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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訓起身拱了拱手:“失陪。”
說罷,他便匆匆忙忙離開雅間。
若大雅間只剩下林舒婉和安懷山二人。
安懷山一雙無神的老眼,緊緊盯著林舒婉。他突然覺得,和眼前的美人相比,自己後院那些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不堪一提。
他上一次對一個女子的相貌驚豔是什麼時候,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他見到秀宜郡主時的驚鴻一瞥了。
他拿起酒壺,給林舒婉小半杯酒:“林大小姐,請。”
林舒婉淺笑:“哪能勞動靖北侯為我倒酒?”
安懷山看到林舒婉淺笑嫣然,眼都看得直了:“無妨,無妨。”
林舒婉拿起酒壺給安懷山的酒杯裡倒了酒:“該是我給靖北侯倒酒才是,我爹已把他帶我赴宴的原因告訴我了。”
安懷山舉起酒杯問:“哦?林相怎麼跟你說的?”
林舒婉說道:“我爹說,雖然委屈了我,但是此事他已經決定了,只能委屈我了。”
“委屈?”安懷山一怔,心裡有些不舒服了。
這林庭訓什麼意思?怎麼這麼說話?怎麼就委屈她女兒?他再不濟也是世襲罔替的侯爵門第,而他林庭訓只是個寒門出身的。他確實是那續絃,可林庭訓女兒也是個被人休了的。他年歲確實比她大了許多,可他後院裡哪個小妾不是正當妙齡的黃花閨女?
說什麼把他女兒嫁給他,是委屈他女兒?看不上他?一邊看不上他,一邊卻要嫁女兒?
他朝眼前的林舒婉瞄過去,見林舒婉帶著淺笑,沒有任何異常。他心道,這林大小姐,就這麼把她爹說的話告訴他了,可見是個沒有心機城府的。
他聯想到林舒婉被繼母陷害,壞了名聲一事,越發確定林舒婉是個心思純淨,心性單純的女子。若非如此,她的繼母也不會輕易害得了她。
“那你覺得委屈嗎?”安懷山問道。
林舒婉笑道:“我感激靖北侯還來不及,怎會覺得委屈?”
“感激?”
第74章 第74章
安懷山十分詫異:“感激?感激我什麼?”
林舒婉抿了抿唇;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我爹他,他不讓我說的。”
“哦?”安懷山眼睛半眯了一瞬;“你也知道自己將來是要到靖北侯當主母的;怎麼還沒有進門,就想著欺瞞我了?”
“可是;”林舒婉猶猶豫豫搖搖頭;“可是在家從父,我畢竟還沒有出嫁;我,我得聽爹的。”
“呵呵,你就不怕你進了靖北侯府,我會因為你現在的欺瞞;和你生出嫌隙,對你不滿。林大小姐的後半輩子都在靖北侯府的;怎地不為自己的後半輩子著想著想?”
安懷山心道,林相這個嫡長女和林相完全不同,是個單純的,他且哄她一鬨,讓她說出實話。
他循循善誘道:“更何況;你早晚都要嫁到靖北侯府的,到時候你也是必須要告訴我的。早也是告訴,晚也是告訴;還不如現在就告訴我,對你也有好處。”
林舒婉張了張嘴,一副被說動了的模樣:“那我就告訴你。”
“洗耳恭聽。”靖北侯正了神色認真聆聽。
“算了,還是不告訴你了。”林舒婉看了一眼安懷山,往後縮了一下。
“你,林大小姐,怎麼出爾反爾呢?”安懷山急切的惱道。
“我怕我爹知道是我告訴你的,他會怪罪我,”林舒婉擺手,“我還是不說了。”
“我還當是為什麼,”安懷山誘導道,“放心,你告訴我之後,出得你口,聽得我耳,再沒有旁人知道了。”
林舒婉將唇抿成一字型,看著安懷山猶豫不決。
“怎麼不信我?”安懷山。
“不,不是不信你,那我就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爹,是我跟你說的。”
“好,好,放心,我決不會和林相透露一個字,”安懷山道。
林舒婉吐出一口氣,說道:“我爹說,他在朝為官多年,難免會出錯,他做錯了事,若是被人發現,他會丟了性命,還會連累我,也會連累其他家人。”
安懷山眉心斂起,聲音冷了些:“此事同我有何干系?”
“我爹說有的,”林舒婉道。
“什麼干係?”安懷山道。
“我爹說,您可以保住他,可以保住我們林家闔府上下,”林舒婉說道,“我爹說,只要您不把關於他的證據交出去,我們林府就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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