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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刻著“紅袖”倆個梅花小字,接客捧茶的姑娘們路過這間房間時總忍不住掩唇輕笑,還會悄然撇上一眼,似乎在等待到一場即將開演的好戲。
房內香爐裡靜飄著煙,屋中對詩對酒歡暢淋漓,盞茶功夫,便聽聞木床一陣動盪。
紅袖姑娘猛然被人壓在繡床上,雙目含情,楚楚可憐,為迎合讀書人凡事追求雅的好興致,她不忘唸詩,於是紅唇半開念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崔相公秀氣的臉上滿是感動,“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日難為情!紅袖姑娘你的情意小生收到了。”
於是,兩人挑帶脫衣光著身子開始滾床單。 “······”
床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副西施浣紗的美人圖,美人西施拖著長紗坐在水邊一動不動搭著手浣紗,只是畫裡的兩隻眼睛透著亮光頗為詭異,她盯著床上不安生的兩人,盡情折騰吧······
可,怎麼還不來啊,莫非小烏飛錯了地兒?捎錯了信兒?
“嘭!”一聲巨響,門板兒被人踹開,他老婆來了!
富甲一方賣豬肉發家的梅大嬸緊握自家菜刀踹門兒闖入,眼角掃過黏在一起的倆白麵皮兒,那個恨啊······
梅大嬸牙齒咬得咯咯響,“好啊,你個小畜生!老孃好米好面的養著你,竟給老孃頭上畫個龜,瞧我今兒個不剁了你!”
她拿刀的姿勢像是要砍豬肉,不辱屠婦好名,捉姦的可來了,小白臉兒,逼良為娼就是這樣開始的,你很快就上道兒了。
畫中美人眨了眨眼,給床上縮在牆角兒直得瑟的紅袖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開演了······
紅袖會意輕笑,飄了一記同情的眼色給崔相公,哼哼,自求多福吧,被我們花大小姐看上的人還能跑的了!
一轉臉,紅袖的眼裡出水兒了,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她情急之下“胡亂”兜起手邊兒衣服跳下床,掩著面哭著奔出房門,驚叫:“救命啊!嗚嗚····殺人了!····”
崔相公邊躲刀子,邊臉紅,想出門兒逃竄,可光著身子是多麼的有辱聖賢啊,又不敢出,急急衝著門外喊:“誒!···錯了,錯了,紅袖娘子!那是我衣服,那是···”
畫裡的“西施”又眨眨眼,拿的就是你衣服!
梅大嬸已經忍道極限了,虛砍變了實砍,發黃的老臉顫了兩顫,花了那麼多錢養著他讀書供著他在文人堆裡混事兒,竟混到野花兒床上了,“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孃才是你娘子呢!今兒非剁了你不可····”
看,那母老虎來真的了。
崔相公也顧不上有辱聖賢了,他可不想當板子上的豬肉,趕緊扯了一塊兒桌布圍著,流著淚奔跑於胭脂樓內。
小丫鬟端著茶水往客人房裡送,走的不疾不徐,邊看好戲邊倚著欄杆招手,“喲!這不是崔公子麼,這身打扮可真是,嘖嘖,有辱聖賢啊!”
樓上,跌倒樓下,數雙饒有興趣的眼睛隨著他們上,隨著他們下,隨著左,隨著右。
滿樓*鴛鴦停下手上的活兒,開始對著那對夫妻指指點點,豬肉大嬸覺著自己頭頂臥著一隻綠毛龜,頓時臉色發黑。
砍得,更狠了!
好幾條欄杆兒給她砍折了,梅大嬸氣虛喘喘,“給我站住,砍不死你···”
一旁有個小官兒一路跟著,眼明手快,手裡撥著算盤,嘴裡念著賬單,“紅木金漆欄杆兒三根兒,一百五十兩。”
“······景德鎮細圓頸梅花瓷一個,五百七十兩。”
“······紅緞綢布一塊兒,八兩六錢。”
梅大嬸追到一半兒,頓感一陣眩暈,覺著這出牆的紅杏兒著實是不能要了,讓她變烏龜吧,還出錢變烏龜!
怎麼也得從他身上剮下十幾兩肉來,碎巴碎巴剁成包子餡兒,蒸了餵狗。
數刀砍下,崔相公衣不蔽體,“娘子息怒,聽為夫解釋啊!”
“呸,送官!你就等著蹲牢房吧,你,以後,···永遠吃不著豬肉!”梅大嬸咒他!
桌布被砍成了條條,衣不蔽體的崔相公頓覺有辱聖賢,至此痛不欲生!
但,痛不欲生也不能死在一婦人的菜刀之下。
崔相公忍辱負重排除萬難,一副有辱聖賢的樣子被母老虎從“胭脂樓”裡砍了出來以後,直接奔入了對面的“清風館”。
一晚上經歷了羞憤難當,涕泗橫流,撞牆欲死,□~~~等多種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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