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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漫天雪花道:“我們需得儘快離開,這雪下得越發大了。”
“我揹你走,”薛佑琛道。
說罷,他不容置疑的背過身,背對林舒婉,曲下膝半蹲著。
林舒婉抬頭看看,滿眼雪花又大又密,望不到頭。
他們倆說會的這會兒功夫,兩人身上便落了一層雪。
“噯,謝謝,”林舒婉知道不能再遲疑,便果斷應下。
她一手撐在地上,另一手攀上薛佑琛的肩膀,儘量不讓自己受傷的腳著力,爬到薛佑琛的背上。
薛佑琛站起來,大步流星向前走。
林舒婉趴在薛佑琛的背上。
隔著厚厚的冬衣,她能感覺到他的背寬闊而厚實,就像一方平坦溫暖的天地。
林舒婉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見他用玉冠束得一絲不苟的髮髻,雪落在玉冠和髮髻上,隨著他闊步而行的動作,抖落在肩膀上。
天色越發陰沉,雪越發大,人也越來越冷。
林舒婉本來和薛佑琛一起走路,除了手以外,身上還不覺得太冷,現在她一動不動的趴著,身上就覺得冷。
她忍不住在他背上打了個哆嗦。
背上的人冷得發顫,薛佑琛腳步停下,小心把林舒婉放下,讓林舒婉靠著一隻腳著力,站在他面前。
他伸手將大氅釦子解開,把大氅脫下,遞給林舒婉:“你拿著,再披一層。”
林舒婉仰頭望他,脫了大氅的他,寬肩窄腰,長腿直立,但就一件長襖穿著,倒底少了些。
正想拒絕,卻又聽薛佑琛道:“莫推辭,我揹著你還要走路,不會冷。”
他將大氅往林舒婉手一塞:“拿著。”
說罷又背轉過身。
“恩,”林舒婉應了一聲,將自己身上的雪拍落地上,再把薛佑琛的大氅披到自己大氅的外面。
薛佑琛的大氅又大又長,拖到了地上,比她的大氅大了一圈,把她連同她的大氅一塊兒完全包裹。
身上的寒意頓時驅除。
林舒婉重新趴到了薛佑琛的背上,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上,她的身子隨著他大步流星的步伐,上下顛簸,心裡卻是安穩。
她垂下眼,看見薛佑琛面露在外的部分脖子,凍得發紅,心裡一嘆。
這麼冷得天氣,她裹上兩層裘皮大氅才夠,他一件大氅都沒有,就算是揹著他走路,總還是會冷。
林舒婉想了想,在薛佑琛的背上直起身,將薛佑琛的大氅開啟,從他脖子這裡開始,用大氅從背後包裹他。
一件大氅,披在林舒婉的背上,包裹住林舒婉和薛佑琛兩個人。
薛佑琛愣了愣,腳步也一頓。
身上突然暖和起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大氅又裹到自己的胸口。
薛佑琛喉結滾了滾,聽到耳邊女子輕聲道:“這天實在冷,你也蓋著些。”
溫暖的,帶著幾許溼氣的呼吸,隨著她的輕聲細語,拂到他的耳鬢,惹得他耳鬢附近的肌膚又暖又癢,又些酥麻。
陌生的感覺,竟讓他一時忘了邁步。
喉結滾了幾次:“多謝。”
“我們快些走吧,”林舒婉道。
“恩,”薛佑琛應了一句,這才繼續往前走。
薛佑琛揹著林舒婉快走出林子的時候,兩人身上已覆蓋了一層雪,就像疊在一起的一對雪人。
眼見就要離開林子,薛佑琛開口道:“回了京以後,我們……”
我們能不能結上姻緣?
薛佑琛想現在就問她。掙扎再三之後,他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說了一半,就沉默了。他答應過她,等她把林相府的事,全都解決之後,再提這件事。他說過的話,當然要做到的。
而她現在身上還有麻煩沒有解決,他也不想催她決定,畢竟婚姻大事,是該好好的想想的。
林舒婉雖不知薛佑琛要說什麼,卻能猜到大致意思。
薛佑琛對她的心思,她是知道的。
若是他真的問,她的回答會是什麼?
穿越過來以後,林舒婉面臨生活苦難,初時,她的目標是解決生存問題。
後來銀子越賺越多,她成了織雲繡坊的東家,她對生活的期待,就是賺更多的銀子,活的自在些,有一方屬於自己的天地。
若不是,她被抓回林相府,她不得不面對因為原主身份帶來的麻煩,不得不解決這些問題,她應該還在織雲繡坊裡,想著怎麼大展拳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