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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今兒我倒得了全篇?”又有一人一手摟著姑娘圓潤的香肩,一邊說道。
“全篇?說來聽聽。”
“好啊,我也是今兒從這怡春院的姑娘這裡聽來的。這全篇是這樣的: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這人剛剛吟完這首詞,聚在一起吃酒說話的這幾個人,就聽到一個清潤有禮的聲音:“勞煩這位兄臺把剛才的詩句再吟一遍。”
幾個人聽到聲音,就一起抬頭看過去。
其中那紫衫華服男子,嚷道:“喲,這不是南陽侯府的薛三爺嗎?今兒又來看團扇了?”
薛佑齡站在這幾個人旁邊,一身月白色的直綴,腰間綴著白玉,整個人氣質自然,朗月清風,和這幾個醉醺醺的男人,涇渭分明。
他不理會紫衫華服男子的調侃,只對那吟詩的男子說道:“還請這位兄臺把剛才所吟的詩句再吟一遍。”
薛佑齡舉止溫和,態度謙和,倒讓這幾個男子不知所錯。
這幾個人雖已喝得半醉,也有些口無遮攔,但到底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不好意思繼續拿他說笑。
剛才吟詩的男子輕咳一聲:“咳,那我就給薛三爺再吟一遍。”
薛佑齡聽完整首詞,俊秀的臉上露出幾分剋制的激動,他招來一個走動的老鴇子,取出一個金裸子:“還請這位媽媽,替我準備紙幣。”
老鴇子一見金子,眉開眼笑:“好說好說,薛三爺吩咐的老婆子一定辦妥。”
薛佑齡拿到紙筆,在正堂裡,找了一張空著的八仙桌。
他坐到八仙桌前,用老鴇給他準備的紙筆,趁著記憶還熱,將剛才聽到的詞記錄下來。
記完之後,薛佑齡又走到剛才吟詩的那位男子旁邊:“這位兄臺,還有其他的全篇嗎?”
那吟詩男子又給薛佑齡吟了幾首團扇詩句的全篇:“薛三爺,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多謝,”薛佑齡拱手一禮,回到那空著的八仙桌前,把剛才聽來的幾首詞,用筆墨記下來。
薛佑齡坐姿筆直如松,俊郎的五官神情專注,節骨分明的手握著一杆毛筆,手肘懸空於桌上,筆走龍蛇。
這副專心書寫的俊郎模樣,忍得整個大堂中的姑娘們紛紛側目,有幾個姑娘眼中底浮出隱隱愛慕之意。
薛佑齡記完這首詞,拿起宣紙,便往外走。
紫衣華服男子看道薛佑齡要離開,便嚷起來:“喲,薛三爺這就要走了,不看團扇了?”
薛佑齡回了一句:“今日有事,就先告辭了。”怡春院的團扇他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好幾次來,都沒再看到新的詩句,現在,他得了詩詞全篇,還需看什麼團扇?這幾首詞,就夠他細品上一陣子了。
——
薛佑齡回到南陽侯府,一進聽濤院,侍墨就迎上來說道:“三爺,您回來了,老夫人差人來說話,請您一回來,就去一次錦福院,老夫人有事找您。”
薛佑齡頷首:“好,我這就去。”
錦福院的廂房中,薛老夫人薛柳氏正斜坐在榻上,柳玉蓮跪坐在她腳邊,給她錘腿。
“娘,侍墨說,您找我,”薛佑齡進了廂房。
“佑齡啊,來坐,”薛柳氏招呼道。
薛佑齡坐到薛柳氏的身邊。
“小表哥,”柳玉蓮柔柔地喊了一聲,繼續給薛柳氏捶腿,她調整了一下跪姿,讓自己的背看起來更直,脖子看起來更修長。
薛佑齡點頭道:“蓮表妹。”
“噯,”柳玉蓮低下頭,似有嬌羞之意。
“我今兒叫你來,是收到了你大哥的家書,”薛柳氏說道。
“大哥的家書上說什麼?”薛佑齡問道。
“說他要回來了,”薛柳氏說道,“三年前,他被皇上指派去北邊兒戍邊三年,保衛我們大周的江山。現在皇上讓他回京了。”
“這麼說,大哥要回來了。”薛佑齡道。
“恩,這三年來,我和你,還有你二哥,母子三人過的也自在。現在你大哥回來了,你大哥這人,你也知道,成天板著個臉,回來了怕是不好相處啊。”薛柳氏說道。
“娘,您無需擔心,”薛佑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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