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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安懷山將心裝進信封,讓小廝送到林府去。
他堂而皇之的去林相府並不合適,但是兩人相約去雲鵬樓相聚,卻可以避人耳目。
雲鵬樓是靖北侯府的產業,他去自家酒樓裡吃飯喝酒,沒什麼好置喙的。而林庭訓去酒樓吃飯也很自然,只要他們小心著些,不要同時出現在人前,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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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訓收到安懷山的回信,立刻明白安懷山的意思,當即又回了一封安懷上一封信,感謝安懷山的邀請,他一定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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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林舒婉提著褶裙,下了馬車。
眼前是一幢高樓,上下足有六層,屋頂由三連瓦鋪就,飛簷上翹,形如展翅飛鳥。垂脊上立了一排吻獸,依此是馬,獅子,鰲魚,屋簷下的磚瓦都是燒製瞭如意紋的。讓人抬頭一看,便覺萬般氣派,華貴不凡。
屋簷下之下,正中間,端端正正掛著巨大匾額,匾額邊緣雕了繁複的回字紋,匾額中央便是“雲鵬樓”三個字。三個大字寫得極有氣勢,彷彿雲中大鵬展翅飛翔而來,氣勢沖天,震撼人心。
林舒婉看著這雲鵬樓的門面,在心裡讚了句“好樓宇”,可惜她今天還有正事要辦,不能好好參觀參觀。她心裡想著,日後得了機會,還要好好參觀參觀。
此是後話不提。
“舒婉,這雲鵬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你從邑州回來,在家裡也悶了三日,今日有人在雲鵬樓裡設宴宴請爹,爹便想著帶你一起來看看,你長這麼大了,還沒來過雲鵬樓吧。”林庭訓說著,腳步不停,帶著林舒婉往雲鵬樓裡走。
“多謝爹,”林舒婉應了一聲,便跟上林庭訓得腳步。
她提著褶裙,垂眸看著腳下,跨過門檻,唇角似勾未勾,譏誚淡笑。
林庭訓為什麼要帶她到雲鵬樓來,林舒婉心裡明鏡似的。
他終於等不及了,朝堂上下傳言四起,他如何能坐得住?所以才在今天,特地囑咐她,好生打扮一番,跟他到雲鵬樓來。
好生打扮一番?賣女兒賣得真急切。
在定親之前,讓男女雙方相看是大周朝不成文的規矩,不過這男女雙方相看,要麼是在自家花園中,要麼在外面廟宇,趁上香的時候,相看一二。像林庭訓這樣帶著女兒去赴宴讓人相看的,實在有些不要臉,把自己女兒當什麼?
林舒婉抬頭,收了唇角嘲諷淡笑,跟著林庭訓不疾不徐地走。
一個唇紅齒白的機靈小廝迎過來:“林相林大小姐,我家老爺讓小的在這裡等候二位,二位隨我來。”
“好,帶路吧,”林庭訓道。
“林相,這邊請。”
林舒婉和林庭訓,跟著這個小廝上了樓梯,進了三樓一間雅間。
林舒婉左右環顧,這間雅間十分寬敞,牆角放著高几蘭花,靠牆置著博古架和櫃子,博古架上都是貴重擺件,牆上掛了名家字畫,地上還放著琉璃梅瓶。同雲鵬樓的門面一樣,這雅間是貴重豪華,氣派不凡。
這間雅間雖可以容納兩三張桌子,但卻只在正中擺了一張小八仙桌。小八仙桌上已擺滿了酒菜。
桌邊坐著一個男人,雨花錦長襖,琉璃腰帶,穿著十分華貴。
只是他兩鬢斑白,眼袋下垂,臉色紅黃,身形肥胖,一副沒有節制的奢靡模樣,浪費了一身好衣裳。
“林相來了啊,快請坐吧。”
安懷山說著,一雙眼卻黏在林舒婉身上,他見林舒婉膚白細膩,粉面腮紅,纖腰款款,曲線玲瓏,身段妖嬈,真真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他心裡便開始癢癢。
林庭訓見安懷山盯著林舒婉看,知道安懷山對林舒婉的相貌是滿意的。他心下大定,對林舒婉說道:“這是靖北侯,今兒是靖北侯宴請的爹爹,你快去見個禮。”
“是,”林舒婉應了一聲,對安懷山曲了曲膝:“侯爺安康。”
“好,好,”安懷山大笑,“快坐,快坐。”
林庭訓在安懷山對面坐下,林舒婉坐在林庭訓的旁邊。
林庭訓和安懷山一邊吃著酒菜一邊隨意聊天,不過兩個人相約一聚,目的本就不在聊天吃飯上聊了幾句,就沒有好聊的。
林庭訓捂住自己的肚子:“今日早上受了涼,這會兒小腹疼痛,下官少陪。”
安懷山立刻裝模作樣接上:“林相快去吧,肚子受涼了,拉肚子可不好受啊。以後注意著些身子,大周少不得要靠林相處理公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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