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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一怔,眼裡就滾了淚,“那娘子呢?”
“我?”陳氏恍然一笑,“江湖奔波,我怕是受不住苦的,還不如守在此處,死得乾淨體面些,也好早些去陪陪風哥兒。”
婢子還要再言,陳氏已伸手推她,另隻手便揮落了案上的燈燭,又去扯了牆上掛著的劍,與她最後說了句,“走吧,莫驚嚇到你。”
作者有話要說:
又一章更新,雲哥兒也變成孤家寡人了,哭唧唧……
下一章,珈以要把人帶走了~~
哼哼,套路被人猜到了,於是我決定換個套路~~~
這個故事的評論劇冷清,大家是不喜歡嗎?
第71章 魔教裡的女俠(5)
珈以漏夜策馬而來,嚴府門外火光滔天,來來往往的人具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又都被大火染上了一層黑灰,輕易已辨不出人來。
好在她曾在嚴家走過好幾個來回,認得府中僕從的各式衣物,一伸手就攔住了個穿黛衣的婢子,要沒錯,應該就是雲哥兒他娘跟前的人。
珈以一句話還未問出口,那婢子渾身一抖,立即就喊了聲,“郎主出門往西城門的方向去了,府中並無人!”
一長串話說下來,那婢子已驚嚇得渾身是汗。
她懷裡藏著的珠環那樣硌人,她想著出門前娘子的決絕,想著她一路過來盡力弄翻的那些燭火,想到如今身在火場昏迷不醒的小公子。
她就盼著,這些人是衝著郎主來的,別再進府去細細搜捕。
果然,珈以如了她的願,留了六人在此處看守,自己便帶著人朝城門追去。
晚她一步進城門的騰星野,正好遇見了倉皇而來的嚴守耀。
他早在珈以那知曉了事情脈絡,對這自私好利的小人沒半點仁慈之心,帶著教眾就將人攔下,正好趕上珈以折返,背後一劍將嚴守耀釘在了地上。
騰星野大怒,嘶喊著珈以不該奪他功勞,然後猛而想見如今嚴府應該空著,假意帶了人就朝嚴府而去,珈以自然立即讓自己的教眾去攔。
之後做戲,也不過就是騰星野在嚴府中狠搶了一回,激起那些江湖人的怒火,然後以少對多不幸負傷,逼著教眾們帶著他潰逃回西陵山。
他頂著重傷在滕蕭面前演一齣戲,話裡話外都是他學藝不精,有負於父親,卻又不小心提到他起步太晚,揪起滕蕭對他的愧疚之情,反倒好言安撫他。
與珈以說了那一通話,滕星野的念頭也轉了些許,想著日後若是能用這神功親手打敗滕蕭,不更氣得他吐血三升,學起來竟是比往日更用心精進。
而這邊,嚴守耀的護衛早就在方才傷得差不多,珈以將剩下的解決好,才施施然走到在地上爬行了好幾步,血幾乎浸透了青石板的嚴守耀面前,緩緩拔出了他背後的劍,與他打招呼,“嚴伯父,好久不見,您怎麼不往我家送糯米雞了?”
嚴守耀整個人悚然一震,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
珈以長了年歲,卻依稀還能看出年幼時的模樣。
嚴守耀霎時間忘了傷口的劇痛,整個人幾欲癲狂,竟是瞬間爆發了力氣嘶吼出聲,“不可能,你們都死了,我親手……”
他忽然閉嘴。
“是,您親手當著我阿爹的面,往我後背捅了一刀,又在我家放了大火,我怎麼可能生還呢?”珈以提劍,慢慢地站起身來,一劍下去,削斷了他的右手,“我原本答應了風哥哥,等十年,讓雲哥兒立住了,才找您尋仇的。”
她又慢悠悠地將劍上的血跡在疼得滿臉發白的嚴守耀身上蹭乾淨了。
“可誰讓您養了個惹事從不嫌事大的牲畜,偏自個又是個寸寸計較,上不得檯面卻還非要在臺上唱大戲的畜生,這您拋棄了道義與人倫,滅了我葉家滿門,又親手殺了長子才得來的錦繡繁華,竟連十年都沒有撐過去呢。”
珈以說得很慢,又渾然是個幼童的口吻。
可她說著話,那劍就不停地往掙扎不斷卻掙脫不了的嚴守耀身上割,硬是在他身上拉出了許多口子放血,然後又慢條斯理地,將血抹在了嚴守耀身上。
嚴守耀幾乎要疼得暈厥過去,心裡又恨又氣,腦子卻還轉著,想清楚了其中關竅,立即想到了脫身之法,“珈以,你風哥哥可是你救命恩人,我可是他爹,你許諾了他十年,你父親又是那樣仁義的人,你可不好違諾啊!”
“噗嗤。”
珈以真是被他無恥得要笑出來,“我爹,風哥哥,嚴守耀你居然有臉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