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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地在駱今雨的背上輕拍了兩下,然後垂在了身側,僵挺著脊背,沉默地任由女人在身前哭泣。
他實在不擅長安慰,這已經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極限了。
說真的,這個人是駱今雨,景斯寒覺得自己沒推開她直接走人就已經很神奇了。他有些出神的想到不久前的那一次,她抱著景嘉譯也是哭到不行,但那次哭的近乎是發洩,不像今天,隱忍的令旁人也不免覺得有些難受。
她以前也這麼能哭嗎?
景斯寒忍不住回想,卻發現記憶裡的人像一張鉛筆畫,竟模糊的有些看不清了。
駱今雨其實很少哭,她覺得自己的眼淚早在親人一個個離開的時候就流光了。所以她後來所有的淚都流在了戲裡,在生活中、在旁人眼裡,她始終陽光開朗、積極向上、勇往直前,可她就不怕嗎?
她好不容易一步步走到塔頂,卻一朝穿進小說裡,什麼都變了。
她反正是一個人,在哪裡生活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既然要穿,為什麼不能穿到有爸爸、媽媽和奶奶的地方呢?這裡什麼都沒有,她多怕自己真的徹徹底底變成另外一個人,怕將來連記憶都會消失不見……
有時候,堅強也會變成一種習慣,習慣性笑、習慣性積極、習慣性勇敢……但懦弱其實一直隱藏在身體深處,在你不設防的時候溜出來,告訴你其實你也會害怕,也想有一個依靠吧。
不知過了多久,景斯寒終於聽到嗚咽聲漸漸停了下來,沒一會兒,呼吸節奏也平穩了。
他一挑眉,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喂。”景斯寒幅度很小地聳了聳肩,沒有聽到迴音。他抬起雙手扶住駱今雨的肩膀稍稍將人推開一看,頓時無語了。
這女人居然就這麼站著靠著自己睡!著!了!
許是因為剛剛哭過,駱今雨的鼻腔有些堵,甚至還發出了極輕的呼嚕聲。
睡得還挺香呢!
景斯寒頗為鬱悶,他想將人搖醒,但視線落在女人還掛著淚珠的眼睫上,動作又不由停了下來。
得了,好歹也叫了他一聲“爸爸”。
景斯寒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將人重新靠回了自己肩膀,繼續當一棵沉默的樹。
而他沒有發現的是,身前這個本應該是熟睡的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卻骨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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