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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袖緩緩起身,十分真誠的說道:“奴家愛詩詞,得了這幾句詩,心中歡喜,只苦於沒有全篇。奴家在怡春院的的客人們也經常問奴家,剩下的詩句是什麼。只是林小娘子守寡多年,奴家的客人們都是男子,不便前來相問。而奴家是怡春院中的低賤女子,貿然前來,又恐林小娘子責怪。
奴家為了這幾句詩,輾轉難眠,茶飯不香。奴家猶豫再三,還是想來找林小娘子問上一問。
還請林小娘子勿怪。”
林舒婉對於這個時代的青樓女子沒什麼偏見。她們多是身世悽慘的可憐人,大多數都是被迫從事這一行的,有的是被賣到青樓的,有的是被家裡牽連,充做官妓的。
林舒婉見蘇紅袖說得十分真誠又謙卑,不忍拒絕,想想左右這幾句詩句已經說出去了,把全詩吟出來也沒什麼,便說道:“蘇姑娘,無妨,我告訴你就是。”
蘇紅袖當即大喜,又結結實實給林舒婉行了個大禮:“那還請林小娘子賜教。”
“好。”林舒婉點頭。
“林小娘子稍後,奴家小轎裡備了筆墨。”
於是,林舒婉剩下的句子背給蘇紅繡聽。而蘇紅袖拿著毛筆,就著牆,把詩句記了下來。
“這幾首詩,當真悽婉動人,得了這幾首詩,奴家幾日不吃飯都可以,”蘇紅袖轉向林舒婉,“林小娘子當真有驚世之才,能見到林小娘子是奴家三生有幸。”
林舒婉見蘇紅袖誤會,忙道:“蘇姑娘誤會了,這幾句詩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在書上偶然看到的。”
蘇紅袖說道:“奴家雖身份低賤,卻十分喜愛詩詞,古人時人的詩詞看過許多,卻從未見過這幾首詩。若是這幾首詩是前人所做,早已流傳出去,何至於當世無人知曉?”
“世上書那麼多,總有些書被世人遺漏了,現在又恰巧被我看到了,”林舒婉解釋道。
蘇紅袖卻完全不聽林舒婉的解釋:“莫非?莫非林小娘子有什麼顧慮,所以才不願承認做了這幾首詞。對了,林小娘子守寡多年,而這幾首詞都是閨怨詞,訴說閨中寂寞苦楚,所以林小娘子有顧慮。奴家懂了。”
不,你不懂,林舒婉心中大喊,她否認道:“蘇姑娘,這幾首詩詞,確實不是我寫的,真是我看到的。”
“林小娘子其實不用有顧慮,林小娘子在詩中思念亡夫,訴說閨中苦楚,也沒什麼不妥的,”蘇紅袖說道。
林舒婉好說歹說,蘇紅袖只是不信,固執的認定林舒婉是覺得寡婦就是要清醒寡慾,不能有閨怨,所以不願意承認自己寫了閨怨詩。
直到蘇紅袖離開,林舒婉還是沒能說服她。
看著織雲小轎一顛一顛的離開,林舒婉無奈的撥出一口去,沒辦法,誤會了。
——
晚上,林舒婉吃完晚飯之後,走到家中小院裡,抬頭看著柔和的月色,心裡依舊在盤算著,有什麼法子可以迅速賺到三百兩銀子,救出盧春妮。
與此同時,怡春院一如往日的熱鬧。
正堂中,一張八仙桌周圍圍坐了幾個男子,幾個男子每人身邊都坐了一個衣衫單薄的嬌俏美人。
一個紫衫華服男子,醉醺醺地跟周圍的幾個同伴說話:“你們說今兒那南陽侯府的薛三爺還會不會來?哈哈哈,你們說這薛三爺莫不是不能人道?他經常來這怡春院,對滿屋子美貌姑娘視而不見,就盯著一面麵糰扇瞅。”
第15章 (捉蟲)她是怎樣的女子,讓人心生敬慕
“可不是?京城裡都傳開了,如玉公子薛家老三,以前從不逛青樓,近日卻時不時到怡春院來。來了之後,不看姑娘,只看團扇。依我看啊,這薛老三,要麼不能人道,要麼就是喜歡,喜歡,”說話的人朝那紫衫華服男子擠眉弄眼,“那種清秀小倌。”
“嘿,聽說薛老三是沒有侍妾的,就一個貼身小廝前後跟著,你們說會不會那小廝……,我還聽說啊,薛老三把他的妻子休了,因為他那妻室偷人。你們品品,偷人?還不是因為閨房裡寂寞,沒人疼啊。薛老三沒妾室,妻子還要偷人,這是為什麼呀?品品啊。”
另外一人說道:“瞧你們,越說越像這麼回事。薛三爺來看團扇,是為了團扇上的詩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說起來,這詩句,還真是上佳之作。呵呵,不過麼,我還是更喜歡看姑娘,又不是書呆子。”
那人說罷,伸手在一旁姑娘的纖腰上摸了一把嫩皮,惹得那姑娘咯咯一陣嬌笑。
“你們說起那詩句啊,我倒想起來了,本來那詩句只有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