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3/4 頁)
透露出一絲半點,可盛平帝不是,夏司廉也不是。
楊太后站起身,試圖用氣勢和一國之後的權勢壓迫他。
可夏司廉一伸手,拽住了楊太后的衣袖,再伸腳往她小腿上一踹,楊太后重心不穩往前栽倒,膝蓋磕在臺階上,臉正好就砸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臉上刺痛,她大叫出聲,夏司廉站在一旁看著,卻分毫不動。
“太后可要小心,這夜路走得多了,總是會看見各路牛鬼蛇神的,太后若想清閒度日,日後在這宮中,還是少聽少說少做主得好。”
楊太后傷了臉,哪裡還有心神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嘶叫就要宣太醫。
夏司廉後退一步,如了她的意。
但那傷口深,太醫嚇得哆哆嗦嗦,卻還是說了實話,這怕是要留疤的。
盛平帝來慈安宮走了一圈,出去後經不住自己就把自己給逗樂了,哼笑了聲,轉頭看夏司廉,“你倒是敢!”
“奴才氣量小,恩要還,仇也要報,讓萬歲難為了。”
盛平帝回頭瞥他一眼,並不接這口,只笑了聲,“你這奴才心大,揹著朕做些無關痛癢的小手腳,朕莫不是還要和你計較不成?”
他擺擺手,走了兩步,想起什麼,開口說了一句,“太后性子要強,自小被楊家那老國公當寶貝養著,先皇在時她都沒今日難堪,你,怕是要被報復了。”
夏司廉點頭,瞧著並無一絲波動。
盛平帝瞧在眼裡,只當他輕敵,卻沒往深處想。
夏司廉也並不想告訴他,他之所以對楊太后下這麼重的手,而不是那碗只會令人在白日昏昏欲睡而在夜晚輾轉難眠的安神湯,只是因為楊太后辱罵了珈以。
那是他的小姑娘,由他來保護就夠了。
之後,楊太后埋在宮中各處的釘子果然都動了起來,夏司廉躲過了好幾次暗殺,終於在一日深夜被人得了手,傷得半月下不了床。
宮中形式須臾萬變,夏司廉雖知曉盛平帝不會這麼快捨棄他,可他傷得這般重,想來在盛平帝哪裡總是要受些麻煩,怕是宮裡權勢不如往昔。
但好在,他埋的暗棋也不少,經得住一時半刻的消耗。
但在夏司廉臥床養傷的第十日,宮中爆出了丁皇后有孕的訊息。
而次日,丁皇后宮中就抓到了三個試圖下藥的宮女。
皇后有孕傷神,盛平帝迫不得已,將親妹成安長公主召回了宮中,誰料正巧遇見了楊家七公子,那楊七看一眼成安長公主便驚為天人,求婚求到了萬歲面前。
萬歲僅此一妹,且聽聞還是救駕有功,給盛平帝去了毒的,自然不想讓親妹捲入朝堂的漩渦之中,冷言拒絕了楊七的請求。
結果楊七轉頭就求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直接一封懿旨給指了婚。
盛平帝怒氣衝衝地趕去質問,楊太后直接一句,“哀家這個嫡母尚在,成安的婚事,怎麼哀家這個嫡母就做不得主了?”
“孝”字當頭,萬歲乃為天下之表率,盛平帝也反駁不得。
他挾著怒火回了宮,反倒是暫住棲鳳宮偏殿的成安長公主心平氣和,“先前我與皇兄說不想嫁人,其實並不是誆騙皇兄的託詞,不嫁與守寡也無甚區別,公主不嫁,皇家顏面過不去,可公主守寡,就無人多加置喙了吧?”
珈以落了子,姿態隨意,態度敷衍,好似謀劃的並不是自己的終身大事。
盛平帝張了張嘴,卻說不出“皇兄不會讓你守寡”這樣的話。
楊家他勢必都要除的,之前鋪墊了這許多,如今楊家在朝中已鮮有幫手,才使得楊國公即使沒了外孫又賠了女兒也不敢和楊太后鬧翻,可這縫隙已越來越大,只等一個時機徹底撕裂開來,雙方受損。
“楊家,”珈以捏著顆黑子,抬頭看沉默不語的盛平帝,半點不因為他的沉默或是權衡而傷心失落,“楊家於朝於皇兄,都是心腹大患,送上門的機會,皇兄若是就這般輕飄飄錯過了,我都替皇兄可惜。”
那顆棋子,珈以瞧來瞧去,覺得有好幾處落腳之地。
選擇多了,她反倒不想選了,將棋子扔回棋簍,站起身來撫了撫衣袖,“明日皇兄跟前的夏公公就回來了,我也不便在宮中久留,這嫁去皇家的嫁妝,皇兄也不用為我準備,就當我是出門遊歷一二罷了。”
她這般坦然自若,盛平帝反倒更過意不去,喊她,“成安……”
這妹妹認回來,卻沒過過幾日好日子。
“皇兄只要記得,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