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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最後,都站起來拍桌子了。
珈以輸人還不能輸陣,兩腿一蹬脫了鞋,站在沙發上硬是要比他高出半個頭,“我什麼事情都找你解決,你還要不要休息了?你每天都那麼忙,要不是要趕回家給我做飯,自己都吃不了幾口飽飯,我再找你,你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小姑娘氣得眼淚簌簌地掉,嗓門卻比誰都大,“我已經沒了媽媽,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對我好的人,我不要連你都弄丟了!”
最後一個話音落下,辦公室裡靜了快十秒。
沈寄難得抬著頭看這個小小隻的小姑娘,從她那雙被淚洗得通紅的眼睛裡,看見了一個清晰的自己。
他繞過辦公桌,走到沙發前,向小姑娘攤開手,“沙發高,我抱你下來。”
小姑娘站得筆挺,瘦弱的身子好像一株不管風雨如何摧殘都不會彎腰的竹子,在地上紮根,仰望著頭頂的太陽,剝開周身的保護與束縛,努力地向上生長。
而他不過是一伸手,這株小竹子就朝他彎了腰,投入他的懷裡。
小姑娘連委屈都是無聲的,“媽媽就是累病的,我很怕你也是。”
“傻瓜,”沈寄抱著她,不方便摸她的小腦袋,滿腔的柔情,讓他忍不住用臉蹭了蹭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我答應了照顧你,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出意外。”
“你還是個小姑娘,要被人寵著長大的,以後還是得有我要照顧你的覺悟。”
作者有話要說:
珈以(微笑臉):我還是個乖寶寶。
沈叔(寵溺臉):你說什麼都對。
這裡其實出現過關鍵人物,我猜,懂套路的你們都猜到了~~~
第5章 白月光的女兒(5)
——媽媽,我越來越覺得,其實我並沒有對你撒謊。沈叔就像我告訴你的那樣,對我很好很好,不讓我受委屈,即使很笨,也會努力安慰我。我想,從現在開始,我也要對他很好很好才行,不然以後沒了機會,一定會很後悔的。
——還有,我在學校交到了一個好朋友,他叫楚瀟,也是個很好的人。
——我們今天補課,老師講了一道例題,楚瀟居然說答案是無效的,害得我花了一個多小時去反證,才證明答案有效,結果他還笑我好騙(憤怒臉)!!下午的時候,我把他的試卷藏到了講臺上,讓他找了半小時才告訴他。
——今天難得去問了沈叔一道題,結果沈叔居然不會,還狡辯說他早已經離開數學七八年了……我去學校問楚瀟,又被他嘲笑了!
——快要期末考了,楚瀟的語文還是不及格,讓他連背詩都偷懶,年紀第一這次一定還是我的!陳霧被沈叔一嚇,都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沒想到期末考以後還要補課,寒假本來就只有二十幾天啊!本來沈叔都說了帶我去潛水的,這下全都泡湯了(哭)。不行,補課使我憤怒,我就要讓楚瀟不好過,他還欠我十首詩沒背呢,明天就讓他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沈寄倒回去看了兩遍,還是覺得自從某個礙眼的名字出現之後,那頻頻出現,堪堪能與他匹敵的某個名字實在是令人討厭得很。
看來是時候和小朋友申明一下早戀的危害性了。
正好他當年什麼違法校規校級的事情都幹了,就在“禁止早戀”一條上是絕對的道德標杆,比旗杆都還值得仰望和崇敬的那種。
沈寄在這頭磨刀霍霍,琢磨著什麼時候去學校瞧一眼那小礙眼,握在手裡的手機就瘋狂地叫囂,一開了閘,那聲音就跟洪水似的湧過來,“誒,寄哥,哥幾個可都到了啊,您不會就這年終聚會還給我們爽約吧?”
背景音裡啥群魔亂舞都有。
沈寄應了兩聲掛電話,摸出車鑰匙出門。
天冷,家裡小姑娘管著不讓他“沒溫度的有風度”,沈寄怕晚上回來撞見,也就沒換衣服,穿著一身西裝就去了會所,進房間脫了外面的風衣和西裝,穿著身白襯衫從頭到腳的精英禁慾模樣,倒是引得口哨聲不斷。
他找了個乾淨的位置坐下來,旁邊那個還使勁探出頭來,故意朝他吹口哨,“寄哥,這人模人樣的,是想把哥幾個的風采都蓋下去不成?”
沈寄心說你那是沒瞧見我裡面還穿著秋衣秋褲,動作上卻絲毫不退,修長的指彈了下面前酒瓶的封口,轉頭問,“怎麼?想橫著出去?”
在場的幾個都是從小和他一塊兒長大的,他當年混賬成什麼樣子,這幾個門兒清,哪裡還敢上趕著往他臉上爬,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