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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之地。林舒婉以為風月二字極秒,用風月代指男歡女愛之事,既隱晦,又浪漫,而且讓人浮想聯翩。
既然是風月之地,那就要講個風流,風情,和才情。文人墨客喜歡去風月之地,除了找女人以外,還要附庸風雅,吟詩作對的。
風月女子中,也有不少才情出眾。
怡紅樓既然是京城最大的青樓,裡頭的姑娘們,也定有不少懂詩詞。
而她寫的這幾首詩詞,正是最適合風月場所的。
林舒婉見董大娘將信將疑,便道:“董大娘,你去試試,試試又何妨?”
董大娘咬了下牙,手掌又拍了下書案:“好,這詩詞也是你給我的,既如此,這次我就聽你的,我這就去。”
——
董大娘離開之後,林舒婉便搬了賬冊到新設的賬房做賬。
午飯前,董大娘出現在賬房門口,一臉興奮。
“舒婉,成了。”
——
這日天氣正好。
薛佑齡在國子監緩步而行。
他一身天青色的直綴,稱得人身長玉立,窄瘦的腰身墜了一塊上好的凝脂白玉,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搖擺。他朗眉鳳目,相貌俊逸。
世人都稱他玉樹蘭枝,他也當得起這個稱號,他在廊下行走,便是國子監一道風景。
突然,薛佑齡腳步一頓,接著他轉了個彎,步子也由緩變急。
他快步走到迴廊邊的幾個學生旁邊。
“你們剛才在吟什麼詩詞?”
“薛夫子,”幾個學生見到薛佑齡紛紛作揖行禮。
薛佑齡因為才華出眾,二十歲就在國子監擔任博士一職,現在國子監任職,他見幾個學生向他行禮,淡淡頷首:“不必多禮,我剛才走到迴廊上,聽到你們吟了兩句詩詞,你們可否再吟一遍給我聽?”
“這……”幾個學生面面相覷。
“怎麼了?”
“夫子,我們也只有兩句而已。”
“你們也只有兩句?無妨,把這兩句說給我,”薛佑齡道。
幾個學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學生終於站出來。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注)”
薛佑齡站在原地,將這兩句詩在心裡反覆唸了幾遍,越念越覺得妙:“剩下的呢?”
“啊?”
“這首詞剩下的部分呢?”
“薛夫子,”那吟詩的學生說道,“剛才已經稟過夫子了,這首詩我們也只有這兩句。”
“你們這兩句從何而來?”薛佑齡問道。
“這……”
幾個學生互相對視,沒有一個人回答薛佑齡,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黃衫學生竟憋紅了臉。
這兩句詩,是他告訴他的同窗們;但是他這兩句詩的來源,能告訴同窗,但是不能告訴夫子啊。
他總不能說,他年紀輕輕,不好好唸書,和狐朋狗友去青樓狂浪胡鬧,狎妓快活嗎?
更何況眼前這個薛夫子還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聽說從來不去妓院。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去青樓玩樂,薛夫子一定對他有看法。
“不方便說嗎?”薛佑齡問道。
幾個學生都看向那個黃衫學生,黃衫學生的臉越憋越紅,成了豬肝色。
薛佑齡見狀,心中明瞭,他走到黃衫學生面前,竟對他行了一禮:“還請告知這兩句詩,從何處得來。”
黃衫學生一愣,沒想到夫子竟放下身段,向他作揖,這便是不問個究竟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黃衫學生終於動了動嘴唇:
“怡,怡春院。”
第9章 勾搭這個,勾搭那個,什麼如玉公子,分明道貌岸然
“是從怡春院的姑娘那裡得來的。”
話一出,周圍的幾個學生都面色尷尬,黃衫學生更是窘迫的低下頭,不敢抬頭看面前的薛夫子。
薛佑齡怔住,臉上慢慢顯出不自然的神色。
那黃衫學生低著頭,半晌沒聽到薛佑齡說話,便撩起眼皮,偷偷看薛佑齡,只見這薛夫子一張俊秀的臉,神色掙扎的幾近扭曲。
“請問是怡春院的哪位姑娘?”薛佑齡終於問道。
“啊?”黃衫猛的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怡春院的哪位姑娘?”
黃衫學生看著薛佑齡詢問的眼神,終於確定這位薛夫子確實是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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