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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聲道:“還不進來,等著人請你不成?”
於是,宋儀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怒了這一位爺,也不好先問,便吩咐雪竹去泡茶來,過了一會兒才親手端給了衛起。
藉著這機會,宋儀才道:“此番乃是王爺於宋儀有救命之恩,宋儀非那忘恩負義之徒,只想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可民女畢竟勢單力孤,又出身卑微,只恐能力不夠,也無從回報。若有個什麼差錯,還望王爺提點著。”
這已經像是一個門人的樣子了。
衛起看著,終究還算是成樣子,心道是個可教調的。
他乃是前朝太子之子,如今還能得到皇帝的重用,不管皇帝信任不信任他,都是他最大的本事。
只是衛起一人雖是智計卓絕,可一人思慮難免有個差錯。
朝中每日的事情可謂是成千上萬,更不用說各方來的訊息,一個人縱使是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解決。
由此一來,便有了“智囊”和“門客”。
衛起手底下便有一撥門客。
嚴格地說,陳橫雖是朝廷官員,卻也是他的門客。
單單從一個陳橫的身上,其實便已經能窺知衛起手底下到底是怎樣的能人志士了。而衛起教調手下人也有自己的一套,甚至他的眼光已經毒辣到叫人瞠目結舌的地步了。
宋儀不可能無端端被衛起選中。
衛起手底下什麼人都有,獨獨缺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漂亮而且有本事的女人。衛起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用到她,卻知道自己遲早有用到的一天。
由此,在宋儀最倒黴的時候救了她,指不定是衛起做的最廉價的賭局。
只因為付出的代價不多,所以輸了也無所謂。
不過,眼瞧著宋儀這般小心翼翼模樣,衛起又沒來由地堵了一下心。
“好歹你知道自己沒用,已經算是有自知之明。本王救的,終歸不是個自大自狂的蠢貨。”衛起掃了她一眼,“今日你既然已經到了天水觀,便該知道,宋府允了你出來,與你算是緣分已斷。”
早先待宋儀有多好,如今就有多敷衍。
更何況……
衛起一擺手,喚了陶德來,道:“陶德,出來說說,那些個來伺候五姑娘的丫鬟婆子怎樣了。”
伺候她的丫鬟婆子?
宋儀心中一個激靈。
這訊息衛起怎麼知道?陶德又要說什麼?
外頭陶德並不知裡面情形,只靠上來回道:“回稟王爺,那些丫鬟婆子離開天水觀之後,便回了京城宋府,聞說見過了宋夫人,不過並未受到任何責罰。”
“……”
宋儀忽然默然無言。
衛起並不看她一眼,只道:“如今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
宋儀本以為自己這件事並沒有做錯,甚至這些人走了,她才能感覺耳根清淨,也懶得留這些人在自己的身邊。
只是……
如今衛起叫陶德說了這一番話,她才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了。
她不該按著自己以往的風格來行事,只因為,這根本不是衛起需要的。
“多謝王爺提點,宋儀知錯。”
“知錯?”衛起唇角半彎,浮起幾分冷笑,“那你倒說說,自己什麼地方錯了。”
外頭的陶德直接退下了,隱約聽見這一句的時候,便在心裡給宋五姑娘燒了柱香。
別的不說,自家王爺也就看上去是個溫潤如玉好相處的,可真知道他面目的都恨不能撓死他。
如今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怕是宋五姑娘“凶多吉少”了。
宋儀也覺得衛起這口氣咄咄逼人起來,不過她覺得自己想的也是差不多的,於是道:“丫鬟婆子們要走,原是攔不住的事,我放她們走,也是不錯的。”
衛起眼簾一掀,目光落到她臉上。
如今看著,宋儀還真是白生生的肌膚,只是神色下頭有一種壓不住的虛弱和疲憊。
囹圄之中的日子,對人的身體並非最大的折磨,那種陰影只是留存在人的心思裡,漸漸透出來,像是如今的宋儀。
心思只是略略轉開了一些,衛起很快又轉回了注意力。
宋儀也還在說話。
“……只是,她們離開,原是她們未盡自己的職責,即便我不追究,可無法掩蓋她們的錯處。更兼之,有一便有二,輕飄飄鬆手放過去,他日還不知旁人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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