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跎十年”之語,概括了他在安陸這近十年的生活,許萱心中對他更是不抱期望了。
“就算追求實際的東西,也總要有命才好,李郎時常遇到貴人,自是不怕,我不過是一宅中小婦人,追求的也不過是安穩太平的日子,想來也是李郎看不上的。”語氣漸冷,許萱扭過頭去,不讓李白看到自己眼中的難過和倔強。
李白見自己一顆好心反而不得好報,心想古人誠不欺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婦人偏見,他何至於對牛彈琴?
道不同不相為謀。
“娘子若是樂意,那為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他拂袖而去,幾位下人面面相覷,這才成親幾日,前些天維持的琴瑟和鳴的表象也倏然破裂。
看了眼李白離去的背影,朝青猶豫的上前喚道:“娘子,李郎也是為娘子好,沒有惡意,娘子莫要太傷心了。”
將眼中的溼意逼回去,許萱對她笑了笑:“無事,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也是正常,更何況李郎向來有自己的主見,只是煉丹是我心中所愛,卻是難以為他忍痛割愛了。”
畢竟這麼多年,朝青當然看出來許萱是在強顏歡笑,自然心疼不已:“娘子今兒也累了一天了,不如讓下人們燒些熱水洗洗澡去去乏,婢子給您捏捏肩。”
許萱搖了搖頭:“晚些吧。”
說完,便繼續朝丹房去了。
兩個主子都這樣有主見,誰都不願妥協,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朝青嘆了口氣,只能希望兩人日後儘量能避免,否則這日子怕是過不如意了。。。。。。
丹藥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那和尚只在那日出現一次便又不知所蹤,許萱尚來不及問他材料的問題,現在依舊止步不前,讓她原本難過的心情更添煩躁。
躺在空蕩蕩的大床,旁邊的櫃子上放著今早李白拿來的幾本書,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到現在還未回來,怕是又不知去了哪裡喝酒了。
心煩意亂,許萱拿起李白的幾本書隨手翻了幾頁,裡面是些藏詩,她看了一會兒,便禁不住睏意睡著了。
再醒來,天色已經明瞭。
朝青正吩咐人備早膳,許萱疑惑道:“李郎昨日沒有回來?”
暮雪拿了衣服過來:“來過了,郎主昨晚帶著酒氣進來看了看娘子,說怕燻著娘子,又去了書房。”
許萱想起昨日兩人的爭執,李白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她見櫃上的書不見了,記得昨晚她是看著書不知不覺睡著的。。。。。。
“昨日是你把我手裡的書收起來了?”
暮雪面露不解:“娘子說什麼書?”
不是暮雪?那麼便是李白自己收走了。
“他現在何處?”
暮雪笑道:“派了人去喊郎主用膳,許是快來了,娘子也趕緊梳洗梳洗罷。”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李白的笑聲:“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
許萱驚訝的看著他,只見他掀開簾子,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絲毫不見昨日的冷漠,甚至連一絲酒氣也無,他好似總是這樣,不管昨日喝了多少酒,醉的有多厲害,第二天從他身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來。
許萱回過神來,見自己衣衫還未整齊,有些不太自在:“讓李郎見笑了。”
李白沒有給她整理自己的時間,走了過去坐著床邊,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許萱誠懇道:“昨日是為夫的不是,說話太重,傷了娘子的心,娘子莫要再生為夫的氣了。”
他主動來道歉,著實出乎許萱的意料,還以為他這樣傲氣的人,不會有低頭的時候。不過他口中雖在道歉,眼中卻一絲歉意也無。
“不,是我誤會了李郎的好意,你說得對,沒有人可以長生不死,是我過於執著了。”她本就不求長生不死,只是不想那般遺憾的早早離去而已。
李白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許萱的自我檢討,於是也將此事揭過。他親自拿了許萱的衣服給她披上,起身道:“那便罰某伺候娘子梳洗罷。”
許萱哪裡肯,急忙將李白推出去:“我自己來便可,不必勞煩李郎。”
李白哈哈笑著出去了。
許萱臉頰發燙,心跳的發慌,暗道這李十二還真是有幾分本事,變臉速度都如此之快,她暗歎自愧不如。
用膳的時候李白也是比之前還要殷勤的給許萱夾菜,看得周圍的丫鬟姆僕都在偷笑,許萱鬧了個大紅臉,心想以後再也不敢跟這人吵架了。
第12章 且樂生前一杯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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