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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很輕易就能感覺得出這位江大哥不喜歡自己,而且姐姐好像跟他比跟自己還親,於是少年又多愁善感起來:姐你是不是真不想要我了?
何菁就跟他商量,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去安陸,沒想到何雲回絕得十分堅決他要留在京城考科舉。這孩子還真是被夫子洗腦了,現在跟現代高考時也差不多,像京城這種地方考科舉肯定是比湖北容易許多。話說,劉瑾的新政裡還曾有一條為了考生公平,給各地重新修訂科舉錄取名額,如今這項政策也很快就要人亡政息了。
既然如此,何菁只能是陪他一陣,再啟程去找老公。
等到何雲被安撫得差不多了,眼看距離錢寧與遲豔的婚禮又沒多久了,鑑於遲豔一個勁兒為何菁不能來參加婚禮十分抱憾,何菁乾脆又去了封信給邵良宸,叫他再多等等,自己喝完了喜酒再去。
截止到這時,對劉瑾的判決已經下來了磔殺於市。何菁還記得前世曾聽邵良宸描述從書上看來的袁崇煥死時的慘狀,不但當街被千刀萬剮,割下來的肉還被當場拍賣,買了肉去的老百姓還當場合著酒把生人肉吃了,簡直為何菁留下了面積極大的心理陰影。
可等到了這裡才知道,那種待遇並非僅袁督師一人享有,其實每次有人被磔殺於市,都會有當場賣肉和吃肉的現象,光是想一想就令人毛骨悚然,古代的老百姓是太難吃到肉了所以要藉此嚐鮮嗎?
這回輪到大名鼎鼎的劉公公被剮,去看熱鬧的人史無前例得多,侯府的下人們也都紛紛來向夫人請假前去觀賞,何菁宣佈:誰愛去誰去,但誰也不許吃人肉,不然被我知道當場開除,永不錄用!
據說被行磔刑的人如果賄賂好了劊子手,就可以死得快一點,少受些罪,不然劊子手會依著規矩把人剮上三天再叫人死。劉公公雖然家財萬貫,但值此當口誰敢收他的賄賂?別看劉瑾已經是個很老的老頭,竟然還頑強地活到了磔刑的第三天。
他死後的次日,就是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錢寧娶妻的日子。這當然不是故意的,畢竟早在劉公公被判刑之前婚期就定了的,都是巧合呀巧合。何菁暗贊:真是趕上個好日子!
一般依著規矩,在這種時候男賓和女賓是不見面的,但憑著不同尋常的交情,新郎官錢寧還是特意跑來後宅見了何菁,還興致勃勃地與她說起劉公公被剮的盛況。錢大佬雖然資質過人,格局卻還是受著出身的深刻影響,見到自己一朝得勢,難免有些飄飄然,對昔日遠高於自己的劉公公倒黴也毫不掩飾地幸災樂禍。
何菁看著他嘚瑟,心裡就呵呵:要不是我們兩口子摻和,十年後你小子也是一樣下場!
入了洞房之後,錢寧挑完蓋頭轉去前面陪客,何菁與十多位廠衛高官的夫人太太們陪著遲豔說話,見到遲豔顯得有些鬱鬱寡歡,何菁便打趣她:“怎麼了,你又沒孃家人了,還會捨不得嫁啊?”
遲豔原先害羞都是因為當時婚事八字還沒一撇,其實她生性爽利,根本不是那動輒臉紅的人,聽後也不在乎尚有十多位外客在,便對何菁直言道:“我是有點發愁,你看從前我應下婚事那會兒,他才只是個千戶,那就已經是我高攀了,哪想到回京才這點日子,他就升了指揮使了,還成天去豹房陪皇上。你說我一個要出身沒出身,要孃家沒孃家的人,以後在他面前得多沒底氣啊?到時真捱了他的欺負,我都沒處去說嘴。”
“這還算個什麼事兒啊?”何菁苦笑,“怕他欺負你,你多費點心把他籠絡好了就是了。你沒孃家人,可也沒有婆家人啊,這是多少人羨慕的好事兒呢!”
周圍一眾太太們幾乎無一例外常年受著婆婆欺壓,都深有體會地大力附和。
遲豔拉過何菁的手道:“姐你教教我,怎麼才能像你那樣,把男人管得服服帖帖的?”
何菁愕然:我的秘訣就是先死一次,這可以傳授嗎?
再說,我真把男人管得服服帖帖了嗎?好像我沒管,他自己就服服帖帖了才對吧……
其他那些夫人們也都聽說過東莞侯夫人出身不高(安化王府的關係仍未公開),卻很得東莞侯寵愛(得益於錢寧大嘴巴在廠衛圈內對東莞侯“懼內”的宣傳),一聽這話也都紛紛攛掇:“是啊,邵夫人您就說說唄。”
何菁挑著眉想了想,說道:“這樣,諸位夫人先來說說,你們夫君平日都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們能說的上來多少?”
夫人們面面相覷,有的是一時說不上來,有的則是粗略一想自家男人愛的就是吃喝嫖賭升官發財,覺得無法啟齒,只有兩個勉強說了些“好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