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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光一般閃入她的腦中,彷彿醍醐灌頂,她頓時領悟到了。
在她所能記起的七世糾纏前,她和蕭鐸一定還有一世,就是那一世裡,兩個人糾纏不休。蕭鐸因她而把持不住,從此墜入深淵?
所以柴大管家恨她,殺她七世猶不解恨,想盡一切辦法跟隨在人間,讓她永遠不得接近蕭鐸。
她又想起自從上古山之後,自己彷彿狐狸精上身般的容貌,不由得心中大駭,難道在她不記得的那一世裡,她是個紅顏禍水專門勾搭蕭鐸的?
她就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不假,一時不由得冷汗直流。
她以前恨蕭鐸,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可是現在,卻驟然意識到,或許應該是蕭鐸恨自己?是自己對不起蕭鐸?
而一旁的蕭鐸,在喃喃品味了那兩句佛經後,倒是不再去想了,反而見懷中的阿硯面色蒼白,渾身直顫,當下不由得微驚,心疼不已,忙攬著她,柔聲問道:“阿硯,你怎麼了?”
阿硯聽得他聲音,一下子從那深思中醒轉過來,再抬眸看蕭鐸,卻見他眉眼精緻如畫,唇齒豔絕四方,卻用那麼溫柔疼惜的眸子望著自己。
阿硯一時不由得痴了,她咬了咬唇,低聲道:“蕭鐸,你愛我嗎?”
儘管兩個人可以說是生死相依,可是卻很少提及這種話語,此時聽阿硯這麼說起,蕭鐸微停頓了下,便也道:“愛。”
如他這般男子,只說這一個字,就夠了。
阿硯撲過來,摟住他的脖子:“你若愛我,若是有一日我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會不會原諒我?會不會生我的氣?”
蕭鐸俊美的面龐上溫柔尚在,不過眸中卻閃出一道清冷,他勾了勾唇,笑了下,抬手摸了摸阿硯的腦袋:“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生你的氣。”
天下本無大事,唯獨阿硯離開他,是他無法容忍。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事是她對不起他的。
阿硯聽得這話,總算是放了點心,不由得緊緊抱住蕭鐸的腰桿,又讓自己的身體趴伏在蕭鐸胸膛上:“好,這是你說的,假如有一日你發現我往世做錯了什麼,定要原諒我。”
蕭鐸垂眸,默了片刻:“我們過去,是隻有七輩子嗎?在這七輩子之前,是不是還有一輩子?”
阿硯聞言一驚,實在沒想到他竟如此敏銳,只好含糊地道:“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反正我只有七輩子的記憶。假如你家柴大管家在,你倒是可以問問他。”
當然了,這話是廢話,他家柴大管家估計已經魂歸上古山了。
蕭鐸俯首將下巴抵在她柔然的髮絲中,啞聲笑了:“既是沒人知道,那就是沒有,你擔心這個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121章
蕭鐸那麼說了,阿硯心裡倒是放鬆了一些。也恰巧這幾日趕上年節,宮中諸事繁忙,阿硯作為皇后,自然要幫著料理諸事,並管理後宮。幸好這一切都有個夏侯皎月從旁協助打理,幫了大忙。不過這也讓阿硯累得腰痠背痛,翻著那節後要進宮的花名冊,卻見上面是內外命婦並皇親國戚等,名目繁多,旁邊又被夏侯皎月用小字標註了這個是誰家姑娘,誰家的爹是什麼將軍,誰家的爹是什麼侯。
夏侯皎月慢聲細語地對她道:“這個胡蕊孃的父親原本不過是個左將軍,因這次有從龍之恩,立了大功,被分為了定安侯。”
“嗯?”阿硯明白,夏侯皎月在那麼一群花名冊中指出這麼一位,必然是有其用意的。
夏侯皎月抬眼看了看阿硯,略一猶豫,這才道:“這位胡蕊娘今年二八之齡,據說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更傳說她五歲能吟詩六歲能作對,偏生這位又自小聰慧,因她祖母身子虛弱,她便跟著女大夫學習針灸調養之道,是以對醫術也頗為精通。原本她是跟著父親駐守汝州的,這如今因她父親被封了定安侯,她也跟著進京,不過才兩月之餘,如今已經是才貌無人能匹,更有女神醫之稱。”
阿硯開始聽著還覺得有趣,什麼閉花羞花之貌,什麼沉魚落雁之美,倒是有心見識下這位美人兒,後來聽到什麼“女神醫”不由得噗嗤一笑。
“是嗎,她會醫術?這可是難得,如此有趣的人兒,到時候本宮一定要見見的。”
夏侯皎月見阿硯彷彿絲毫不放在心中,不由得暗地裡一個嘆息。要知道這位胡蕊娘自從入了燕京城,不知道多少權貴子弟都去提親,她家都給拒了。她到底打得什麼主意,明眼人都是知道的。
更有甚者,前幾日夏侯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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