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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煩惱的事,她還是別想了,先睡一覺吧。
誰讓她現在是一隻貓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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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大管家回來後,府裡諸事果然有了規章。比如現在吧,柴大管家又特特地從燕京城請來了首席御醫來為阿硯診脈。
柴大管家對蕭鐸是這麼說的:“她若一直病不好,九爺牽掛著她,也是心力交瘁,現如今這位首席御醫顧大夫,對女子之症頗為精通,雖說如今顧姑娘病已經好了,可看著到底是身子損耗得厲害,如今這位胡大夫來了,或許經他調理一番,從此後就好起來了呢?”
蕭鐸想了想,深以為然,當下便命這顧大夫來過脈。
阿硯倒是無所謂,過脈就過脈,弄些補藥來補補身子也是好的。若是真個能調理好她的身子,她倒是喜歡的,總比現在病怏怏的鎮日沒個精神強。
若是哪一日她當不成貓咪了,身子好,也能跑得快呀!
若是這柴大管家依舊在藥食中做什麼手腳,那也倒好,她必然設法抓住把柄,把事情設法捅到蕭鐸面前,到時候且看蕭鐸如何處置!
正想著間,那大夫進來了,卻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模樣的男子,面目清俊,身形修長,月牙白的衫子。
阿硯有些意外,這人頗為年輕,而且那樣貌竟隱約有幾分自己某一世時父親的樣子。
她低頭猛地一想,這大夫也是姓顧呢。
想起這個,她望著那顧大夫,心中不免好感倍增。
顧大夫先行過禮了,這才坐在榻前,取了白巾墊在手上。阿硯伸出手來,他為阿硯診脈。
顧大夫的手頗為溫和,當他診脈的時候會眯起眼來,頭部微晃,阿硯見了,越發覺得親切起來。那一世的父親給人診脈,也是這個神態和姿勢的。
等到這診脈結束,顧大夫睜開眼來,向阿硯點頭行禮,示意她可以收回手了。
阿硯越發覺得顧大夫頗為親切,不由得衝顧大夫點頭笑了下。
顧大夫看到阿硯對自己笑,眸中顯見得有些許詫異,不過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宮中御醫了,那點詫異轉瞬即逝,他眸中又是一片清明平靜。
一時這大夫出去後,自是對蕭鐸回稟了阿硯的身子,無非是大病之後陽虛火衰,失於調養,又因提及這些時日胃口不佳,這顧大夫當下略一沉吟,也沒敢開那調理方子,只開了藥膳來,說是總要慢慢調養。
阿硯躺在榻上,側耳傾聽這顧大夫向蕭鐸提及的藥膳,無非是些羊肉海參,胡桃肉桂圓,鵪鶉鰻魚,桂皮茴香等等,說是可以交替選服,又特意提及忌諱鴨肉兔肉獺肉等。
阿硯聽著倒是在理,全都是自己往日熟知的,當下也就放心。一時擰眉想著,這柴大管家如今不知道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看來他用過的手段,既然失敗了,便不會重複第二次的。
又或者他是看出來自己在那膳食藥材上頗有些見識,知道輕易毒不到自己?
她正琢磨著呢,卻見門開了,蕭鐸走進來了。
他身形修長挺拔,站在床前,又是揹著光的,乍一看去,並看不真切他臉上神情,只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要仰起臉來細看,誰知他卻開口道:“你剛才對著別人笑。”
阿硯聞聽,微詫,越發仰臉看他。
蕭鐸沉默地站在那裡,抿著薄唇,低頭凝視著半倚在榻上的小姑娘。
身著杏黃色中衣,軟嫩得猶如三月新抽出的枝芽,一雙清亮無辜的眼眸,略顯詫異地看著自己,她好像有些委屈。
蕭鐸剛才的不悅消散了些去,可終究是心中不快,當下坐在榻邊,握起她的手指頭:“你的手,只有我能碰。”
阿硯眨眨眼睛,心想那是大夫啊……
蕭鐸想了想,勉強道:“大夫也可以碰一碰。”
阿硯鬆了口氣。
誰知道蕭鐸卻馬上又道:“你剛才為什麼對著他笑?”
阿硯無辜地瞪大眼睛。
貓咪會笑嗎?那不是笑,那是在鍛鍊貓須!
蕭鐸此時也放棄逼問阿硯了,反正逼急了,她不高興了,難過的還是自己。他輕嘆了口氣,捧住阿硯那張搖來擺去的小臉,皺著眉頭道:
“阿硯,你知道嗎,自從你病了後,就再也沒有笑過。”
以前的阿硯,不管是真笑還是假笑,總是整天一副樂呵呵的模樣對自己笑,還會口若懸河地奉承自己,說一些一聽就是假話的漂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