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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許萱分辨不得,多少也能猜到韋妃的意圖,連忙向她行禮。
韋妃看了眼四周,笑道:“眼下路人較多,我這馬車也怪當道的,你若是不嫌棄,便就著我這馬車,帶你一程好了。”
許萱下意識想要拒絕,但拒絕了這一次,還有下一次,索性道了聲謝。
韋妃乘坐的馬車較之玉真公主的實在是雲泥之差,忠王在眾人眼中,不過是個不甚突出的一位殿下,有些許才華,但似乎更熱愛自由,偶爾散財資助一下受難的百姓,這府中的馬車都這般普通,可見平時要麼是真的很節省,要麼就是太低調了。
“未想到今日能偶遇忠王妃,本是覺得天氣越來越熱了,去布莊裡選些布來做新衣服,李郎他素來喜歡素色,但他又喜歡酒後寫詩,一些衣服上弄得盡是墨水,洗了還是有印記,索性多買一些,總不好穿著帶墨水的衣服出門。”許萱提起李白,臉上盡是溫柔之色,想來二人琴瑟和鳴,感情深厚。
韋妃露出羨慕的神色:“太白是詩人,又是大才子,定然十分浪漫多情。”
許萱笑了笑:“浪漫倒沒有,多情也不必,平時少喝些酒我便謝天謝地了。”
韋妃笑道:“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忠王看起來散漫不羈,卻也是個極愛喝酒的,偏偏酒量又不好,誰喊他喝酒都是醉得一塌糊塗的回來,不過他醉酒後倒還算聽話,自己躺床上睡去了,一覺到天亮,也不用怎麼伺候的。”
許萱忍不住嘆了口氣:“若是李郎有殿下半分,我也知足了,他酒量極好,醉了之後便是哈哈大笑,高興的時候連作好幾首詩,沉鬱的時候會作一首,反覆吟詠,然後才倒頭睡去。”
韋妃驚訝道:“酒後作詩?原來太白的詩都是酒後作的?真是稀奇。”
馬車走的很慢,許萱見她說話一直圍繞著李白,卻一直沒有說到關鍵處,她所幸道:“忠王殿下看起來對什麼事情毫不關心,但能看出是個熱心腸的人,去年瘟災,忠王殿下又是派人施粥,又是送藥,可見心地有多善了。近來也聽李郎說起,聖人對殿下連連誇讚,很是喜歡。”
韋妃似乎很是高興:“忠王他向來不欲與兄弟爭什麼,有什麼事情也不和我說,都是憋在心裡,父皇能稱讚殿下幾句,他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許萱若有深意道:“殿下將來,必是有一番作為的。”
韋妃一怔,還要問什麼,卻見馬車一頓,許萱掀起車簾看向外面,笑道:“這麼快便到了,果然有忠王妃在,時間總是過得快。”她下了馬車,見韋妃追著她還欲說什麼,微微一行禮,道,“改日有空,再親自登門拜謝忠王妃。”
她這般說了,韋妃縱然再是心急,卻也不能追過去問了,只好點點頭,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和困惑離開了。
許萱知道忠王是在派忠王妃來套她的話,但她也只能言盡於此,況且她與李白本就不欲參與皇室之爭,朝代如何走向,其實她並不關心,最初來到這裡時,她最擔心的本是自己的壽命,後來便是與李白的未來,至於將來誰登上皇位,她一點也不在乎。
她算了一下時間,八月五日是李隆基四十歲的壽辰,他必將大操大辦,介時以李林甫為馬首是瞻的一群馬屁精定然是支援李隆基的,而那些勸李隆基不要鋪張浪費的必然會惹李隆基生惱,到時候,太子又會怎麼做呢?
“我們家裡的東西多嗎?”許萱問道。
朝青不解道:“多啊,這麼些人,加上吃穿用度,還是不少的,娘子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許萱輕輕嘆了口氣,道:“我是問相比我們來時,若是離開府上,帶的東西多不多?”
“咱們要走了嗎?是要回安陸了嗎?”朝青先是疑惑,而後高興道,“那要看娘子有沒有什麼不捨得的物什,其實收拾收拾,和來時也是差不多的。來了有快一年了,還挺想那邊的家呢。”
許萱笑了笑:“我只是問一下,你不必和他人提起。”
朝青不解的應了。
許萱本想回內室,卻想到今日李白休沐,不是出去與人喝酒,便是在書房了。
進了書房,果然見李白在屋內練字,她走過去替他磨墨,道:“方才回來時,遇見忠王妃了。”
李白筆尖一頓:“她說了什麼?”
許萱笑道:“還能說什麼,要麼是忠王派來的,要麼是擔心忠王未來的前途過來套套話,畢竟你現在是在聖人身邊做事,有些訊息總是能比多人早些知道。”
李白皺了皺眉:“我向來不打聽那些八卦之事,忠王有什麼話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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