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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原來她不愛管,這個二妹妹才變得如此膽大包天吧?堵她院門的策略,倒是和她小弟一模一樣呢!該說,不愧都是二房教出來的嗎?
至於谷藍,也靜悄悄地貼著牆,只待元非晚吩咐再行動。
“那……”元非鳶似乎有些詞窮。“裡頭畢竟是大姐姐啊。”她細聲細氣地道,“而且,我們不是來探病的嗎?”
“探病?”元非靜反問,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那是我騙他們的!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能進到這裡來?”
“啊?”元非鳶驚訝道,“那是為了什麼,二姐姐?”
只聽元非靜又重重地哼了一聲。“還不是為了荔城公子?我昨晚聽我母親說,大伯似乎不願幫我介紹給荔城公子。那怎麼能行呢?”言談之間,竟是完全認為元光耀的幫忙是義務。
元非鳶輕輕驚歎了一聲。“我不知道,父親一向不和我們說這些。”她道,可以聽出聲音裡壓抑的欽羨,“我只聽說,荔城公子和他爹吳都督前些天拜訪過我們府裡。”
“那可不是嗎?”元非靜立刻來了精神,“阿耶說,荔城公子一表人才,溫文爾雅,當真是名副其實的嶺南才子!”這話裡有股莫名的與有榮焉,顯然已經有了幾分把吳清黎視作自己未來夫婿的自得。
“是嗎?你阿耶一定已經向荔城公子提起你了吧?真好!”元非鳶又驚歎了一聲。這次調子高了點,顯然羨慕得緊了。
這話好巧不巧,正戳中了元非靜暴躁的那個點。要是元光宗能在吳都督或者荔城公子面前說上話,她現在何至於要站在元非晚的院子外?“可畢竟大伯才是荔城公子的老師!”她憤憤道。
元非鳶膽子小,但並不意味著蠢。她聽元非靜避開了自己的問題,又稍微想了想,就猜出了緣故——元光耀在這件事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別人無法取代;偏偏元光耀這次又不想幫忙,所以元非靜就來找元非晚,想來個曲線救國——
“這種事情,不該是大人們考慮的嗎?自己出面,不太好吧?”元非鳶仍有些疑惑。
“父親告訴我,得再等等!”元非靜不滿道,“可等什麼等啊!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以吳清黎的名聲,滿嶺南的適齡女子都等著要嫁他;若她不捷足先登,肯定會被別人搶先的!
“這倒說得也是。”元非鳶表示同意。“可大姐姐一向不管這些,她會答應嗎?而且,大姐姐還病著呢。便是徐大夫最近來得少了些,也沒見大姐姐出過門啊!”
元非靜頓時柳眉倒豎。“她要管最好,就算不管也得管!”說著,她又砰砰地拍了木門幾下。“這院子裡的婢子都死絕了嗎?怎麼到現在也不來應門?”
這幾近潑婦罵街的話聽到耳朵裡,元非晚差點就要笑出來。她還以為要面對什麼心機貨色呢,結果卻是這麼個眼皮子淺的!人生理想就是嫁一個男人?就這點追求的人,何以為懼?
必須得說,這種認知差距大半部分是因為地位差距。
以芷溪公主的地位,什麼樣的好男人都見過,當然不會輕易動心。再者說了,只有上趕著求娶芷溪公主的男人,從沒需要芷溪公主去爭取的男人!
所以,當然了,元非晚對元非靜嗤之以鼻。這會兒,她估摸著外頭兩人說不出什麼更有價值的話了,就壓低聲音,貼耳吩咐谷藍:“去告訴她們,我還病著,不能見客。”
“啊?”谷藍大為驚訝。她還以為元非晚至少要開個門啥的,這樣才能把人嚇跑啊!要不她們辛辛苦苦纏好布帶做什麼?“就這麼一句話嗎,大娘?”
“不然呢?她們敢砸門不成?”元非晚嗤笑。她才不會說,她做好了單挑boss的準備,結果發現來的是蝦兵蟹將,頓時就沒動力了——
元非靜,她也配?
谷藍還是有點猶疑。“那布帶……”
元非晚抬手摸了摸木乃伊造型的臉,不以為意。“不要緊,我估計等下還有用。”
“誒?”谷藍更加疑惑。不過,這時候外頭元非靜的音量已經尖到足以刺破耳膜,她不得不先去應付:“二孃,大娘讓我告訴您,她身子還沒好,不能下地吹風,請您體諒。”
元非靜本來就逼近爆發邊緣,這一聽,立刻就火了:“什麼?”她在門口站了一盞茶功夫,結果就等來這麼一句敷衍話?“你給我等著!”她咬牙切齒道,噔噔噔跑走了。
“二姐姐!”元非鳶驚呼,聲音漸行漸遠。
果然去搬救兵了……元非晚滿意地站直身體。“好,現在安靜了,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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