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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沈葭的情緒方才漸漸平復下來,只看著跟前的男人時隱隱帶著抽噎。
他溫柔地捧著她的臉,輕聲哄著:“好姑娘,不傷心了。我保證,頂多半個月就把房子收拾好,親自接你回來好不好?你這樣鬧,可是捨不得與我分開?原來,我們小葭竟是比我還粘人呢,你如今這樣……莫非夜裡的矜持都是裝出來的?”
沈葭被他說得面上微燙,不由嗔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口處又捶了一下:“你才是裝出來的!”
侯遠山順勢握住她的小拳頭,放在嘴邊親了親,眉眼處溫柔似水:“不生氣了?”
沈葭嬌嗔地看著他:“你不跟我分開我就不生氣,咱倆一起住月季家裡。你要翻新屋子,雜貨屋裡肯定也要重新修正,裡面怎麼能住人呢?”左右他方才也說她是裝矜持了,那她索性大大方方說出來,她就是不要跟他分開,一天都不行,個把月更是想都別想。
侯遠山被她這倔脾氣整的沒法子,斂去眸中一閃而逝的複雜,妥協道:“好,那就聽你的,一起去好了。”
“真的?”沈葭頓時開心了,伸手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親。她就不明白了,既然如今這麼輕鬆便答應了,方才非要堅持一個人睡在家裡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沈葭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既然遠山哥不會跟她分開,她也就不願再想那麼多了。
侯遠山撫了撫她的後背,又道:“那你先拿著東西去月季家,我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晚點兒過去找你可好?”
沈葭點點頭,乖乖鬆開侯遠山的脖子出門去了。到了院裡,又忍不住回頭補充一句:“你方才答應我了,不許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
“好。”侯遠山衝她寵溺地笑笑,見沈葭滿意地走了,他方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防他倒像是防賊一般。
左肩上傳來一陣刺骨之痛,他眸中神色微閃,面上並未見有多少表情。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聲輕喚:“侯大哥!”
侯遠山應聲望過去,對著門口的劉勇笑了笑:“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劉勇走上前四處望了望:“嫂子沒在吧?”
侯遠山道:“沒有,去了高耀家。”
劉勇舉了舉手裡的木匣子:“我尋思著你受了傷定是不忍讓嫂子知曉,便來此幫你換藥。我從京城回來時帶了不少治傷的金瘡藥,雖不見的有多好,抹上總會好的快些。”
侯遠山坐下來褪去外衫,露出受了傷的左肩來。他只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方才與沈葭的拉扯間傷口崩裂,如今已經滲出來了不少殷紅。
劉勇瞧著有些自責:“是我對不住你,若非今早上我喚你去打獵,你也不會……”
原本今日隔壁的袁林氏家洗三,侯遠山沒打算去打獵的,但劉勇第一次去山上,非要拉了侯遠山一起,又說只是先轉轉,不會耽擱袁家的大事,因而侯遠山便陪他去了。
誰又想到,才剛到山腳下便來了一群刺客,那些刺客各個武藝高強,且又招招致命,瞧著倒像是衝劉勇來的。
兩人在與刺客打鬥時,草叢裡飛來無數暗箭,侯遠山便一不留神受了傷。
回到家裡,因害怕被沈葭瞧見,侯遠山便只是粗劣的包紮了一下便去了袁林氏家。今日又喝了些酒,傷口有些發炎。他害怕夜裡睡覺時被沈葭察覺,這才想著以房子翻新為由讓沈葭去月季家住著。卻沒想到那丫頭不肯……
侯遠山思緒迴轉,搖頭道:“這事怪不得你,本就是我自己不謹慎才受了傷。倒是你,可曾想過那些人的底細?”
劉勇幫侯遠山上了藥,又拿繃帶纏上幾圈,這才冷笑道:“我都回了這裡,誰還會不放過我?自然是晉王的人。我臨出京城前,晉王曾三番五次拉攏與我,我為殷王殿下出生入死,自然不肯,為此他在我離京這一路上沒少派人追殺,卻沒想到,竟然尋到了這裡來。”
劉勇已經辭官歸隱,晉王卻仍不肯放過,其實仔細想來倒也不難猜測。依著晉王的性子,自然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威脅存在。未免劉勇有朝一日再回朝堂助殷王一臂之力,死自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侯遠山不想打探朝中局勢,便直接蓋過了這個話題:“待會兒你還是將這些傷藥拿回去比較妥當,我怕擱在這裡被我家娘子瞧出端倪來,惹她擔心。”
劉勇道:“也好,我先拿回去,等該換藥時我再過來幫你換也便是了。如今天熱,傷口還是要勤換藥才好。”
他說著又道:“對了,我方才過來時聽說遠山哥打算這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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