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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我記得我是把這些東西放在我臥室的櫃子裡的,籤合同的時候,裡面也有不許亂動東西的條例。很明顯,這一次的房客,有人沒有遵守約定。
這種人一直都有,所以我不感到吃驚,只是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錢錚比我更生氣,瞭解了前因後果後她叫道:“把他們都趕出去!”
“不能這麼說。”我糾正她,“不能用‘趕’這個字。他們違反了協議,所以要馬上搬出去,不是我趕他們出去的。”
“你怎麼這麼摳字眼啊。”她悻悻,“那你就一直在這裡等他們?”
我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我會怎麼做——我給他們分別打了電話。
這次的房客有三個,一對情侶和一個女孩子,三個人是朋友。誠實地說,這種搭配方式很容易出問題,以我的火眼金睛,在籤合同見的那一面就看出來了,這三個人之間很有一些貓膩。不是男的坐享齊人之福,也不是閨蜜搶了男朋友的那一套,而是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感情還要更好一點的那種,但是這種感情又不帶情.欲。
簡單來說,這三個人裡,一對靈魂伴侶,一對肉體伴侶。
遺憾的是,通常情況下,到最後反而是肉體伴侶來得更穩固些。
其中一個女孩子承認說打掃房間的時候翻過我的東西,道歉也很誠懇,還主動提出賠償我的東西。我告訴她,這些香是我已經亡故的親人留下的遺物,手工製作,用一根少一根,她在電話對面差點哭出來,也不再說道歉的話,於是我沒有要求他們搬走。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吧,本來我也沒生氣。人死之後,任何睹物思人都顯得很溫柔,但假如你牢記一個人,思念他的時候你根本不用看見某個物品。
你會感覺到他的氣息無時無刻不籠罩著你,無論是你的愛還是恨,都由他生起。
我只是不喜歡別人入侵我的空間,動我的東西。更換租客是為了保證這件事不會再次發生,所以如果這三個租客不會再一次這麼做,不換也沒什麼。
他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明白內疚和羞愧的力量有多麼強大。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恨你自己。
第56章
夏日的燥熱終於從人們的臉上散盡了,今年的秋老虎溫馴得像個五六歲的小姑娘,熱度堪堪上來就退卻了。在校園裡,季節是模糊的概念,但敏感的人仍能覺察到穿著性。感夏裝的女孩們數量有所減少。
我們寢室迎來的除了新的一週,還有新的室友。
是一位大四的學姐,因為表演專業的緣故,最後一學年裡鮮少住在學校,據說運氣不錯,已經在很多大投資的電影裡跑過龍套,也拿到過電視劇裡有幾句臺詞和特寫的女七、女八的角色,也和不錯的經紀人接洽,未來可能是紅極一時,也可能是黯然退場,假設她的人生不出什麼大變故,應該就在演藝界混下去了。
其實輔導員在上學期期末就通知了我們,但她一直沒有搬過來,我們直到這一週才真正見到她。
我除外。我在暑假就見過她了。
——是王黎。
隔了老遠我就從大開的門裡認出了正在鋪床的她,那頭扎得極高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輕盈地搖來晃去,不只是她的馬尾,她走路時會微微墊一下腳,所以整個人在行動中都給人一種微微彈跳的感覺,無論誰來看,都會發自內心地認為她是個活力十足,也許還天真爛漫的少女。
唔,這麼想也沒錯。我和她只相處了那麼幾天,還稱不上了解她,也許她真的是蠢萌蠢萌的小女孩也說不準,畢竟在危急時刻,就算是最與人為善的好人也難免顯露出自私的一面。
水杏正戴著耳機熱火朝天地打遊戲,可能是礙著有新人在場,就這短短几步路里,我看見不下兩次她在快要罵孃的前一秒看一眼仰令,然後有些憋屈地閉上嘴。這個小動作真是有意思極了,我還以為水杏是那種對自己的形象沒有絲毫顧忌的妖怪呢……遊戲這麼上癮堪比吸了鴉。片的也是沒誰了。
我不算,遊戲只是我的愛好,和我其它的任何一種愛好一樣,有當然很不錯,沒有就再找別的就是了,並非無可替代。
我進了寢室,關上門,聽到動靜的王黎笑容滿面地轉過頭,然後在看到我的剎那不受控制般後退了半步,笑容也消失了。但瞬息間她就穩住了身形,重新掛上無可挑剔的熱情笑意,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衝我點頭,說:“不好意思,今天才過來。我是新搬來的室友,王黎,黎明的黎。”
“沒關係,要我幫忙嗎?我是桑如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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