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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的人了,怎還不趕快嫁了啊?”
何菁苦笑搪塞:“沒辦法,我沒人要啊,只能先這麼撂著。”
蓮姑一撇嘴:“別當我不知道,哪是沒人要你?分明是你眼光太高!我跟你說,菁菁,女人家花朵兒似的好日子就那麼幾年,錯過了就真沒人愛要了。哎,你還記得從前與你住同一條衚衕的王寬吧?他前不久剛考中了舉人,正惦記著納個妾呢。”
何菁聽她前幾句還隨之感慨,聽了最後這句卻警覺起來:“莫非他央你來找我說和?”
蓮姑一笑:“算你機靈,他娘知道我與你相熟,就央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那王寬原先與何菁住一條衚衕,也是個小戶人家,生就一副勢力小人模樣,見了窮人就白眼,見了富人就巴結,便是那時來頻頻示好,有意娶她為妻,何菁都從沒動過心,哦,如今才剛中了個小小舉人,竟然就想來納她做妾了,還真拿自己當瓣兒蒜!
何菁心頭搓火兒,沒好意思朝蓮姑發,只哂笑道:“你當猜到我的意思,一口回絕了就是。”
蓮姑似感意外,眨了眨眼:“怎到了如今你還是這副脾氣?王寬長得也不醜,現今的家世也還過得去,這樣兒的你還不願意,還想嫁何樣的去?”
何菁沒話可與她說,站起身道:“這事不必提了,蓮姑你且歇著,我還要回家給雲兒做飯,先走了。”
“哎,”蓮姑站起身,見她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不禁撇了撇嘴,“無父無母的窮丫頭一個,還真當自己是郡主啊!”
何菁胸口堵著一口悶氣,走回到自家衚衕口,望著拐角邊上,一時回想起那日與邵良宸站在這裡說話的情景。
這一世遇見過的男人當中,老的少的窮的富的都算上,他無疑都是最好的一個,心眼好,有本事,相貌也出眾,稱得上人中龍鳳。與他一比,王寬那種就是個癩蛤。蟆。
何菁賭氣地心想:或許我真該如夏奶奶所言,去給他做個小。真給東莞侯做了妾,周遭這些市井小民都只有對我羨慕嫉妒恨的份兒,省得他們以為我給王寬那種人做妾都是高攀。
當然這也不過是想想罷了,何菁也不免自嘲:人家不過是給我點照應,又沒流露過想娶我的意思,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邵良宸自是無法遙感到她這些心思,這些天來,他都在享受難得的清閒假日。
東莞侯府沒有女主人,男主人也不常在家,即使在家也無心管家,日常事務均由老管家趙有善協理。家中的僕婢除少數由趙管家操持買的之外,大多都是皇帝賜予的罪臣家奴,其中也有二十來個丫鬟僕婦,不過邵良宸只叫她們做些灑掃針織之類的雜役,從不讓她們近身伺候,往日隨在他跟前的,還是僅有武德一人。
這日邵良宸獨自坐在書房裡看本閒書,待丫鬟洗好了一盤葡萄,武德捧了送進屋來,一進書房的門,卻見邵良宸以手臂撐著額頭閉著雙眼,似是盹著了。
初秋的傍晚,天已有了涼意,武德取了件外衣過來,輕輕為邵良宸披在身上。邵良宸以手支額,甚不穩當,稍稍受了點力,重心便偏了過去,頭頸一歪朝桌面撲倒下來。
尋常人遇到這樣情形驚醒過來也就罷了,邵良宸卻驚得一躍而起,轟然出了一身冷汗,臉上都沒了血色。
武德嚇了一跳:“爺您這是……又做噩夢了?”
邵良宸慌慌張張地看看周圍,急促的呼吸漸漸平復下來,頹然坐回到官帽椅上,只覺得背後的中衣都被汗水浸溼了。
武德為他倒了杯茶:“您喝口茶,壓壓驚。”
邵良宸接了茶沒有喝就放回桌上,這驚不是喝茶能壓得下來的。因著前世那段經歷,他對失重之感的恐懼已然深入骨髓,單是這一點點失重下墜的感覺,都能把他嚇得魂飛魄散。
直至今日,他還是常會夢見前世,夢見自己追她出去時的那一幕——樓道昏暗,她的背影就在前方兩米遠處緩步下樓。
顯然是傷心傷透了,連他跟來背後的腳步聲,她都沒聽見。他體會得出,心裡也在懊悔,單單是因為前次吵架餘怒未消,竟然就順口拿那種事來胡謅氣她,真是蠢透了!這下再說清楚恐怕也要留下裂痕,萬一更糟,再如何解釋她都不信了該怎麼辦?
他隱隱心慌著,就因為這一遲疑,等到真的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樓門,上了外面陽光燦爛的人行道——
她在那刻看見衝過來的貨車一連撞倒了三個人,自己是第四個,卻沒有見到在自己倒地的同時,側後方的他也被颳倒了,額頭受了擦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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