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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娥撲到趙淮身上哀哀的痛哭著,街市上圍觀了不少人,卻沒有一人去報官,也沒有一人上相幫著收斂。
因為人們正在議論著,“那死掉就是那個寵妾滅妻的趙通政?死了真是活該,這樣的人,生為他的女兒他的妻子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就是,他還枉想再將大女兒嫁給晉王世子,一女許三家,有這樣做父親的嗎?”
“這樣的人啊早死早乾淨。”
趙玉娥抹掉淚,對雲曦說道,“雖然大家都說他不好,但他終歸是生我養我的父親,我想將他安葬了。”
雲曦沒有反對她的意見,反正趙淮已死,再也不能相助南宮辰了。晉王府的護衛送來棺木時,被玉曦拒絕了,而是吩咐青衣從臨近的棺材店裡買了一副現成的,又叫了一輛牛車,拉著趙淮的棺柩往城外而去。
“他終歸是死了,我哭了這一場並將他送到城外安葬也算是回報了他養育我一場。”趙玉娥拭掉了眼淚對雲曦說道。“我娘在家裡勤勤懇懇的操勞,他們竟然……,還要將我再次送出去……”
說著,趙玉娥的眼睛又是一紅。
剛才趙玉娥撲到趙淮身上痛哭著,雲曦還以為這丫頭頑固不化分不清是非,誰知她想的是這一層,終歸是她的親生父親,她恨不下去。
雲曦說道,“你認清了就好,姑父錯就錯在將那愚蠢的林姨娘當賢內助,百般疼愛,殊不知正是那林姨娘害得他丟官棄爵,害得你們趙家家破人亡。要不是那貪心的林姨娘想將自己庶出的女兒嫁入高門,作死的出些餿主意,一步步的謀算別人,怎麼會得罪東平侯府?
她想算計東平侯府,真是以卵擊石,結果沒算計成還得罪了睚齜必報的安夫人,更是牽連到了他人。這便是貪心的下場。是自己的總歸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是得不到的。”
趙玉娥沒哭也沒說話,只是呆呆的望向馬車外。
馬車與牛車走到城門邊上時,卻被人攔住了。外面有兵差惡狠狠的喊著,“下車,下車,例行檢查車上是否藏有奸細!”
外面,車伕黃伯對兵差說道,“這是謝府的馬車,坐的是兩位小姐,怎麼會有奸細?”
“小姐也不行,都給我下車!”
青衣神色一冷,手已按在腰間的軟劍上。
雲曦伸手製止了她,透過車簾子縫隙,她看見那攔車的正是安氏的大侄子安傑。
居然是他?明知是謝府的馬車,車伕已說明裡面坐的是兩位小姐,他居然還要攔下,這是想幹什麼?
☆、072章 城門遇挑釁
安氏偷偷的往孃家拿了不少銀子,給自家哥哥侄子都捐了官,哥哥在兵部任職司庫長管著兵部的糧草與器械。大侄子安傑任七品城門吏,領著一隊人馬負責城門處的安防。
既然明知是謝府小姐們坐的馬車,是他姑姑的女兒們,他仍然攔著,仍然堅持要讓小姐們下車檢查,除了報私仇,還能有什麼?
雲曦的臉色頓時攸地一沉,看樣子這安傑是特地趕上來尋麻煩的。
那城門處,來往進出的馬車又不止她們這一輛,最多也只是將簾子挑起來往裡看了看,有那官宦之家的遞上一個腰牌就放行了,而到了謝府的馬車這裡,居然要車裡的人下車檢查!
這是哪裡?這是通往城外的必經之地!各色人等都有。
此時又正是午後,城門處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居然讓兩個未出閣的深閨小姐站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品頭論足?這以後,讓她們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車伕黃伯從懷裡取出幾錠銀子,分別塞到安傑與他身後的兩個城門兵的手裡,陪笑說道,“官爺們,我們是兵部尚書謝府的,馬車要趕時間出城呢,車裡都是小姐們,並沒有奸細。”
後面兩個差官倒是接了銀子,但那安傑看也不看自己手裡的銀子,隨手便扔到了黃伯的臉上,還狠狠的甩了身後兩個兵差各一巴掌。
“誰讓你們接的?年關將至,京城的安危可是最為要緊,要是出了半點差池,你們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然後他又冷笑著看向黃伯,“你說沒有奸細就沒有奸細嗎?要是查出一絲證據,你可是要掉腦袋的!”
果然,威脅加恐嚇,兩個差兵便扔了銀子,將黃伯一把推開,朝馬車走來。
趙玉娥平時很少出門,外面的安傑又在叫囂著,馬車外也漸漸的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群。她焦急的說道,“曦妹妹,這怎麼辦啊?真的要下去嗎?”
真後悔沒有戴面紗斗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