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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你一人這般倒黴,便也就罷了,那彭家長子的眼睛是如何瞎的,你可是忘記了?那許家的娘子可是你能隨便肖想的?”郝北叟無奈道,兒子從未有過這般的倔強,素日裡又格外乖巧,便也不忍心責罰於他。
見他薄唇緊抿,不肯鬆口,郝北叟嘆了口氣,只得道:“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待在房內讀書,待考取功名之後,再考慮婚事罷。”
郝知禮聞言微微側過了頭去,神情黯然,今日聽小廝說她被蓉兒約了來聽曲,相離不過咫尺,卻連遠遠的看她一眼,也是不能夠的了。
回去的路上,朝青一直悄悄觀察許萱的臉色,卻始終不敢開口。她心內很是同情郝知禮,兩家是世交,亦有過姻親,知根知底,郝知禮不僅相貌好看,脾氣溫和,對許萱更是全心全意,這樣好的人錯過了,她著實為許萱可惜,又心疼郝知禮一番痴情,當真是天意弄人啊!
方才在院內看到的那番場景,令她一個外人都難過不已,抬眼去看許萱的神情,卻彷彿絲毫不為之所動。
許萱察覺到,將郝象蓉送與她的曲辭收起來,輕聲道:“回去記得令人將院子裡好好打掃一番,明日迎接客人。”
“是。”朝青急忙應道,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翌日。
郝家的人說到便一早就到了,彼時許萱剛剛用過早膳,還未來得及做多準備,那邊郝家的人便讓人搭了臺子,伶娘便欲準備開始唱曲了。
“聽說昨日阿叔參加了安陸劉使君舉辦的會詩宴席,各路才子人士觀賞賦詩,可惜我身為女子,否則也跟著一探究竟了。”郝象蓉湊到許萱耳邊小聲說道。
“都是男子,你去作甚麼,不過我聽說昨日父親回來之後很高興,還獨自小酌了片刻。”許萱低聲道,她看了眼坐在右前方的趙姨娘,問道,“她不是前些日子小產了麼?怎麼還出來了?”
郝象蓉撇了撇嘴:“她要是能安靜待在屋裡才是奇怪呢。”
趙姨娘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對坐在一旁的許夫人道:“今兒個唱的曲子我還是頭一次聽著呢,許是新寫的詞?”
郝象蓉的庶妹郝象潔爭相說道:“我看這首詩的美人比前幾首的愛哭呢!”
許萱聞言,也被這曲子吸引了過去,果然與昨日聽得不同,作詞者仿若在寫兩地相思之人,被那伶娘唱出來總覺得多了幾分悲婉,她回房取了紙筆,將那伶娘翻唱之詞親自謄寫出來:
流水去絕國,浮雲辭故關。水或戀前浦,雲猶歸舊山。
恨君流沙去,棄妾漁陽間。玉箸夜垂流,雙雙落朱顏。
黃鳥坐相悲,綠楊誰更攀。織錦心草草,挑燈淚斑斑。
窺鏡不自識,況乃狂夫還。
當真是相思之情洶湧澎湃而來,也不知那被思念的美人長相如何,被這寫詩之人念念不忘。。。。。。
行至半月門前,遠處伶娘婉轉的聲音忽高忽低,許萱捧著絲絹,上面正是她所謄寫的那首詞,她低聲喃喃念道:“。。。。。。窺鏡不自識。。。。。。”
地上忽而出現一個人的影子,緩緩朝她靠近,抬起頭時,卻看見一位身穿白色長袍、面容俊美的男子!
那男子長身玉立,面若中秋之月,目若盈盈秋水,薄唇微抿,乍一看卻有幾分清冷之姿。那人意外的看了許萱一眼,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又把目光移到許萱手中的箋紙上,那正是他前兩日隨手賦的一首《閨情》,從那面龐柔美的女子口中輕輕念出!
第4章 陌上誰家年少(四)
“太白,何故如此莽撞,小心衝撞了貴人!”
他身後有兩人匆匆趕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急忙喚道,忽見許萱在此,便微微避過身去,滿是歉意道:“幼侄唐突,還請這位娘子不要見怪。”
許萱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麼了,唯記得前面兩個字——太白!
“你就是李白?”問出這句話之後,許萱才覺得有些不妥。
李白疑惑的看著她:“你如何得知?”
聲音如同潺潺流水,很是悅耳。
李白身後的另一位男子打量了許萱一番,笑著開口道:“莫非娘子便是許使君家千金?”
許萱本想脫身離去,聞聽此言只得略施一禮,溫聲道:“奴家正是。”
“啊——”那位喚李白幼侄的男子眼前一亮,急忙再次作揖,“原來是許家千金,失禮失禮。”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捅了一下李白。
李白緩過神來,急忙跟著李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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