是懊惱,在那發呆。
宮胤在心底輕輕嘆息。
還得感謝她閉住了他的真氣,讓他有了個不起身被欺負的藉口。其實他已經脫力,就算她不鎖,他也根本起不來,這樣鎖了也好,省得她懷疑他的身體狀況。
景橫波發了半天呆,慢慢解繩索,又想著要不要給他把衣服穿好,這樣看著摸著的,懲罰的好像不是他是她自己,她快流鼻血了……
他忽然伸手,給她拉了拉有點低的領口,順手把一縷落在胸襟內的長髮,給捋了出去。
手勢很快,她只覺得胸上一癢,又覺得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自己的某處要緊的,而且覺得這手指運動的軌跡似乎有點不大對,好像完全可以避免?
“你做什麼?”她橫眉豎目。
“動你一毛。”他無辜地舉了舉手指,指間一根長髮,他道,“你該保養頭髮了,好像有點分叉。”
景橫波聽著覺得各種雷,這個清冷高傲的傢伙,平常也很正常,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關心的角度各種詭異?
說到頭髮,忽然就想起那年春光裡,他為她洗頭髮的事情,那是她和他最為情濃的一段時期,那時她不知危機逼近,不曉敵人窺伺,全心全意愛著他,因此覺得春光最濃,春花最美,他手勢世間最輕柔,自己人生最完美。
一低頭看見他粼粼眼神,似乎也倒映一天春光,他一定也是想起了那一日,那一日春花紫羅藤架下,他曾為她將手洗麻。
她唇角微翹,然而眼神卻微涼。
往昔真的可以重回嗎?
那些最美好的回憶,是因為當時心境如琉璃不知人間苦,到如今風霜都歷遍,便將同樣場景重來,真的還能有當初那份最純粹的心情嗎?
她笑一笑,伸手取過那發,一彈指,黑髮沒入黑暗不見。
他的手慢慢垂下,卻沒有說什麼。
她心中猶有癥結,並沒有全部原諒他。
沒有關係。她越發堅持有原則,不再天真爛漫,不再輕易為感情所動,他該為她高興才是。
景橫波默然半晌,忽然覺得有點奇怪,他為什麼一直不穿上衣服,一直不起身?
他可不是個暴露狂。
“餵你……”她伸手要拉他,手指無意中拂過他胸前,忽然感覺寒氣逼人,她一驚,正要探查個究竟,忽然外頭似乎轟然一聲,地面一陣震動,上頭嘩啦啦一陣響,什麼東西塌下,頓時將最後一絲光線堵死。
“燒塌了?”她看向上方,有點擔心等下出不去。
“不止。”宮胤道,“似乎遠處還有大動。”
“燕殺軍來了吧。”景橫波翹起唇角,眼神流動一分得意,“他們總是這樣,到哪都要搞出最大陣仗。”
他疲倦地笑一笑,燕殺軍。
他其實早該想到,但卻一直到沉鐵城關之前才想起她的後手,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
景橫波大膽卻不輕狂,絕不會為一己私慾,置他人性命於不顧,燕殺,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後手。萬一他真沒趕來,還有一個彪悍的燕殺。
而且她算好了時辰,讓燕殺來得稍遲一步,就在亢龍步步緊逼,橫戟軍徹底投降之後。那時候成孤漠看大功告成,一定心事落定警惕放鬆,這時候燕殺軍衝城,從背後逼向成孤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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