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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怎麼死都可以。
只有蕭鐸死,她才會開心。
那麼該怎麼讓他死呢?
看來下毒是不太可能了,也許這個蕭鐸體質特殊,根本不是區區斷腸草能毒死的。
阿硯苦苦冥思,認為自己集合七生七世的智慧,一定能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
誰知道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到一覺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進村了。
他們牛樁子村平時哪裡輕易見過這等豪華馬車啊,更別說這麼貴氣的馬車還直接進了村子那顛簸不平的小土道。
村民們沸騰了,紛紛猜測這是哪裡的貴人來了,連里正都跑出來,穿戴整齊,說是要拜見貴人。
就在人們的萬分期待中,馬車一路塵土飛揚,來到了阿硯家門口。
阿硯的父親顧三碗,母親陳翠花,還有弟弟顧墨,都驚得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阿硯笑盈盈地撩起簾子,下了馬車。
眾人都是一驚,卻見阿硯烏亮的秀髮上插著一根玲瓏剔透的喜鵲登梅簪,身上則穿著白絹長裙並醬紅軟絲罩衣,外面還披著一件孔雀綠翎裘,蹬著寶雲雙蝶羊皮靴。這一身穿戴,在他們鄉下人看來真是富貴味十足,都是他們平日裡見都沒見過的。
一旁的彭二嬸瞪大了雙眼:“阿硯,你竟沒死?”
阿硯看到了爹孃弟弟,欣喜地一下子撲過去。
“爹,娘,阿墨,我回來了!”
阿硯娘陳翠花一下子上前,將阿硯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哭:
“阿硯,娘這些日子悔死了,不該為了貪圖那十兩銀子,讓你彭二孃把你送去給人家當廚娘!原本只以為你回不來了,這幾日正商量著,給你弄個衣冠冢埋了呢。”
阿硯爹這些年身體不好,如今不過硬撐著出來罷了,此時他見了女兒,也是激動,眼裡也幾乎落下淚來:“也曾去那府裡去打探,怎奈咱們這身份,竟是連那大門都入不得,想打探訊息,給對方些碎銀子,人家也不收的。”
偏生那彭二孃還詳細地說了這府裡是如何如何陰森恐怖,以及那戴了鐵面具的牛頭馬面是怎般唬人,又是她如何逃得小命,只說得他們一家人心中惶惶,只以為永遠見不得阿硯了。
阿硯想想自己險些沒了性命,如今又遇那瘟神惡煞蕭鐸,還不知道以後會如何,不由得也悲從中來,抱住了自己孃親大哭一場。
其實雖然這個孃親最初見她,依舊是那句千篇一律的“這孩子可真像她爹”,但是這些年來,爹孃對她的疼愛,已經讓她模糊了前世許多事,真心地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兒女。
正哭著,卻聽旁邊的顧墨道:“外面風大,姐姐剛回,還是先回屋去吧。”
阿硯淚眼看了看自己的弟弟。
顧墨比自己小三歲多,如今十一了,正在私塾裡唸書,去年才考了秀才,生得清秀高挑,乍一看倒像是個十三四的小少年模樣。
他素來寡言,不過卻極為懂事體貼,對自己這個姐姐更是照顧有加。
她撲過去抱住弟弟:“嗚嗚嗚,阿墨!”
險些生離死別啊!
八輩子了,她還沒遇到過這麼好的弟弟,今生有幸,得這麼個弟弟,似乎死了也是值得的。
顧墨十二歲,年紀也不小了,鄉下雖然並不如城裡大戶人家那般計較男女大妨,可是到底顧墨是個小少年,臉皮薄,如今被姐姐這麼抱住,不免臉上一紅,不自在地道:“姐,先進屋吧。”
阿硯爹孃也一疊聲地說進屋,當下一家人才進去。
待到進去了,阿硯娘取了早已煮好的熱湯水,一家人喝著,這才說起別後的事來。
阿硯少不得將在蕭鐸府中的事都一一說了,只省略了自己被蕭鐸欺負的那些事:“如今這府裡的主子最愛吃我的菜,是以我頗受尊重,不但給我銀錢,還特意命馬車送我回來。”
這麼一說,阿硯也算是榮歸故里衣錦還鄉了?
阿硯爹孃一聽這個,自然欣喜萬分,原本以為沒了個女兒,如今卻是一身富貴地回來,哪裡能不高興呢,於是越發拉著阿硯問起詳情。
顧墨倒是不怎麼說話,安靜地坐在一旁聽父母姐姐說。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嘩啦啦進來一群人,探頭探腦的,好奇地打量過來,其中更以牛里正和彭二孃為首。
阿硯爹孃見此,少不得招待他們進來。
這彭二孃一進來,打量的眼睛溜溜地朝阿硯身上轉,最後盯著那首飾酸溜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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