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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我同意也很擔心阿公,但是現在我更擔心你,娘子,我希望你能好好地陪在我身邊。”
許萱忽然就停止了哭泣,她怔怔地看著李白,幸好,在她最難過的時候還有他陪著她,替她張羅一切,否則只有她一個人,理智被佔據,六神無主的她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我們多趕一會兒路,早上早點出發。”雖然不再繼續痛苦了,但她依舊哽咽著,說的話也一抽一抽的。
“好,只要你晚上乖乖吃東西睡覺,我們早些趕路回家。”李白擦了擦許萱臉龐上掛著的淚珠,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許圉師這次十有□□是熬不過去了,那麼許萱要多久才能走出來呢?
因為急著回安陸的原因,很晚才找了落腳處,錯過了酒家和客棧,只有借宿在別人家裡了。
李白給了墨青一些錢打點別人,用過晚膳後,借了廚房給許萱做了份安神湯,好歹哄著她喝了下去。
許萱哭了一日,眼睛都是腫的,難受的厲害,頭也暈沉沉的,加之在馬車裡顛簸的厲害,胸口悶又反胃,喝了安神湯便睡了過去。
李白就拿帕子給許萱敷眼睛,否則明日醒來肯定很難受,即便是睡夢中也難以安穩,許萱好似夢到了許圉師,嘴裡一直不停的喊著阿公,一雙秀眉也是緊緊蹙著,不曾鬆開。
李白輕輕嘆了口氣,將許萱抱在懷裡低聲哄著,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才逐漸安心的睡去了。
翌日天色剛矇矇亮,許萱便自己驚醒了,看著旁邊的李白亦是滿臉的倦容,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這樣和衣而眠,心裡頓時愧疚不已。
“李郎。”她輕聲喊道。
李白幾乎是立刻醒了,見許萱腫著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又滿臉自責的看著自己,於是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好了,我睡醒了,吃過飯我們就趕路,今天一定能到家,放心。”
許萱點點頭,李白這樣體諒她,她真的非常感動,昨日乍一聽那個訊息根本無法接受,現在也是,她想她永遠都無法接受許圉師即將離開她的訊息,只是李白的存在慰藉了她,讓她原本痛苦不堪的心得到了一些溫暖。
一路馬不停蹄,李白一行人下午便抵達了安陸,看著熟悉的街道,許萱的一顆心跳的愈發的厲害,只希望阿公這次是有驚無險。
到了許府,許萱顧不得身子的不適,下了馬車就匆忙往蘅蕪苑內跑。奇怪的是,家裡的下人好像變少了,一路上都不曾碰見幾個。
好不容易到了蘅蕪苑門口,許萱卻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李白從後面趕上來,安靜的站在許萱身後,等她自己走進去。
剛剛邁進去一步,許萱便聽得屋內誰尖叫了一聲,接下來便是呼天喊地的哭聲。
許萱的身形晃了幾下,李白見狀急忙將她扶進懷裡,望著那近在咫尺的房門,竟再也邁不動一步。
有眼尖的下人看見了他們二人,忙跌跌撞撞的行了禮,喊道:“娘子和李郎回來了,娘子回來了!”
許夫人從屋內走出來,她眼角通紅,一手拿帕子捂著口鼻,看到女兒魂不守舍的模樣,更加的心疼和難過:“孩子,快去看你阿公最後一眼罷。”
許萱此時反而沒了眼淚,她緩緩推開李白,一步一步走進房內,最先看到的是父親,他背對著房門,站在窗前,光是看那個背影,彷彿瞬間老了十歲,再然後是幾位大大和堂哥。
許萱將目光落在裡面的帷帳上,隱隱約約現出一個人影來,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彷彿睡的很沉。
許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走過去掀開了簾子,常年服侍許圉師的幾個婢子和小奴跪在一旁痛哭著,她置若罔聞,滿臉絕望的看著床上的人,終究還是來晚了。
她忽然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下,直直的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內是黑的,周圍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也沒有,許是都被安排處理許圉師的後事了吧?
許萱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透著深深地無力感,更多的還是無助吧,對於阿公的逝世,她無力做什麼去改變,也無法改變,只能接受。
門吱呀一聲從外面開啟,有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就著外面的月光看到床上的許萱醒了,李白將藥碗放在一旁,點亮了油燈,見她雙眼無神,柔聲問道:“覺得餓了麼?這兩日你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起來多少吃一點,郎中說你悲傷過度,再加上勞累,才導致的暈厥,要多加調理一下身子。”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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