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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兩人又是一陣沉默。正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尷尬著,疏影便回來了,我心中一寬,示意她將兩本書交給晏殊。
“你划算了,送出去一本,卻收回兩本。”我笑著解釋:“你這本書寫得太有趣了,我禁不住想點評幾句,可是又擔心弄汙了你的書。後邊那本是我重抄的版本,裡面有我的眉批還有疑問,還請你這位師傅指點。”
讀大學的時候,我也是個信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人,五一、十一還有暑假,我都是帶著相機揹著個大包,專揀有交情好的同學在的城市亂竄,無論天然美景還是名勝古蹟,一個也不肯放過。晏殊提到的一些地方,我都有去過,雖然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但那種共鳴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晏殊笑著把他原來的那本書交回給我:
“既然是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斷乎沒有要回來的道理。這本《踏歌行》娘娘鳳筆點過,自然身價百倍,臣回去以後一定仔細拜讀,並且仔細收藏,讓晏家子孫世代相傳。”
“你倒會拿我的話堵我,既然這樣,我便收下了。若我有落魄的一天,晏相的手跡至少可以換個黃金屋白玉床,也不吃虧。”我故意說道。
晏殊無奈地搖了搖頭,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乾脆地端茶——應該是牛奶——送客,讓疏影送他出宮。
“暗香,叫姑姑和凌戈進來。”目送他的背影離去,我轉回昭陽殿。
“娘娘,奴婢向您請罪,皇上的病——”魚姑姑和凌戈一前一後走進來,魚姑姑雙膝跪倒在我面前。
“凌戈,快扶姑姑起來。此事不能怪姑姑,您每次要提皇上那邊的事,我都說讓您全權處置。這是我的問題。以後‘奴婢’二字不要再提,否則我就要扣您俸祿了!”我示意凌戈扶她坐下,自己也坐在榻上,問道:
“凌戈,你告訴本宮,文家的案子如何了?”
凌戈手上有眾多耳目,那些隱秘的事情,他未必全部清楚,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一點情報。
“回稟娘娘,此案的主審,皇上欽定了新任的雍州別駕孔瀟。”
碧落朝的雍州,指包括長安在內的周邊十二縣。因為帝都連螞蟻都比外地的腰粗,所以在雍州置牧,這個雍州牧,都是由親王領銜,不過只是虛職而已。真正的“長安市長”正是雍州牧屬官雍州別駕。碧落朝士庶之分還是非常明顯的。雲家老三和老五,母親都是婕妤才人之流,先皇在世的時候,不過是光桿皇子,還是現任皇帝上了臺,免費派送了郡王頭銜。所以本朝的雍州牧雲逍這個親王也只能責無旁貸了。孔瀟清查內府局案有功不假,卻沒想到皇上倒是爽快地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了他。
不過此事倒有些意思,按理說京師流刑以上案件,都應該是大理寺的管轄範圍。雖說如今的碧落首席大法官——大理寺卿趙鴻是文家的女婿,但是他手下的大理寺少卿卻和文家並沒有關係。皇上卻以避嫌為藉口,讓大理寺全體迴避,未免避得有些太過。看來對於此事,皇帝有自己的想法。
凌戈繼續說道:
“不過此案卻沒有機會開審,孔大人親自去文府要人,那位文公子卻剛好外出打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面目全非的屍體了。現在苦主一口咬定,那個屍體不是文公子。現在此案的焦點,已經轉向文家是否窩藏人犯了。”
我不自覺地用指尖敲著睡榻扶手,在古代親屬相隱是天經地義的事,受到律法的保護。就算這個屍體是假的,文府也斷乎不會有什麼干係。若是要查清那屍體是否為本人,方法太多了。孔瀟何等精明之人,我能想到的,我就不信他想不到。如今他遲遲不將此案審結上報皇帝,到底所為何事?皇帝也由著他慢慢來,到底在想些什麼?而晏殊又從何處得知這裡面搞鬼的人是林美人?
晏殊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和我說的。那林美人搞出這些事來,又為了什麼?就這樣把林家潛伏在京城的勢力暴露出來,引起皇帝的警覺,對於林家,對於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扯上文家,是向皇帝叫板,還是向我這個皇后叫板?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神仙,算了,暫時放在一邊,此事與我無干。現在主要是要看這個林美人的動向。還好當時配置人手的時候還有留心。
其他的事情我管不到,如果她要的是我這個位置,那就憑本事來拿吧。
第二十四章
“娘娘,這是陳典正送進來的。”晚上的時候,疏影趁著沒人,塞給了我一封信。
陳典正?那應該就是雲逍那邊的陳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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