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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公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擺擺手:“什麼泰山,不過是個老頭兒罷了,李郎才華過人,可不能藏私,快些把你那些好詩篇拿出來,讓我等也好開開眼界。”
李白無奈一笑,忽然想起自己前幾日遊玩時胡亂作了一首,被許萱順手寫了下來,如今還在自己懷裡,只得拿出來交給賀公,並道:“前幾日隨手一賦,還請賀公多多指教。”
賀公接過來,光那一手漂亮的小字就足夠吸引人的眼球,他未看詩句,調侃道:“這是出自你那娘子手筆罷?李郎絕世之才,果然身邊人也非等閒凡人。”
李白頗為自豪的笑了笑,自家娘子的字他還是很引以為傲的,故而才願意將這首詩拿出來觀賞。
賀公這才認真的看起了詩句,只是越看越心驚,那字句相扣如此絕妙,將吟詩本人的情感夾雜其中,複雜而又簡易。
“這首詩可有名字?”來回默唸了好幾遍,賀公這才驚疑不定的問向李白。
李白想了想,道:“《蜀道難》。”
賀公將那詩名默唸了一遍,又朗聲將詩念過幾遍,仍是不肯放手,連連道:“好詩,果然好詩!”
這時墨青將酒拿了來,李白讓他放在一旁,親自開啟為賀公倒了一杯,香氣襲人,瞬間將賀公從詩中拉了回來。
“咦,這是什麼酒?怎的這般香!”賀公忍不住拿起酒杯放在鼻間嗅了嗅,不敢相通道,“我賀公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未聞過如此香氣繚人的酒,光是這味道都能讓人垂涎三尺了,不知李郎從何得來?”
李白見他喜歡,很是高興,兩人年紀雖然相差甚大,卻一拍而就,相談甚歡,不論在詩句上,還是喝酒上,能遇到知音總是令人備受欣喜和鼓舞。
“賀公可先嚐嘗看味道如何?”
見他還賣關子,賀公笑著點了點他,像是捨不得喝一般,輕輕抿了一小口,而後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品味著口中的清香。
“李郎詩句不僅絕世過人,就連酒都如此香醇,看來我真是白白活了六十九年啊!不過好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此驚人的詩句,喝到如此醇馥的酒水,此行真是太值了!”
他的小孫兒在一旁打趣道:“那阿公你說,到底是詩更好一些,還是酒更好一些?”
“這。。。。。。”賀公聞言頭疼的糾結了起來,看了看手中的兩樣東西,實在難以抉擇,遂道:“都好,都好,如此得了兩樣好寶貝,當在一起才是最好,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佳作,人生快意啊!”
第52章 行路難,行路難(十)
酒過三巡; 賀公手中拿著那首詩仍是不肯放手; 他又看了數遍,似是想起了什麼,嘆道:“年輕時我也曾去過蜀地; 當時年少不知事,還胡亂作過幾首輕狂的詩,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李白笑道:“賀公年輕時想來也是一介才子,白詩乃是隨性而作; 也曾受先生和師傅指導; 非是一朝一夕; 而賀公閱盡無數詩篇,白自是拍馬莫及。”
賀公捋了捋鬍鬚; 眼中滿含欣賞:“李郎此行是要趕往長安?”
李白道:“正是,聽說長安繁榮似錦,無數才子集聚; 白自嚮往,若是能遇到一些知己把酒言詩; 當為人生之大幸!”
賀公點了點頭; 又問道:“李郎如此絕才; 未想過入朝為官; 替聖人分憂解難?”
夕陽的餘暉對映進酒杯中,李白舉杯一飲而盡,淡笑道:“若是能得聖人垂青; 自然不遺餘力,只是白身份低微,恐入不了聖人之眼。”
賀公呵呵一笑,從腰中解下一物,放在李白面前,見李白面露不解,道:“此金龜乃是我隨身之物,今日有幸得了李郎好酒,無以為報,以此為禮,李郎可願將酒贈予我否?”
李白忙將那物推回,道:“使不得,這金龜必是賀公心愛之物,如此珍貴,白受之不安,況且這酒於我本不算什麼,賀公若是喜歡,可自取去。”
賀公卻搖搖頭道:“李郎與某興趣相同,自然也視酒如命,我奪人所好,非君子所為,況且此物也是該換個新主人的時候了。”
李白看著那個小布袋,忽然想起在城外時他身上叮叮作響,想來就是此物了。
“先前生過一場大病,酒雖好,卻不敢多飲了。”說著卻又為自己斟了一杯,“只是今日遇著賀公,心中難掩興奮,便忍不住多喝幾杯。”
賀蒙行在一旁嘆了口氣,道:“阿公常年飲酒,身體不如以前,父親派我來時時照看阿公,可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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