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藥,蘇靖堂安靜地趴著。
陳諾在塗藥的間隙,思緒不由得飛遠。
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自己的人生會如此顛覆性地變化。驟然間就從司徒玉暖變成了陳諾,從一個歷史書上根本尋找不到的國家來到這個21世紀的中國。從足不出戶,視野狹隘,到現在可以和很多女生一樣獨立的生活,見識一點點增長,獨立且自由。她有時候懷疑自己仍在呂克大夢中。她想醒來,卻又捨不得。
她還記得,剛來這兒的時候,或者說剛到這裡頭兩年的時間內,她對世界都是畏懼的。
這種畏懼像是一個置身車水馬龍的喧鬧的大街上,世界突然被吸聲,全世界即刻死靜一片,但是公交車還在行,打打鬧鬧的學生們還在笑著,紅綠燈依舊閃著,路過你身邊的幾個潮人,戴著耳機,嘴巴一張一張,一個孩子因為吃不到糖站在路邊張口嘴巴,眼淚直流,一對情侶手牽著手,笑著從身邊而過……這,所有的飛短流長都在繼續,唯獨沒有任何聲響,哪怕一絲聲音都沒有,連你自己開口說話也是無聲,你擔憂地伸手摸著自己的喉嚨是否有震動?你開始懷疑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世界生病了?究竟怎麼了?
於陳諾來說,恐懼比此更甚。她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誰和她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那是一段漫長的煎熬與適應,時至今日,她不懂的事情還是很多很多。只是在別人笑她笨、蠢、傻的時候,蘇靖堂會站出來罵他們,會仔細地教她。他當她是他的老婆。他護著她,疼愛著她。會說:“老婆,說得對!”
陳諾看了看蘇靖堂,頗為傷感地開口問:“靖堂,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涼拌!”蘇靖堂閉著眼睛回答。
又不正經。
陳諾又問:“假如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年,或者更短……”
“珍惜當下!”蘇靖堂回過頭來望著陳諾,“不管是一年還是一輩子,痛痛快快地活過,不枉此生。”女生就愛問這樣假設的問題。
陳諾望著蘇靖堂,有一瞬間的怔松。她原本穿有一層厚厚的冰衣,阻隔拒絕著這裡的人和事兒,蘇靖堂卻像一團火一般,極速地融化那一層冰,讓她露出最本真的樣子。
蘇靖堂坐起來,攬著陳諾的肩膀說:“老婆,不枉此生的意思呢,就是咱以後生仨娃,兩個女兒一個小子,一個長得像我,兩個長得像你。”蘇靖堂看著陳諾一臉乖巧的樣子聽自己說話,特別舒心惹人愛,當即改口說:“不然仨長得都像你好了,你不吃虧吧?等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工作了,老公就帶你去旅遊世界,看看山,看看水,看日出日落,在霧氣的早上跑步,去釣魚去粘知了……”
看山看水看日出日落……
陳諾被蘇靖堂帶入一種相伴到老的恬靜情景,不由得心生嚮往,雙目注視著窗外澄藍的天空。
過了一會兒,轉頭看著蘇靖堂問:“那時我們不掙錢了嗎?”
“不掙了!”
“那我們吃什麼?”
“老公有錢!”
“那你有多少錢?”
“你一個鋼鏰一個鋼鏰的數一輩子都數不完。”
“我一張紅皮兒一張紅皮兒的數,能數完嗎?”陳諾轉頭望向近在眼前的蘇靖堂。
白嫩娕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含有一泓春水一般,醉人又勾人,再往下嘴唇紅紅的潤潤的,好誘人。
因為穿得是鬆鬆垮垮的上衣,蘇靖堂這麼一摟,手掌稍稍帶力,旋即露出圓潤,嫩白的肩頭,蘇靖堂的手掌又故意向下滑了一下,露出更多的面板,蘇靖堂口乾舌燥,呼吸漸粗,默默地嚥了一下唾沫。
低啞地說:“老婆……我想要……”
陳諾一轉頭,蘇靖堂猛地壓上來。
十分鐘後,陳諾垂著腦袋站在床邊,朱只山嫻熟地為蘇靖堂包紮,蘇靖堂疼得臉部扭曲,
“我就說你心靈與身體極度飢渴吧。”朱只山輕鬆地說。他自蘇靖堂這裡出去,到停車場取車,車子剛開過一個四叉路口,陳諾就打來電話,驚慌地說蘇靖堂流血了。
立即打個方向,急速趕回來。果然,身上多處滲血,再看陳諾頭髮顯然是一番凌亂過後的樣子,朱只山懂!
“禽獸,你專業知識過關了沒有?”蘇靖堂疼得咬牙。比剛撞車那時候疼多了。
陳諾在一旁擰著眉頭,拿著勁,彷彿她一鬆頸蘇靖堂就疼似的。剛剛蘇靖堂一親她,她就暈乎了,兩人都在床上滾了一會兒,蘇靖堂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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