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至於晉王,他母親洛妃如今縱然受寵,只怕比起汐貴妃在聖上心中的地位,也是遠遠不及的。”
“如今聽你這話,咱們聖上倒還成了痴情男兒,汐貴妃原為正室王妃,聖上一朝登了基卻被貶其為妾,可見帝王薄倖。說起咱們聖上,誰不知道是個狠辣的角色,想當初登位之前那場政。變,親兄弟都被滅絕了,若非那楚王是個草包,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一旁的男子趕緊拉住他:“你是酒吃多了吧,什麼話都敢在外面說,公然汙衊聖上可是殺頭之罪!”
那人擺擺手:“天高皇帝遠的,我在這裡說話還能讓他聽到了不成?咱們呀,也不過是閒來無事尋個話頭子,哪裡還真能怎麼著了?”
聽著幾個人的一言一語,沈葭默默地捧著茶盅吃茶,茶水的煙霧撲在眼上,染上一層薄薄的水汽。
他們說的朝堂政事她並不關心,一句話卻是聽進去了:“若非那楚王是個草包,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原以為她逃婚會給楚王府帶來災難,她還曾為此愧疚過一段時日,如今看來……楚王府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倒下去的。都說她的父王是個草包,誰又知道是本性如此,還是為了活命的刻意偽裝呢?
不過,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要緊了,那個冰冷無情的王府與她無關,她只想過好眼下,和遠山哥平淡度日。
於她來說,這便是幸福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抬頭望向對面坐著的男人,卻見他目光深沉,似是在想什麼心事。
沈葭曾因為遠山哥武藝精湛而懷疑過他的武林人士,如今看他似是對朝堂也有所關注,她一時間摸不清情況,心中的困惑也越發深沉起來。
遠山哥究竟什麼時候會告訴她所有的來龍去脈呢?
自從在酒樓裡聽到了那些人的議論,侯遠山的神情便一直不大對頭,沈葭看出來他心裡有事,以至於飯也沒有吃的盡興。
。
二人出了酒樓,侯遠山仍是面色陰沉著默不作聲,沈葭幾次想要問個究竟,又不知如何開口,最後也便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喊聲:“師兄!”
兩人聞聲頓下步子,還未扭頭木珂已經疾步來到了二人跟前:“我正要去你家找你,沒成想在此遇到你,倒省的我跑上一趟了。”
“有何事嗎?”侯遠山不溫不火地詢問。
木珂看了眼侯遠山身旁的沈葭,頓了頓方道:“木瑤師姐來信了,不知師兄可曾收到?”
“不曾。”侯遠山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眸中微微黯淡下來,“我回家還有要事,咱們改日再聊。”
他說著握上沈葭的手越過有些呆愣的木珂就往前走。
侯遠山的步子有些快,沈葭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追的上他。當侯遠山意識到這一點時,刻意放慢了步子,倒是沒說什麼話。
直到沈葭坐上架子車被他拉著回家,他也沒再作任何言論。
侯遠山一直都是個心眼兒實誠的,心裡有了事也不會藏著掖著,都寫在臉上。沈葭覺得今日的他反常的有些詭異,還有剛剛他和木珂那簡短的對話,這裡面怕是有什麼更大的隱情。
沈葭甚至覺得,方才侯遠山之所以沒和木珂說太多話是不想讓她知道那些事,或許是為了她好,可這種感覺仍是讓她心裡有些不甚舒服,也隱隱透著些許不安。
回到家裡,侯遠山才漸漸緩過神來,氣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他將一個絳紫色的荷包遞給沈葭:“這是今日賣竹籃子的錢並著之前打獵換來的所有積蓄,都給你攢著吧。前兩日你不還說想要攢些銀錢自己開個錦繡鋪子嗎,這個如今雖說不多,不過以後再努力一下,一定能實現你的願望的。”
接過侯遠山遞過來的荷包,裡面的銀兩倒還有些重量,怕是侯遠山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了。莫名的,她心裡的那份不安越發強烈了,遠山哥突然給她這些銀錢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握著荷包的手緊了緊,十指微微有些發白,黑白晶亮的一雙眼眸此時透著恐慌:“遠山哥……是要離開我了嗎?”
沈葭其實一直都很敏感,自從奶孃去世後她在這個世上等同於舉目無親,如今嫁了侯遠山自是把他當作後半生的依靠。如果他真的離開自己,她不敢想象今後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想到這些,她鼻子微微有些酸澀,眼眶也跟著紅了。
侯遠山似是沒想到沈葭會是這般反應,一時間有些急了,臉頰也漲的紅潤起來:“你怎會這般想,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