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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一朝成名天下知,翰墨香立時便將這位新科狀元郎寄賣的字畫給掛了起來,引的未曾高中的學子們紛紛往翰墨香跑。
一時之間,翰墨香生意大漲。
明年又到了三年一回的科考之期,書畫齋的老闆提著一顆心,到處蒐羅學子的字畫,就盼著也能似翰墨香風光一回。
故見到夏芍藥手裡這幅畫,頓時如獲至寶,又怕夏芍藥瞧出來,將這畫貶一回,壓一壓價,“這畫倒也勉強能看,只姑娘花了多少兩銀子?”
夏芍藥伸出嫩生生一根春筍般的手指,那掌櫃倒吸一口涼氣:“一千兩?”
“不是。”她搖搖頭,一臉笑意:“一兩銀子啦。”
書畫齋的掌櫃頓時喜笑顏開:“我就說嘛,哪能這麼黑呢。這幅畫兒也就值個一兩銀子。姑娘若是看完了不大喜歡,不如就賣給了我,我出五兩,姑娘也不虧本。”
“五兩買給你其實也不是不能,只掌櫃的覺得你先時買給我的那幅畫比之這幅又如何呢?”
掌櫃的傻了眼。
夏芍藥招手,秋碧便將自己懷裡抱著的畫兒展開了,鋪在夏景行畫兒旁邊,頓時高下立見。縱秋碧這等不曾學畫的丫頭也能瞧得出來,“這幅畫兒牡丹倒好似真開了一般,都能聞見香氣兒了。”
夏景行唇角微翹,極力忍著笑意,且看自家小娘子如何整治這掌櫃的。
夏芍藥也不跟他廢話,只吩咐秋碧:“將這兩幅畫都擺到外面廳裡去,讓選書的小相公們來瞧一瞧,評個高下。”
掌櫃的就跟吞了蒼蠅一般,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秋碧應了一聲,便要收拾這兩幅畫一齊擺出去,掌櫃的待要攔,夏芍藥便道:“這兩幅畫都是我的,又不是搶了掌櫃的畫未給錢,你何必要攔著我呢。你若不讓我擺在廳裡,我便擺在你家鋪子門前,讓過往的學子們都瞧瞧。”又支使保興:“跟秋碧拿五百大錢,去外面買個書案來,就擺在書畫齋的對街,將這兩幅畫都擺出來讓大家看看,這一兩銀子跟兩百兩銀子買的畫兒的差別。”
保興是個老實頭,拿主子的話當聖旨,得了令便立時要去買桌案,直急的掌櫃跳腳,扯了他的胳膊不讓走,“小哥且等等。”好聲好氣來求夏芍藥。
“姑奶奶小的錯了還不成嘛!實不相瞞,我這畫兒收的時候就只花了六百大錢,你把畫退給我,我退銀子給你還不成嗎?”掌櫃的額頭的汗都要出來了,跟在夏芍藥身後就只差下跪了。
他家生意如今本來就不如翰墨香,要是今日這兩張畫兒擺出去,不必別人說,有眼睛的往後都只會尋著翰墨香過去,而不會往他家鋪子裡來。
夏芍藥來買畫之前,已經在這裡買了許多宣紙筆以及顏料了,掌櫃的本來就拿她當肥羊宰,反正看她的穿戴家境也是極好的,這類人從來都是不知柴米貴賤,人間愁苦的。
沒想到終日打雁,卻教雁啄了眼。
他垂頭喪氣退了夏芍藥二百兩銀子,收回了自己那幅畫,又厚著臉皮追在夏芍藥身後,想要夏景行的那幅畫兒。
“姑娘可是說好了,要將這幅畫賣給我的。”
夏芍藥疑惑轉頭,“有嗎?我記得我說過不是不可以,意思就是我還得考慮考慮。等我考慮好了再答覆你吧。”
掌櫃:“……”
夏景行肚子都要笑破了。
等到送了這夫妻倆出去,掌櫃的垂頭喪氣,將來收拾茶盞的夥計一頓破口大罵,又吩咐他:“這幾日你去翰墨香打探著些,看看給他們家供畫的都是哪些書生?特別是……”方才那幅畫是誰畫的來著?
他想了半晌,才想起來,那幅畫壓根沒有落款。
只因為畫的太過逼真,牡丹迎風而立,花枝微顫,蝶舞蜂戲,昆蟲身上的肢爪纖毫畢現,他看的時候完全沉浸在了這畫作的神韻之下,竟然忘記了看落款。
真是失策!
“反正,就是翰墨香裡畫的最好的書生,你給我想辦法探了來。”
小夥計接了這麼個任務,頭都大了。不知名姓,誰知道誰畫的最好?
待出了後堂進了前廳,便見方才陪著那姑娘一起來的男子又折返了,他正要回頭告訴掌櫃的,卻見那男子跟另外一名夥計耳語了兩句,那夥計心領神會,帶了他往最角落裡去了,那裡放著個四角包銅的樟木箱子,開啟來在裡面略翻了翻,拿了兩本書往袖子裡一掖,會了鈔就出去了。
小夥計整日裡什麼人不見,不過是個□□宮冊子的年輕人,身邊跟著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聽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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