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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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細白的牙齒死死地咬在嬌嫩的下唇上,尖銳的疼痛讓她慢慢從剛才恍惚的驚恐中恢復過來,眼前的濃煙逐漸消散,耳邊的鳴聲漸漸褪去,她看清了眼前的人,聽到了他充滿醋意的聲音。
緊緊地握住拳頭,她壓抑下渾身止不住的戰慄。
一點點告訴自己,他並不是要殺自己,也並不是要生氣,他只是看到自己喂何小起吃了東西吃醋了,不高興了。
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神智開始清明,她依舊緊緊咬著唇,盯著眼前的蕭鐸看。
蕭鐸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情,不著痕跡地上前,半蹲下挺拔的身形,歪頭去捕捉她臉上每一絲神情。
看著她一言不發,怔怔地站在那裡,眼中的淚要掉不掉的,好像頗為委屈的樣子,他是越發歉疚。
“我……我並不是……”蕭鐸擰緊眉頭,拳頭握了又鬆開,最後終於艱難地讓步:“阿硯,只要你解釋清楚剛才你為什麼喂他吃菜,我就不生氣了。”
阿硯耷拉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想說。
她其實比誰都明白,剛才他發火了,距離滅頂之災之差一步之遙。
現在他只是一個皇子而已,將來登上帝位,那樣的怒火之下,不知道多少人遭殃呢。
“阿硯你說話啊!”蕭鐸看她無精打采地不說話,語氣中竟然有了些許祈求的意味。
可是阿硯現在不想說話。
說一說她剛才差點以為自己要喪命於虎口之下嗎?
蕭鐸見她這樣,握了握拳,一咬牙,艱難地再次做出讓步:“阿硯,我不生氣了。我也不問了,你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
阿硯抬起頭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其實她還是不太懂他,縱然猜出他對自己產生了男女之情,處於類似動物的發情期,且發情物件就是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這種發情時的錯覺會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嗎?
阿硯想不明白。
在阿硯看來,她只是納悶地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在蕭鐸看來,那雙眸子卻是疏遠的漠然,就好像阿硯根本不認識他,只是看著一個陌生人般。
這讓他有些受不住了。
胸臆間泛起尖銳的疼,疼得他無法控制自己。
他上前捏住阿硯的手,低啞地祈求道:“阿硯,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阿硯仰起臉看他,卻見他俊美的臉龐上滿滿的失落,昔日清冷深邃的黑眸中,此時竟是自己輕而易舉便能捕捉到的歉疚和擔憂。
這個時候的他像個做了錯事的大男孩,在自己面前低聲祈求,彷彿任憑自己予取予奪。
可是阿硯心裡卻沒有太多歡喜。
她會相信一隻凶神惡煞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嗎?
怎麼看怎麼覺得不真實。
她低頭想了想,到底還是道:“我是怕你不喜歡吃辣,所以讓何小起嘗一嘗,他更明白你的口味。”
蕭鐸聽得這個,愈發歉疚,伸手將阿硯抱在懷裡,低聲道:“是,我現在明白了,你是為了我,才讓他嘗的,是我剛才錯怪了你,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阿硯推開他:“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剛才有點害怕。”
她仰起臉,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他,直言相告:“我怕你殺了我,我很怕死。”
蕭鐸聽得這話,一怔,看她那清澈彷彿倒映了藍天的眸子中,那麼坦然的害怕,他心口那裡便狠狠地一個抽疼。
她怕死,她膽小,而自己剛才嚇到了她。
她甚至以為自己會殺了她。
蕭鐸抿緊了唇,微微皺起眉,沉默地望著阿硯好半響,最後終於定定地道:“阿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害怕,可是我可以向你發誓——”
阿硯好整以暇地看他。
蕭鐸唇邊掠過一絲苦澀,他低啞而堅定地道:“我發誓,若有一日我傷了你半分,便讓我嘗試萬蟻噬心之苦,讓我死無葬身之地,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聲音低啞中透著讓人心顫的淒冷。
阿硯聽得這話,驀然一震,不由得再次抬頭看過去。
夕陽餘暉從菱格窗欞裡灑進來,將這廚房沐浴在淡紅色的光芒中,而此時的蕭鐸,俊美的臉龐因為揹著光,神情難辨,幽黑的眸子深沉到讓人怎麼也看不懂。
阿硯細細地品味著他剛才說出的話,那帶著淒冷意味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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