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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點頭,對鶴存安抬了抬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怎麼這就要走了?
眼看鶴存安要離開,蘇箬笙急的恨不能拔腳去追,卻又知道這不合適,只能看向假山石旁的蘇箬芸。
“大姐,鶴先生既然能看出二哥的病症,何不讓他為二哥診治一番?二哥的腿若是能好,我們兄妹二人今生都會記得你的恩情的!”
倚在假山石上的蘇箬芸站直了身,撫了撫被山石硌的有些褶皺的衣衫:“今日請鶴大夫來,就是為了看看他的腿是否還有的治,既然能治,我自然會想辦法。”
“至於恩情就不必了,我說了你們的母親有恩於我,我是在報恩。等這恩情償還清楚,我們從此兩清互不相欠。”
她說著轉過身去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蘇南:“我這次回京是有自己的事要做的,你們不要礙我的事。”
說完再不停留,腳步迤邐而去,只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第035章 處心積慮
蘇箬芸來得突然走的也突然,留下兄妹兩個在池邊靜默不語。
孃胎裡帶下的不足之症,讓蘇南自幼就比不得別的孩子健壯。
旁人一歲蹣跚學步,他兩歲了還站的哆哆嗦嗦,三四歲方能穩步行走。
彼時也曾找了大夫來看,換了多少個大夫都說無甚大礙,只平日裡多注意些,待年紀大了自然慢慢就好了。
可多注意些究竟是注意哪些?尋常人到底沒有大夫懂得多,而他又是府中嫡子,府裡上下都格外看重,為此便特地養了個大夫,常年看顧著他,也順便照顧府中其他主子的平安。
這大夫姓程名和,醫術不錯,為人也和善,府裡沒有人不喜歡他。
因著蘇南的腿疾多年不愈且每況愈下,程和還多有自責,不止一次在蘇南面前抱怨自己醫術不佳無法治好他,在他難以站立不得不坐了輪椅後甚至要引咎辭去成安侯府的差事。
“我還勸他盡人事聽天命,讓他不必因我的腿疾而內疚……卻不想他原來真的是心有愧疚……”
蘇南看著假山上一株迎風開著的花兒,喃喃低語,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淒冷與自嘲。
程和進府時他還小,印象里根本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只知道打自己記事起,這個面容和善的人就存在在自己的記憶裡了。
藥太苦了他笑眯眯地遞上一顆蜜餞哄他吃,扎針太疼他一邊柔聲安撫一邊說腿好了就帶他去放風箏。
他與他相伴十年,他將他視若親長!
好一個親長。
好一個狠心的親長。
好一個狠心親手毀去他雙腿眼睜睜看他殘廢的親長!
蘇箬笙眼眶早已泛紅,淚水盈盈強忍著才沒有落下來:“二哥怎知他是心有愧疚?說不定他是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所以才要離開呢!”
幼時的蘇南身為嫡子備受關注,自然不好忽然就弄殘了他,不然惹惱了成安侯,被查出端倪來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現如今已過去十年,蘇南的腿又是在大家有目共睹下漸漸變得糟糕,中途也曾換過多少大夫看不出所以然,任誰說起他都只道一句時也命也,而不會想到程和從中做了什麼。
他處心積慮不聲不響溫水煮青蛙般的耗費十年工夫,慢慢將原本備受寵愛的嫡子變成個只能坐在輪椅上虛度光陰的廢物,如今既已得手自該功成身退,免得成安侯哪日回過味兒來又查到他頭上。
“不想我成安侯府十年的錢糧竟是養了只傷主的惡犬!我這就讓人將他亂棍打死!”
蘇箬笙氣惱之極,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大家閨秀的規矩,只恨不能將那背主的東西立刻拎出來抽筋剝皮。
“三妹妹,”蘇南一把扯住轉身欲走的蘇箬笙的衣袖:“不可輕舉妄動!”
“我自是知道不該輕舉妄動!”蘇箬笙的眼淚再止不住的滑落下來,“可我如何能忍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再繼續加害於你!他在這府裡一日,你便一日不安全!誰知他哪日又失心瘋的狠扎你幾針,讓你再站不起來!”
蘇南雖扯著她的衣袖,目光卻看向假山北方,成安侯府特地為程和闢出的院子就在那裡。
“沒有他也會有別人,到時候才真是不安全。”
程和畢竟是個外人,他殘不殘廢對他而言其實沒有半分割槽別,這背後一定是其他人的安排。
程和要除,卻要連根拔淨才行,不然保不齊對方狗急跳牆又讓別人來害他。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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