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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越愉悅,就這般沉睡在夢境之中。
他的呼吸聲停住了。
不用再艱難地掙扎了。
珈以最後抬頭在他揚著的嘴角親了口,與他告別,“再見。”
她也閉了眼,手在厚被之下握住他的手,伴著他安安靜靜地睡去。
這一世過得從不曾浪費。
已經是難得的圓滿了。
只是可惜,冬日芙蕖花不開,他們枕邊,少了一朵芙蕖。
不然,他還能聞著花香入夢。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有始有終,很圓滿。
下一個故事:
在魔教長大的俠女X仇人家的正氣兒子。
這是一個關於俠義的江湖故事。
歡迎大家聽我慢慢說。
第67章 魔教裡的女俠(1)
珈以剛模糊著睜眼醒來,就感覺到胸口幾乎疼得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眼前發黑,連再動彈一下手指的力量都無。
她聞見了極淡的香灰味和濃重的灰塵味,猜自己八成是在個破廟裡。
模糊中,她只看到了一個人影湊了上來,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滿臉羞愧。
珈以忍過那陣暈眩,看清了眼前人,叫了一聲,“風大哥。”
她皺著眉頭想,自己這幅模樣,應該是在葉家被滅門後了。
身側少年目光執著,她望著頭頂飄著的破碎的布帛,感覺到身體重傷後的虛弱發涼,聲音都縹緲虛無,“是你救了我……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明明是他的父親,在他們的飯食裡下了毒藥,又提著劍,殺了她的父親。
原身是家中長女,跟著她疏朗大氣且愛行俠仗義的父親學了一身的俠義之氣,平日裡對待弟妹也頗有長姐風範,嚴世伯帶來的那道鎮寧特產的糯米雞,她細細地分到了弟妹和阿孃的碗裡,自己只淺淺嘗了幾口,因而便成了除她內功高深的爹外,沒有直接倒下去的人。
她感覺不對,轉頭看見阿孃弟妹都已中毒昏迷,心神驚詫之下,卻強忍著沒有驚呼,也佯裝中毒倒下。等她爹和嚴守耀對峙,嚴守耀幾乎癲狂地在訴說這些年屈居人下的氣悶時,忽然提了滿身的力氣,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她路過之時,正聽見嚴守耀在嘶吼,“明明當年大敗魔教教主的是你與我,為何世人口中爭相傳頌的便只有你,只有你越雷劍葉概!那我呢?我算什麼!”
身後的控訴是壓了數年,不斷髮酵的不甘與嫉恨。
原身咬牙,盡力跑得更快。
而就在她跨出門口一步時,胸口的劇痛和她爹的驚呼一道傳來。
原身倒在了門口,她迷糊著看見嚴守耀拔了自後而入,穿透了她胸口的劍,砸碎了宴上款待他的好酒,砍了廊上的燈籠,任由火苗蔓延而振袖離去。
彷彿他只是赴了場不愉快的晚宴。
可他身後是曾經叔伯相稱的摯友,和他一家妻小奴僕。
甚至他進門時,都是由原身帶了進來,又笑呵呵地接了幾個孩子的問禮的。
嚴枕風跪在地上已經許久。他唇角乾裂,羞愧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是揹著他爹,想偷偷來葉家和葉叔叔討教劍法的,卻沒想翻牆進門便看見他爹從背後一劍殺了葉妹妹,又獰笑著殺了葉叔叔,放了火。
十四歲的少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怔在原地連呼吸都失去了。
等他聞見焦灼味晃過神來,卻只來得及救下離門口最近的葉妹妹。
他抱起人往外衝時,恍惚還看見,火裡的葉叔叔抬了頭,朝他欣慰地笑,就像是每次練劍他有了進步,或是一點就通,悟出了自己的劍氣時那樣。
“我……”喉嚨乾澀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嚴枕風吞了一口乾澀的唾沫,卻只嚐到了血腥氣,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強忍,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和內壁。
“葉妹妹,你已昏睡三日有餘,大夫說你若能醒來,生命大抵無虞。葉家……葉家眾人也已經收斂了,外面的人不知曉葉妹妹你還活著,都道葉家橫遭滅門乃是為了你家那《越雷劍譜》,將那劍譜傳得神乎其神,葉妹妹你若是要回去,怕是不再好用葉家嫡女的身份了……”
嚴枕風乾巴巴地說著話,聲音聽著並不比珈以這重傷之人有力。
他說不出口,將葉家滅門的是他父親,跪在葉叔叔面前含淚大哭,聲稱要為葉家亡魂討回公道的也是他父親,背後放出了葉家劍譜的風聲,將矛頭直指魔教,逼得葉妹妹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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