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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李衍再怎麼也是長輩,許萱怎好過分要求,急忙道:“李郎很好,阿叔不必牽掛我們,大可放心上路,莫要再因我們而耽誤行程,倒是我們晚輩的不是了。”
李白笑著扶了下許萱的肩膀,柔聲道:“今晚算是我們給阿叔的踐行酒,你去讓下人們去準備準備。”
許萱應聲去了,李衍見狀又恢復了長輩的姿態,指點道:“許氏畢竟是名門貴女,日後相處你可不要犯糊塗啊。”
李白不甚苟同李衍的話,夫妻相處若是還□□份高低,如何能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呢?但他身為晚輩只有虛心聽教的份,自然不敢頂撞。
李衍絮絮叨叨一通,總算是放過了李白,許萱那邊也令人備好了酒菜,兩人自是邊喝邊聊。
李衍此番行程,只帶了長孫李瑞,小少年長得有幾分神似李衍,性子十分開朗。
許萱將安陸最受歡迎的糕點擺在小傢伙的面前,看他吃的十分開心,逗他道:“此番相聚,你十二叔可有教你念字作詩?”
李瑞鼓著腮幫,滿臉認真的答道:“當然有教,那日在宴會中,阿叔有教我很多東西,只是我年紀尚幼,日後自會明白的。”
許萱被他一副小大人模樣給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問道:“那他那日都做了什麼詩,你可還記得?”
李瑞搖搖頭,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喝了口水才答道:“阿叔那日並沒有作詩,許使君和我大人都想讓他賦詩幾首,奈何阿叔不願,他說作詩本就不是與人相互攀比,亦不想為討貴人開心而趨炎附勢,故而到最後他一首詩也沒有做。”
許萱不可思議,既然李白並沒有展示自己的才華,那日許自正回來卻高興的在書房喝了半日的酒,不知當時還發生了什麼。
“不過聽說阿叔很有人緣,我在外間聽不大清,但阿叔每說些什麼,周遭的人都是一通叫好,很厲害的樣子,對了,嬸孃,阿叔有給你作過詩嗎?”少年的一雙大眼睛因為好奇而閃閃發亮。
許萱避開了他的視線:“沒有,我日日在他眼前,作詩也沒有什麼意思,想來日後會有機會的。”
李瑞歪了歪腦袋,認同道:“也是。”
許萱笑了笑,知道他小孩子心性,明日定會把這事忘在腦後了。
“娘子,那邊郎主又喝醉了,直拉著阿郎不肯放他離去,兩人現在都喝了一桌子的酒了,明日阿郎還要趕路,您看。。。。。。”
李瑞驚訝的看著朝青:“大人一向謹慎,怎會在趕路前喝那麼多酒呢?”
許萱心想必是李白不放李衍過去,無奈的起身,安撫李瑞道:“兩個男人在一處喝酒倒是十分正常,你放心罷,絕不會誤了明日的行程,吃好了等下便去休息,你大人那邊只管放心。”
“有勞嬸孃了。”李瑞起身朝許萱揖了一禮,很是懂事。
許萱拍了拍他的肩,去了李白的書房。
李衍並沒有醉的很厲害,看到許萱還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口齒不清道:“侄媳來了,太白你也早些回去休息罷,日後總會有再見的機會的,阿叔在長安等著你。”
許萱不禁感到頭大,她命墨青等人將李衍拖了回去,又親自和朝青將李白扶進書房的內室裡。
李白倒在床上,還不忘看一眼是誰服侍自己,見是許萱,嘴裡倒是說的比李衍還流暢些:“娘子病情好些了?”
許萱無奈,這時候還記得她在生病,真是不容易,趁他酒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氣我,我也生不了病。”
不料李白突然低聲笑了起來,許萱仔細打量他,卻不知他是真醉還是假醉,醉了有幾分。
“你還好麼?頭疼的話便讓廚房裡給你準備醒酒湯來。”許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冰冰涼的,不知是不是冷著了,便把被子給他掖嚴實了,又令人把門窗都關嚴了。
“你要走了?”李白忽然開口問道。
許萱還以為他睡著了,聞言不解道:“誰要走了?阿叔麼?他已經回房睡了,明日還要趕路,你總不好一直拉著人家喝酒的。”
李白卻睜開了眼睛,狹長的丹鳳眼因為醉酒而變得更加明亮,淺淡的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許萱,張了張嘴:“不是他。”
不是李衍?那他問的是誰,難不成是自己?
許萱答非所問,指責道:“你又醉了。”
李白垂下眸去,像是受到訓斥的孩童一般,乖巧又難過的答道:“是。”
真是醉了,平日裡他怎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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