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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之後,他終於被“清風館”慈眉善目貌美如花的某老闆說動,及時頓悟了一個道理:靠人不若靠己!
於是他大筆一揮,賜了一封休書給那揮刀砍他曾經養他的母夜叉宣告獨立,同時永久性入住“清風館”,從此再沒出來!
可,“清風館”又是個什麼地方?
同是;妓館也!
但,住在東風鎮的十里八鄉都知道,這“胭脂樓”和“清風館”雖是兩大妓館,卻已不同的方式營生。
“胭脂樓”是個娼妓館,而“清風館”是個相公館,一個是嬌娘滿樓,一個則是嬌郎滿園,一個眠花,一個宿柳。
“胭脂樓”的老闆是個風華絕代的男人,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只知道他姓花,這裡每個人都稱他一聲“花樓主”。
“清風館”的老闆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鎮上熟識的人都叫她花夫人,一個莫名其妙闖入這裡的外鄉人,最初這個地方還沒有“清風館”,而她是“胭脂樓”裡的頭牌名字叫青辰,後,青辰與花樓主發生了一段引人深思令人費解的愛情故事,再後,兩人就有了一個孩子,名喚倚桐,表字美娘,再再後,“清風館”就立在對面兒與“胭脂樓”搶生意了!
鄰里街坊每每問起花美娘她爹和她娘那一段風花雪月的事兒,花美娘總要暗暗搖頭嘆息,學著某種語氣道出她娘長長掛在嘴邊兒的一句話,“哎,十八年前夢一場!”然後,瀟灑轉頭,把提問那人晾在風裡,任他風中凌亂。
幾天前······
時下三月初八,眼瞅著花美娘已年方十八一朵花了,可惜這她家的門檻就是沒人踩,一條街與她同歲的女孩早都抱孩子了,急,真急!
某一天,她爹提著兩條新鮮的鹹魚,站自家香花滿階的樓臺下看門匾,四四方方“胭脂樓”三個大字裡鑲著金,很大氣,很飄逸。
愁!
他又轉頭看看對面和他搶生意的樓面兒,“清風館”字態彌靜,意境頗深。
更愁!
可如何是好啊?
正發愣呢,聽見女兒叫他的聲音,“爹,快點兒呀,粥快煮熟了就等鹹魚下鍋了!”
整條街的人都被她嬌脆的嗓門震得抬頭,又低頭開始小聲兒嘀咕了,哎!
花樓主緩緩抬起了頭,他貌美如花的女兒正順著兩縷黑長髮絲,倚靠在欄杆邊兒,笑眯眯朝他招手,笑容很甜。
這個樣子······
花樓主發著愁的臉顯得更愁了,隨便應了一聲,“哦。”隨即憂慮地看了花美娘一眼,皺皺眉,抬腿正要進門,迎面從裡走出一個客人,那人連打兩個哈欠,不可思議的看看他,“咦,這不是花樓主麼,這麼早起來買鹹魚啊!”
他和那人打了招呼,看那人走遠,又奇怪地抬眼看看日頭,沒說什麼進去了。
擺桌吃飯時,花樓主抵著筷子,忍不住提了一句,“美娘啊,不如去相親?”
花美娘喝完鹹魚粥,放下碗,開始想他爹的提議,她也大了,該嫁人了,既然沒人來提親,自己主動點也沒啥不好的,相親是條好路!
花美娘覺著她爹這想法靠譜,她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娘那邊?”
花樓主一聽這聲兒,風華絕代的臉瞬時黑了一小片兒,“別管她,這個月你歸爹管,爹說成就成!”
花美娘笑了笑,“那便好!”
於是,相親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崔相公就是她第二十九次相親時在太白樓裡碰見的,那個時候······
太白樓裡好多人,花美娘一眼就看上了吟著小詩搖著摺扇的崔相公,她放下筷子,走他跟前,面透微笑, “這位公子模樣如此俊美,真的是很適合作相公啊!”
崔相公瞧著那女子模樣清雅,幾根幽紅色綢帶繫著兩束散辮,烏亮亮的髮絲間綴著幾朵小花,甚是好看,臉紅了一下,靦腆的問,“姑娘這是何意?”
花美娘笑了笑,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飄著淡香的桃花箋遞給他,“太白樓下個街道,清風館,急招一批貌美如花的小相公,公子有意可去找我,價錢好說!”
崔相公臉色瞬時紅變了青,青變了黑,指著她“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他是斯文人沒說過髒話。
最後,他氣急把桃花箋撕成了渣渣,扔在了花美娘···一雙,一雙粉色繡花鞋上,怒道:“你,你這女子!簡直是,簡直就是,有辱聖賢!有辱聖賢!”
接著崔相公就扇子掩面,在風言風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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