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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小心,別被旁人騙了。加上小傢伙嘴甜會說話,那小模樣又長得好,她偶爾還是會去他院子裡走一趟。
兩年裡去了三趟,雲哥兒每次見她,開心得跟過年似的。
可他眉目間藏著的憂愁卻越來越多。
珈以知道是嚴守耀在江湖中名望高到了巔峰,偏他行事又頗喜功勞臉面,輕易不願讓旁人得了好處越過他去,漸漸就引來了各方的不滿與嫉恨,如今大抵是在品嚐到了從高處跌落,被旁人算計的煩躁與焦灼。
她甚至還知道,嚴守耀頂著“愛妻如命”的好名頭,偷偷在外養了個外室,生下的小兒子都已經三歲多了。
她無意間和滕星野說漏了這件事,後者睜大眼看她,差點將手裡的烤雞給扔了出去,“葉珈以你不會吧?你別告訴我,因為這事兒,你還要給他個十年!”
珈以白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搶過烤雞撕了雞腿,輕描淡寫的語氣,“嚴守耀他又沒兒子再救我一命,且那小兒子根本不是他親生的,是他那院子的管家的。”
滕星野瞠目結舌。
他被這八卦訊息驚得回不了神,珈以已經毫不手軟地開始吃第二個雞腿,“再說,就是我不能動手,旁人怕也不想他多活了。”
話雖是這麼說,可珈以也沒想到嚴家的變故來得這麼快。
十一月十七,她受到了下面遞來的情報,說是嚴二少在外面惹了事,仇家糾結了一夥兒江湖人在追殺他,而他一路往南,顯然是朝著鎮寧而去。
珈以略思索了一瞬,就將這事在大殿上稟給了滕蕭。
滕蕭走火入魔多年,體內經脈錯亂,神功卡在第八層始終不能寸進,倒是越發忌憚葉嚴倆家,略一沉吟就準了珈以的提議,卻又讓滕星野帶著人一同前往。
兩宿敵在大殿上對視了一眼,滿是嫌棄,應得不甘不願。
而下了山離了教眾的視線,滕星野抹黑進了珈以的屋子,打頭第一句話便是,“這大魔頭疑神疑鬼的心更重了,竟連這點事都巴不得我們互相制掣。”
珈以內息紊亂,正凝神靜養,並未曾搭理他。
滕星野自拿了她桌上的糕點塞嘴裡吃了,他幼年受苦,食不果腹,對吃食遠比旁人還要小氣幾分,西陵教里人人皆知他這脾性,卻是從不敢從他手裡搶走吃食的,唯一例外,便也只有珈以。
可他到底是惦記著那日被搶了兩個雞腿的仇,愣是坐著把珈以的糕點都吃完了才起身,“屆時你往嚴家去,我便在外圍弄出些動靜來,讓旁人都知曉這嚴家是那魔頭屬意覆滅的,緩一緩他們的矛盾,免得讓那魔頭一人獨大。”
他這樣,基本就是壞了滕蕭埋下的這一大盤棋。
下山之前他可還沒這打算。
珈以不得不睜了眼,可她調著的氣息稍微一亂,就感覺到喉間一陣腥甜,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你若如此,滕蕭必不會讓你好過。”
“你瞞了我在偷偷練葉家心法?!”
兩人的話竟是同時響起,偏滕星野中氣十足,音調立時就蓋過了珈以去,好在他還知曉收斂,並未曾驚動外面守夜的教眾。
他滿面驚怒,珈以抹了把嘴角沾著的鮮血,卻沒怎麼放在心上,“葉家獨我一人,我練自家心法,用上‘偷偷’一詞已是愧對祖宗了,你又為何指責?”
珈以微抬了眼看他,“莫不是怕我出了意外,你這神功就練不得了?”
她話裡說打趣也有,說試探也有,滕星野憋了一肚子氣,氣得在原地打轉了幾圈,最後卻只能恨恨出聲,“你知曉我有多厭惡這西陵教,你還這般猜測我!”
若不是滕蕭在上頭盯著,他看不會多看這神功一眼。
可這話出口,他瞬間就明白了珈以的顧念——他為人子尚厭極這神功,她與西陵教有滅門之仇,又怎麼看得上這功法,心裡自然是念著家的。
但情感上再接受,他還是咬了牙,“你明知神功與你葉家心法相剋,你兩者兼顧,走火入魔還是小事,若有差池,連命都要折在裡頭。”
珈以卻沒他這般盛怒,只輕飄飄一句,“你知曉歷來聖女都短壽嗎?”
滕星野的火氣“蹭”地一下就被整盆水給澆滅了,只聽見耳邊珈以有些虛弱的聲音,“即使我不練葉家心法,單這聖女所練的‘神功’我便活不過四十去,最後幾年還少不得歪眼斜嘴,皮包骨頭。”
“且葉家無論心法劍術都需豁達心境,尋常人練了,怕是難有功效。”
“武學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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