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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趙玉娥從懷裡掏出塊帕子勉強將臉遮住了,“就讓他們查查好了,曦妹妹,你也將臉遮起來。父親的官柩不能一直停在這裡啊,咱們還要在天黑前趕回城裡呢。”
京城的五大外城門,開放的時間可是有規定的。早上卯時整開門,晚上戌時初刻就得關門。
而現在已是未時末,只有短短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了,還要在外面給趙淮選址掘坑造墓,能不能很快的趕回來,都沒有把握,要是這安傑還故意的拖延時間的話……
趙玉娥心下焦急,已先一步跳下了馬車。
那安傑見車中的女子已經下來了,勾著唇揚眉冷笑,一雙深目透著狡黠。雲曦的神色一冷,也將臉用帕子遮上,青衣按耐不住又要抽劍,被雲曦伸手按住了。
她搖搖頭,低聲說道,“我只是謝家一個不受寵的弱女子,倘若你動武的話,必定會引起安傑的懷疑,因而驚動安家,到時候東平侯順勢查下來,你的身份就會曝光,你想給你家主子添麻煩嗎?”
謝家族長謝錦昆多年執掌兵部,謝家旁支還掌管著大梁國的糧食採購及海域的十幾條航海商隊,倘若梁國出現戰事,謝家便是個不能忽視的存在。
謝錦昆聰明,知道人人都在忌憚謝家的力量,這麼多年一直保持中立,顧太師竭力拉攏,他也是表面熱誠,內心淡然。除了段奕偶爾來謝府採竹子做竹簫,謝錦昆與皇室的其他宗親更是表面客氣,背後從無來往,逢年過節也沒有登過門。
段奕的身份又是個特殊的存在,成年的皇叔,幼年的皇侄——且還是唯一的,常年生病的皇上,假如讓人發覺他與謝府關係密切——派了會武的丫頭貼身護著謝府嫡女,是必要引起元武帝的警覺,於他不利。
青衣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太魯莽了,她感激的對雲曦說道,“小姐,是奴婢大意了,奴婢只是看不順眼那個安傑。但是,以你們兩個弱女子如何鬥得過他?那安傑看起來也不是個善類。”
雲曦看向車外,那個一臉邪笑的安傑正對趙玉娥說著什麼,趙玉娥的身子連連往後退。
“你看我的眼色行事,咱們不要明著跟他起衝突,暗中下手就是了,不要給他瞧出你會武就行。”
這個比較難,青衣還是點了點頭。
安傑那天與謝雲香合計想算計謝雲曦,誰知弄錯了信物,不斷沒算計成,身子還莫名的變得僵硬。
他知道他被人暗算了,被人點了穴,請了府裡的武師和外府的一些高手,都沒有解開。他愣是在床上直挺挺的躺了一天,穴道才自動解開,卻也留了不小的後遺症。
青衣的點穴手法是段奕親傳,而段奕的一身武學,據青衣說是得自世外高人真傳,普通的武師又哪裡解得開?
偏偏安傑那天又不知吃了什麼東西,渾身燥熱難受,卻又動不了身子,只得生生幹躺在床上忍受著煎熬。
那種生不如死,如放在火裡烤的滋味,過了這麼多天都記憶猶新,要不是謝府的謝雲香跟謝雲曦,他哪裡會遭受那份活罪?又怎會不憎恨謝府的小姐?
今天他當差,才上崗就遇到了謝府的小姐們,不狠狠的教訓她們,不解他心頭之恨。
趙玉娥在安家也見過安傑,此時她陪著笑臉說道,“安大人,我是趙通政的女兒,我父親過世了,要送到城外去安葬。馬車裡只坐著我表妹謝雲曦和她的婢女青衣,並沒有奸細啊。”
安傑揚著眉,一雙細眼滴溜溜的在趙玉娥的身上轉來轉去,然後將腰刀往身後推了推,伸手就要揭趙玉娥蒙在臉上的手帕。“趙通政?不是被皇上免職了嗎?你這蒙著臉,莫不是你就是那南詔國的奸細?還是趙通政有私通敵國?”
“我不是奸細!我爹也沒有私透過敵國。”趙玉娥臉色一白,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她自小在謝媛的監督下長大,受過嚴格的閨閣禮儀,大眾廣庭之下讓一個男子揭她的面紗,那是赤果果的汙辱!
“哈哈哈,這小妞為什麼蒙著臉啊,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是不是啊?”圍觀的幾個人笑著起鬨起來。
就在趙玉娥下了馬車之後,周圍已圍站了十來個看熱鬧的漢子。
這些人穿著怪異,言語粗俗,一看就是那種市井的無賴,見趙玉娥雖然蒙著臉,但露在外面的眉眼亮如星子,脖子上的肌膚雪白,且她早已及笄,身材苗條有形,正是男子們喜歡的那種型別。
雲曦唰的扯開車簾跳下馬車,大步走上前將趙玉娥拉在身後,冷眼將那群看熱鬧的人掃視一圈後,扯唇一笑,“按大梁律法,抓住奸細後,周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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