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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趕路,身上顯出幾分的僵硬和疲憊來。
李白跟在許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在院內慢慢走動,時而還可聽見遠處喧鬧的街上小販的吆喝聲,許是隔著幾條街,竟有幾分的不真實。
“一天又要過去了。”許萱看著遠處的夕陽,其實不光李白對於未來迷茫,她亦是如此,不知將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而現下做的決定也不知道將來是否會後悔,越是接近長安,她越是覺得眼前的迷霧越重。
李白忽然道:“娘子你看,遠處那抹紅瓦可像是姑蘇臺上的吳宮?”
許萱奇道:“李郎說的是吳王勾踐和美人西施?”
不過是遠遠的看著有幾分的虛幻,遠處破碎的瓦痕被夕陽染上些許緋色,他竟也能想成是吳宮,許萱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李白笑道:“不知為何,那點點虛影竟讓我想起了那段故事。
姑蘇臺上烏棲時,吳王宮裡醉西施。
吳歌楚舞歡未畢,青山欲銜半邊日。
銀箭金壺漏水多,起看秋月墜江波。
東方漸高奈樂何!”
“好詩,好詩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高聲讚歎,兩人回頭看去,正是那位在城外隨手幫了一把的老者,不禁感嘆緣分如此巧妙。
“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碰到這位老先生,白真是頗感榮幸。”在外見到稍微熟識一點的面孔,總會覺得有那麼幾分親切,即便兩人都只是一面之緣。
那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搖頭晃腦的將李白方才念得那首詩復唸了一邊,再次讚道:“如此驚人的詩句,沒想到會從你這麼一位年輕的後生口中吟出,果然這世道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但不知你這首詩名是?”
李白隨性笑道:“不過是偶然感想,想到什麼便隨口唸了出來,沒有想過取個什麼名字。”
那老者很是不贊同,忙催促道:“怎麼可以沒有名字,快快想來,回去我要讓我那小孫兒親手寫下來,帶回給我那三五老友一起觀摩,李郎不介意吧?”
李白哪裡會,忙道:“便隨老先生高興就是。”
那老者滿意的連連點頭,又道:“你也不必左一個老先生,右一個老先生,我本姓賀,你便叫我一聲賀公也虧不了你。”
李白忙虛心改了稱呼,想了想,道:“那就便喚作《烏棲曲》罷。”
那賀公似乎還有些不甚滿意,總覺得李白對待如此一首好詩略顯敷衍了些,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強,也就不再繼續糾結,他抬頭重新打量眼前的這位品貌不凡的年輕人,除卻最開始給他的表面印象,現在他卻能證實,這個年輕的後生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奈何他看透了所有,就是看不到李白的出身。
“李郎若是不介意,可否一起飲酒一番?”賀公伸手指向一處,李白見那方亭上已經擺好了飯菜,賀公的小孫兒正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這邊,想來是在等這老者。
李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許萱。
出門這幾日李白都未沾過半滴酒,想來他心裡也是想的不行,又怕冷落了她,遂道:“李郎去就是,我這便讓朝青去拿酒,也好讓賀公嘗一嘗。”
賀公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小夫妻,聽到酒,頗為自通道:“哦?一般的酒我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許萱與李白對視一笑,便讓人去取了酒來,賀公率先入座,他那與李白年紀相仿的孫兒很是客氣,親自為李白斟了杯酒,道:“我家阿公最喜歡到處遊走,先前承蒙這位兄臺出手相幫,某先敬你一杯,以表謝意。”
李白與他幹了,毫不在意道:“賀兄言重了,即便今日不是我,也會有他人出手相助,再者只是舉手之勞,實在當不得如此這番謝禮。”
賀公呵呵一笑:“好了好了,話說的不少,還不知李郎名字,家在何處啊?”
李白聞言忙道:“單名一個白字,如今家居安陸,現與娘子一同出門遊玩,走走看看,長些眼界。”
賀公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就是李白?我可是聽過你的大名的!”
李白也是滿臉詫異,又聽賀公對他孫兒笑道:“前段時間於長安見到了元道長,他還向我提起過李郎,不料我們這麼快就見了,也怪不得。。。。。。那首詩也只能從你口中作出了。”
李白著實吃驚不小,忙謙虛道:“賀公過譽了,白本一介白身耳,哪裡當得起如此讚譽,但不知賀公竟與元道長還要交情,看來是白有眼不識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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