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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為了青黛那賤蹄子,我看啊,那小子是真上了心。”陳姨娘勾起了紅豔的唇角:“咱們的主母姜氏,見了他這幅兒女情長的樣子,不知該怎麼高興呢。”
“總之,這幾日我們還得多費心思,必須確定他真的用過那毒。”莊敏靜想了想,“只剩數月時間,咱們還是混一些在茶水中吧,我這心裡頭總是不安。”
“這……會不會被發現?”陳姨娘有些猶豫。
莊敏靜終於展顏:“娘就放心好了,哪怕來得是太醫,也保管他什麼都查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給小天使們的閱讀帶來不便表示抱歉,前文修改後少了整整一張,我把後面的提上去了,以後不會這麼大規模修文了
☆、庶女謀3
過了半月,宿雨初晴,碧空長雲,正是出遊好時節。
俆妙君隨著楊昭坐在馬車內,她此時已然大好,身上一點疤痕都未留下,多半與神識沐浴過功德金光有關,就連楊昭都感覺原主的身子並沒有想象中衰敗,這幾日面色好了不少。
俆妙君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瓷瓶,取出兩粒似魚卵般的東西,與楊昭分別服下,此時就連莊敏靜本人都不知,她特意託人尋來的隱秘毒/藥千日殺其實是有解的。玉簡中提到,莊敏靜與夏帝起徵四海期間,曾在湘國遇到某位神醫,莊敏靜與之對賭,對方唯一贏下的一局,便是用並不起眼的魚腹草果實解了她以為的無解之毒。
魚腹草隨處可見,遇水而生,就連莊思遠院中盆池邊也是翠芸綠遍。
楊昭第一時間發現了它們,次日按玉簡所述製成瞭解藥,此藥每日一服可以壓制毒性,連續服上九九八十一日,便能徹底解了千日殺之毒。因而他與俆妙君明知膳食飲水不妥仍面不改色地服用,不過是為了讓暗中窺伺的人安心。
“世子,再有半個時辰就到虎峰苑了,前方有處茶棚,您是想停下來歇歇還是直接過去?”小廝書棋的聲音傳來,楊昭撩起窗帷看了眼,道:“先停下吧。”
馬車應聲而停,俆妙君扯了個笑,提前下車替楊昭打簾,心中好氣為何他附身世子而我卻是丫鬟?待楊昭下了馬車,俆妙君扶著他往茶棚走去,書棋已經提前打理乾淨了。
剛一落座,不遠處傳來清晰的馬蹄聲,一列馬隊疾馳而來,鳥驚四散,塵土飛揚。
為首的是個藍衫少年,約莫十七八歲,他遠遠望見了榮國公府的馬車,行到近處猛然收住韁繩,駿馬立踭,昂揚嘶鳴,藍衫少年穩坐馬上,足見騎射之功。
楊昭一見他,忙起身行禮:“四皇子殿下。”
這少年正是莊敏靜的真命天子——四皇子趙禮,他朗聲笑道:“原來是榮國公世子,虎峰苑距此不足十里,世子何故停留於此?”他與莊思遠本不相熟,既瞧不上對方體弱多病,又不待見此人與太子親厚,如今專程停下來寒暄,舉止著實令人意外。
楊昭卻仿若未覺,笑答:“舍妹言此地茶水取自虎峰泉,入口甘甜,香韻浸脾,思遠只是慕名而來。”
趙禮心中一動,京中皆知榮國公府只有一個女兒,莊思遠口中的妹妹只會是名滿京城的才女莊敏靜,想到那位聘婷多嬌的女子,趙禮眼底泛起一絲柔意,看莊思遠也順眼了許多。
“哦?既然如此,我也來嘗一嘗,看看是否值得令妹如此推崇。”說罷翻身下馬。
待小二戰戰兢兢將茶奉上,趙禮飲了一口,嘆道:“果真清冽怡人,令妹真是個妙人。”
趙禮這話說得有幾分輕佻,楊昭卻只是淡淡一笑,他之所以在茶棚停留,正是為了等趙禮過來,同他好好聊一聊自家的妹妹。根據玉簡提供的資訊,莊敏靜與趙禮已相識月餘,並且在莊敏靜有心地設計下又巧遇了兩三次,惹得四皇子凡心大動。
楊昭知道趙禮此時正是新鮮,定會按捺不住與他提起莊敏靜,故而穩如泰山。果不其然,趙禮見莊思遠不接他的話茬,便主動道:“說來我還應好好感謝莊姑娘,上次鬧市驚馬誤撞他人,若非令妹機敏替我解圍,我一時還真不好脫身。”
“驚馬?”楊昭若有所思:“四皇子見過舍妹?”
趙禮淺淺勾起了唇角,說起當日之事神情頗為陶醉,彷彿十分懷戀。原來那日他騎馬過鬧市,無意撞倒了個忽然衝出來的小子,正慌亂之際,不遠處停留的馬車中下來一位戴著帷幕的少女,她耐心地檢視了小孩的傷勢,拿出膏藥給對方止了血,又讓小廝抱起他回了馬車中,準備帶人前去求醫。
若是小孩真出了大事,趙禮少不得要被御史咬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