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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了。
哪怕事後知道那是分散注意力的計謀,他當時心裡期待的是,假如葉央真是因為看她看得走神,便好了。交手結束後他的心跳過了好久才平復,卻不止是打鬥所致。
☆、第88章
用一個詞形容西疆的生活種種,葉央會覺得,意猶未盡。
在一年的時間裡,晉江城雖未恢復以往的繁華,但多了些人氣,平民漸漸走上街頭,該做生意做生意,該過日子過日子。
陳孃的膽子比以往大了一些,敢抬起頭和人說話了,當然,同她交談的人多半不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只會下意識點頭說好。
神策軍的軍校辦的風生水起,冬去春來,又舉辦了兩次荒野拉練賽和三回演戲。照樣是葉央和商從謹各領一軍,葉央兩勝一敗,改掉了冒進的毛病,指揮和謀略已經相當老練。而商從謹這個合格的陪練也沒什麼脾氣,在三次裡照樣幫她指出不足,希望她永遠別給自己勝利的機會才好。
某日午後,葉央閒極無聊,捧了冬天窖藏的一罈酒去找他聊天,一口氣灌下半壇後問:“你把我的性子摸的這麼清楚,那你呢?你就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一直以來,他都像個冷靜的局外人觀察葉央,本尊卻滴水不漏遊刃有餘,實在讓人氣惱。
這段日子,她的個頭愈發挺拔,肩背結實挺直,都快追上自己了。商從謹沒有半分炫耀,認認真真地回答:“我的不足之處,在於我根本不適合指揮千軍萬馬。”
為何?
似乎知道葉央有此一問,他又說:“你想想,我們對戰四次,我能勝於你的地方,俱是做出了新奇又能用於交戰的東西,但你卻沒想到……我的優勢並非指揮,而是研製出可提升我軍戰力的機括武器。一旦意外橫生,武器發揮不出作用,我便無計可施了。”
葉央略一琢磨,還真是如他所說!懷王殿下的謀略水平並無過人之處,不客氣地說便是相當一般,但每次都能將一些小玩意兒應用在對戰中,比如在河岸上鋪滿生石灰,燙得敵人無法涉水偷襲,又根據葉央原先的提示,在最後一次對戰前,趕工用白水晶做出瞭望遠鏡,在遠處監視葉央的一舉一動。
在他的帶領下,技術兵們的研究進度突飛猛進,訊號彈也有了紅黃綠三種顏色,可以手持發射,在夜間用作傳遞訊息很是得用。
不過不知道為何,葉央總覺得商從謹在做些什麼……不想告訴她的東西,沒有直接證據,只是直覺,某天得知商從謹因為中暑請來了賦閒已久的御醫,便更疑惑。
——還是春天呢,怎麼就中暑了?
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的進行,每天都過得有滋有味,葉央幾乎忘了千里之外的京城。暮春時節,正是西疆青黃不接的時候——陳糧已經吃完,新的糧食又沒成熟,陳娘說集市上的東西已經不太好買,葉央畢竟還要對神策軍上下負責,急著確認下一批軍糧是什麼時候到達晉江城,卻得來了另一個意外的訊息。
“庫支恃其遐阻,屢擾邊疆,肆行兇虐,種類乖離。先定國公之女葉氏阿央,於戰時退敵有功,駐留晉江久矣。西疆苦寒,功臣流離,朕心難安,特此召回。”
來自朝廷的聖旨。
簡而言之,皇帝的意思是仗打完了,庫支走了,葉央你就回來吧,別忘了帶著神策軍,然後把我小兒子也帶回來。
接了聖旨,葉央神色凝重地苦笑一聲,一瞬間老了幾歲,“看來京城裡的言官吵完架,聖上已經想好怎麼處置我了。”
處置兩個字,讓商從謹的眉頭皺了皺,寬慰道:“不一定是壞訊息,你看聖旨上的遣詞用句,父皇說你是功臣,定不會苛刻於你。”
“但願如此。”葉央敷衍一句,仍然覺得前途堪憂。
於是神策軍整裝待發,軍營裡眾人都在收拾,陳娘想著能去親眼見一見京城的繁華,也興沖沖地打著包裹整理行囊。
葉央回家後瞧見她的模樣,把那句“你還是留在這裡”的話嚥了回去,又讓管小三買了駕馬車。她是打算騎馬返京的,陳娘卻不適合拋頭露面,最好乘馬車。
三天後,神策軍離開住了一年晉江城。李肅將軍非常大度,沒有想著“你們都回去享福,留我孤單寂寞”,親自送軍離城,還帶了幾個依依不捨的副將。他從葉央那裡學到了不少,鎮西軍的戰鬥力也提升了一個檔次,是該好好謝謝她。
葉央不是哭哭啼啼的人,可沒有一絲心理準備地離開此地,在分別時格外動情,看著眾人由衷祝願的目光,自己忍不住想紅了眼眶,差點就抗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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