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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想象的還快!
元非永只能乾瞪眼。什麼叫明天再說啊,故意吊他胃口不是?然而,在低頭看到地上的餅盒和甜湯時,他那股氣一瞬間就消失了。賣關子就賣關子吧,在這種時候記得他的也就只有他姐了!
因為這件事耽擱了睡覺時辰,第二天元非晚起得比平時遲了點。她一睜眼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不由思忖,怎麼把小弟身邊那個婆子摘掉。這事理論上不難,但關鍵在於,她手底下沒人,踢走江婆,又能派誰去?
看起來,還是得指望她爹!
聽見房內的聲響,外頭等著的谷藍端著梳洗用的熱水進來了。“大娘,您身體還好吧?”她關切地問。
元非晚疑惑地轉了轉腰。“為什麼我要覺得不好?”
“啊?水碧姐姐似乎吹了風,燒起來了,才叫我守著您呢!”谷藍道。但從她骨碌碌的眼睛判斷,這話的實際意思應該是:怎麼水碧姐姐病了,您卻沒事?昨晚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元非晚很容易弄懂了,不由啼笑皆非。她在眾人眼裡,果然是個弱柳扶風的病秧子啊!不過話說回來,昨晚並不冷,水碧這是聽到了她的話,把自己給嚇病了?那可真有點脆弱。
想歸想,元非晚並沒說出口。而等到她在梳妝檯前坐定時,院門外隱約傳來一陣喧譁。
“這七早八早的,到底是誰啊?”谷藍正準備給元非晚挽髻,聞聲十分不爽。
元非晚幾不可見地皺眉。她家小弟還在祠堂裡鎖著,她爹估計剛剛去州學。所以,不是祖母,就是二房?
“等等。”想到這裡,元非晚立刻阻止了想去開門的谷藍。“讓他們等著。我都沒梳好頭髮,怎麼能見人呢!”
谷藍想想也是,就停下了。她也大致猜出了外頭來者不善,還是有點擔心。“大娘,你說他們來做什麼?”
“不管是什麼,我們等下就知道了。”元非晚徐徐道,一臉似笑非笑。“我的布條呢,還有沒有?”
“是有多的,但您要布條做什麼?”谷藍條件反射地問,但馬上就領悟了,頓時喜笑顏開:“大娘,您真聰明!我這就去取些來!”
元非晚微微一笑,見得銅鏡裡的自己也露出了個暗藏弧度的笑來。她水痘好了以後還忍著不出門,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打哪兒來的嚇回哪兒去!
☆、第14章 堂妹
院子裡的人不疾不徐,硬生生把院門外的人晾在那裡。這種毫無動靜的反應,真心容易讓人上火。更不用提,元非靜心情原來就不太美妙。“呵呵,不過兩月沒見,這架子真是越端越大了!”
對這種明顯透出“我就是來踢館子的”這樣的冷笑,隨她而來的少女眼神閃爍,神色略有驚慌。“二姐,大姐可能病還沒好,所以慢一些……”
這少女穿了一身鴨卵青的縐紗長裙,顏色極淡。和元非靜明豔似火的卷草紋鵝黃底襦衫、石榴紅長裙相比,簡直素淨得沒有存在感。
沒錯,這個從模樣到聲音都透著一股畏縮勁兒的少女,正是三房所出,名喚非鳶。她是三房三個女兒中最大的,在李老夫人的孫女之中排行第三,只比元非靜小几個月。
三房在家裡地位最低,別說發表意見,說個話都細聲細氣的。這在元非鳶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其實,不管是對元非晚還是對元非靜,她都只敢順著她們的話;但介於元非晚不愛走動,所以大家通常只能看到她跟在元非靜後頭,偶爾發言也是在兩個姐姐之間和稀泥——
沒辦法,人微言輕,大房二房她都得罪不起啊!
然而,元非靜就看不得元非鳶這幅模樣。準確來說,她很享受元非鳶對她的做低伏小;但如果這種做低伏小是對元非晚的,她就很不爽了。
所以這時候,她哼了一聲,不客氣道:“不過是水痘,又死不了人!”
照她說,元非晚得的是天花該多好啊!特別容易病死!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一臉麻子!到那時候,她看元非晚用什麼和她爭?
這種心思太過惡毒,就連足夠狂妄的元非靜自己都知道不能對二房以外的人說出口。而且天花什麼的畢竟是她的臆想,她只得暗自悻悻然。
向來膽小的元非鳶果然被嚇了一跳。“二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元非靜愈發無趣。“你怕什麼?”她瞪眼道,“外頭的人已經被咱們支開了,又沒人聽得見!”
沒人聽得見?
院牆裡,沿著牆根的視覺死角走到門邊的元非晚勾了勾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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