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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好歹也叫了他一聲“爸爸”。
景斯寒深呼吸一口氣,還是將人重新靠回了自己肩膀,繼續當一棵沉默的樹。
而他沒有發現的是,身前這個本應該是熟睡的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卻骨碌碌地轉了一圈。
駱今雨也是有苦難言啊!
因為那隻醉蟹,最開始她確實是有些迷糊了,情緒失控中扒住景斯寒大哭了一通。可哭著哭著,那點醉意可能是隨著眼淚散了大半,她其實哭到後半就清醒了。
丟人吶!駱今雨在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原本是想著裝睡,猜測以景斯寒的性格,必然會將她叫醒,她再假裝斷片兒,把這事兒就這麼給混過去,誰成想景變態這回竟然還對她紳士了一把呢?
這可咋辦啊?現在就醒轉過來會不會顯得太假了?駱今雨簡直頭疼,她靠在景斯寒身上,覺得硬邦邦的,很有些不舒服,想換個姿勢,又擔心穿幫所以不敢動。
於是,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就這麼直挺挺地在原地僵了好幾分鐘。
十月下旬,溫度其實已經降了下來,加上又是夜裡,晚風夾帶著涼意從露臺吹進來,衣衫單薄的駱今雨方才又哭出了一身薄汗,這會兒功夫連雞皮疙瘩都凍起來了。
你要紳士就不能紳士到底嗎?這寒風瑟瑟的,不知道給姑娘披件外套呢?駱今雨強忍著不打哆嗦,欲哭無淚。
在心裡吐槽了鋼鐵直男景變態N遍以後,駱今雨終於忍不住了,再這麼下去她估計都得凍病了!
景斯寒發現自己身前的腦袋動了動,隨後聽到女人輕輕“唔”了一聲,小巧柔軟的手掌在他身上一撐,微微搖晃著直了起來。
只見她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著,似乎是有些頭疼,手指在太陽穴按了一下,悠悠地睜開了眼。
她瞳孔有些散,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卻是澄澈的,只是裡面一片茫然,看向他的視線無法聚焦,彷彿一時之間都沒認出他是誰。
“景……斯寒?你怎麼在這兒?我這是……”
他聽到駱今雨詫異地開口,眼睛裡的神色不似作假,貌似上回她喝醉醒來也是不記得發生了什麼的。
只是這回她醒的這麼快,難道也不記得了?
景斯寒狹長的雙眼眯了眯,道:“你醉了。我在這裡抽菸,你突然衝出來抱住我一直哭著喊爸爸,不記得了?”
“你開什麼玩笑了!”駱今雨眼睛微睜,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實則內心瘋狂吐槽,去你的哭著喊爸爸!
這一刻,她無比的慶幸自己是一名專業的演員。
景斯寒沒在女人臉上看出半分破綻,眉毛不由微微一挑。
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本想指著她一張花貓似的臉讓她自己去看看,但又覺得自己今天已經和她接觸的夠多了,於是懶得再說,繞過她彎腰去撿先前掉在地上的打火機和煙盒。
因為駱今雨先前沒有蓋緊的緣故,煙盒摔在地上,細長的香菸掉出來不少。
駱今雨抿了抿唇,半蹲下去和他一起撿,她一邊撿著地上的煙,一邊狀似隨意地問道:“你這煙還挺特別的,在哪裡買的?”
景斯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就在駱今雨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卻聽到他清冷的聲音響起。
“自己做的。”
駱今雨一怔,景斯寒已經站了起來,她立刻將手裡的香菸遞了出去,後者垂眸看了看,沒有說話。
其實駱今雨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以前她爸爸煙掉了,總是會第一時間撿起來,拍一拍夾在耳後繼續抽,所以她也習慣撿到了就託在掌心裡,給父親送回去。
當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現在確實是多此一舉,這煙都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了,早就髒了。
駱今雨想收回手,把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去,景斯寒卻突然伸手從她掌心裡把煙取走了,“謝了。”
看著景斯寒低著頭把煙一根根往煙盒裡裝,駱今雨眨眨眼,回了一句:“不客氣。”
景斯寒埋著頭,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傻逼了一晚上了。
開車過來吃飯就算了,竟然還陪著駱今雨在這裡吹了這麼久的冷風,現在又傻了吧唧把髒了的煙重新塞回煙盒裡,這下可好,整盒煙都汙染了。
其實他本來是想拒絕的,只是方才駱今雨看他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想起上次回老宅,景嘉譯站在門口看著他的樣子。
那眼裡的期待,讓他一時竟開不了口拒絕。
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