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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些稀罕玩意兒,現在卻全都給封了起來,忍不住覺得可惜。
張了幾次嘴,朝青看到朝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話。
許萱讓人把那幾個箱籠鎖進庫房裡,隨手拿起一卷書來看。
朝青小心的將火燭離近一些,看了一會兒,還是勸道:“娘子還是早些歇了吧,這幾個月都在熬眼睛,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
許萱見幾個小侍女都在一旁打著哈欠,也不勉強她們,淡淡吩咐:“你們先退下吧,不必管我。”
主子熬夜,哪有做下人的去睡覺的,幾個小侍女又不敢不從,被朝青趕了回去,只留下暮雪她們二人在外間守夜。
內室只留下許萱一人,一陣寒風從視窗吹來,燈火忽明忽暗,她無心看書,怔怔的看著遠處的天空。
今夜的寒星格外稀少,唯有一輪明月孤零零的掛在高空。
別人都道是許家的娘子因婚事不成傷透了心,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煉丹上面。事實上並非如此,若命中真的註定她將嫁給某人,又豈是她一介人力可以阻撓的?
當初那和尚用研究那長生丸的配方時,曾低聲呢喃,這藥雖不知究竟能否令人長生不老,救人一命卻還是可以的。那彭允的眼睛,便是敷了這藥才變好的。
許萱有私心,她曾聽那和尚低聲說過,來日某處將會有一場瘟疫,介時這藥或可救人也不一定。
究竟是什麼地方,許萱沒有聽清,但光看彭允的那隻眼睛,這藥倒的確是個好東西!
她沒有想著能長生不老,只要能長命百歲就已足矣!
安陸最近幾首歌曲格外盛行,有那家妓伶娘相互傳唱,許萱被那曲辭震懾,便是在郝夫人的生日宴會上。
“萱姐姐,你可知道這曲辭是從何處傳來的?”
許萱微微側頭,看向身邊一位妙齡少女,眉眼間清麗俊秀,與郝象賢有幾分神似。
她心知這並非問句,而是有話告知與她,便順著說道:“不知。”
郝象蓉神秘一笑,獻寶似的道:“是由一位名為‘製衣娘子’唱來,不過寫詩的人好像是一位外來的才子,詩詞歌賦實在是絕妙啊!”
許萱頗覺贊同,她心中隱隱地猜到了是誰,向郝象蓉問道:“這歌詞可否讓那伶娘為我手抄一份,句句皆是經典,當真是絕妙至極!”
郝象蓉嘻嘻一笑,令人喚了一位伶娘過來,討要了一份歌詞,兩人聚在一起細細品讀。
許萱看著看著便走了神,忽然聽見郝象蓉似乎說了一句:“。。。。。。聽說那詩詞俱是一位剛來的李姓男子所作。。。。。。”
李。。。。。。李白?
當真是要見面了麼?
心中莫名的緊張起來,雙拳緊握,身邊的一切聲音逐漸遠去,腦中一片空白,彷彿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因著那個人,如同命中註定,她忽然便想起那個和尚說過的“門高莫對”幾個字來!
“萱姐姐,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郝象蓉見許萱發呆,不滿的推了推她。
許萱這才回過神來,歉疚道:“剛才走了神,你再說一遍吧。”
郝象蓉不滿的嘟了嘟嘴,復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曲子這般好聽,明日我便帶著這些伶娘再去你院子裡唱上一番,可好?”
許萱還未答應,那邊郝夫人聽見了,扭頭朝這邊笑道:“蓉兒就是愛玩兒,不過萱兒的院子雅緻非凡,確實與那曲調般配。”
她這樣一說,許萱便不好拒絕了,只得應和著笑道:“夫人這般說了,那明日萱兒便在院子裡恭候爾等大駕了。”
郝象蓉在一旁嘻嘻的笑著,許萱見四周吵鬧的很,她心中開始煩躁,便和郝象蓉說了句“如廁”,朝外面走去。
歌聲逐漸遠去,許萱這才覺得心中暢快了些許,只有朝青跟在她的身後,郝府她倒是熟悉的很,很快便走到了後院。
裡面像是有人在說話,許萱剛想退去,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略一猶豫,便將耳朵貼在了牆上。
“那次摔斷腿的不是你?你以為你有幾條腿可以摔?就算有那和尚的勞什子長生丹救你,你還真當自己是不死之身了?以後你就給我呆在房間裡讀書,不許再往許家跑!”
那是郝北叟的聲音,郝知禮本是郝家遠戚的孩子,因郝北叟早年喪子,無人繼承家業,便將郝知禮過繼過來,自從知道自己並非親生,郝知禮向來墨守成規,脾性溫和柔順,只是唯有與許萱的婚約解除後,便格外的倔強,卻也令郝處俊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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