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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到村口,就被幾個小孩認出了,小孩子興奮極了,嘰嘰喳喳地圍著陳一遇說:“大哥哥,原來是新飛哥哥,我們那天看到的是新飛哥哥。”“對就是他,他跑得太快了,上次沒認出來,不過他的鞋我認得,和那天穿的是一樣的,縫了一塊綠色的布。”……
許新飛看到情況不對,立刻撒腿就跑,可是他哪敵得過常年鍛鍊的陳一遇,還沒跑多遠就被抓到了。
許新飛在陳一遇手裡掙扎道:“你抓我做什麼?”
陳一遇加重了抓住他衣領的力氣,看樣子這個小子很可疑啊,掙扎的力氣這麼大:“你說我抓你做什麼,看到我就跑。”
許新飛動作一頓:“我不是看到你就跑,我是想起來拉東西了,想去找回來,怕被人撿了去。”
陳一遇好笑地看看臉色漲紅的許新飛,眼珠遊離,看起來就知道在撒謊,也不再說多了,直接把他帶到了段隊長那,叫那幾個小孩去知青點通知其他知青來段隊長那集合。
段隊長看到一群知青來找他,陳一遇手裡還抓著許家小子許新飛,聯想到馮長安的事,難道真是村裡人做的,他的表情不由一正,說:“帶著許新飛來做什麼?”
陳一遇將手上抓著的許新飛鬆開,反正都到了這裡,他也跑不到什麼地方去了:“段隊長,許新飛就是事情發生之前偷偷來我們知青點的少年,剛才在村口看到我就跑。”
段隊長一臉嚴肅地看著無措的許新飛,板著臉說:“許新飛,你那天去知青點做什麼,我可知道你和知青點的人都沒往來。”
許新飛看到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已經慌了,不過想起被抓進革委會的馮長安,他怕自己也會被抓進去,嘴硬地說:“我去知青點找鄭知青,我找她問問我妹妹上學的事。”說著還向站在人群后面的鄭佳薇使了個眼神。
不過鄭佳薇避開了他的眼神,當眾人目光轉向自己時,她僵硬地向前走了幾步:“他是來找我的,不過不是為了他妹妹的事,而是去陷害馮長安。”
聽到訊息趕來的許舒林大聲說:“你亂說什麼,新飛怎麼可能去陷害馮知青,他們都不沒怎麼接觸過,怎麼可能有過節。”
許新飛看到堂哥和家人趕了過來,心裡安定了很多,一個人面對眾人的質疑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陳一遇語調平穩清晰,沒有被許舒林的話帶錯節奏:“他們是沒有什麼過節,但是你和馮長安一起競爭了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如果沒有馮長安的話,這個名額不出意外就是你的了。”
許舒林頓了頓,接著說:“你這是強詞奪理,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還沒等他說完,鄭佳薇就插話道:“就是許新飛乾的,雖然我不知道許舒林有沒有參與進來,但是是我放許新飛進了馮長安的房間,幫他避開了其他人,可是他具體做了什麼沒有提前和我說清楚,如果知道他是去做這樣的事,我不會答應他的。”這次沒有再逃避,她鼓起勇氣把事情說了出來。
說著,她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大家看到卻沒有上前去安慰她,因為即使她不知道許新飛的計劃,但是她間接做了幫兇,沒有她幫忙的話,許新飛是沒有辦法獨自來到馮長安房間的。
而陰差陽錯下,他們倆造成的後果是多麼的嚴重,馮長安現在在革委會受苦呢。
段隊長看到許舒林和許新飛還想要爭辯,拿出了從革委會借來的證據舉報信,讓他們倆寫上面的字,看看是不是他們的字跡。
許舒林倒是可以毫無畏懼地寫下去,本來就不是他寫的,但是他擔心許新飛會露出破綻,看著他在段隊長嚴厲的目光下抖著手寫字,想要打破這個局面,但一時又想不到辦法。
本來這兩天準備在許新飛沒在村子裡的時候,幫他掩飾好這件事,即使有人來問,也不會知道是許新飛到縣裡投舉報信,因為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同時找機會和鄭佳薇溝通好,讓她閉嘴不說出真相。
沒想到前面做的差不多了,可是鄭佳薇卻看到他就避開,根本找不到機會和她交流,他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了,更沒想到許新飛竟然連這兩天都呆不住,回村子被抓個正著。
上次被攙扶過來的許家長輩這次也來了,看到小輩在段隊長的強硬手段下寫字,不得不倚老賣老道:“段小子,寫什麼寫,難道你也覺得是新飛他們做的?”
段隊長別的事可能看到老人的面子上輕拿輕放,可這不是一件小事了,關係到知青的性命,而且如果放過了始作俑者,他們村的風氣都會被影響,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有長輩護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