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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握劍的手,原本那雙天底下最穩定的手,此時竟是些許顫抖的。
開始的時候並不敢太用力,怕她惱了,怕她不喜,後來嚐到那甜美滋味,又聽得懷裡的她一個低叫,這算是徹底惹起了火。
一時之間,火星燎原,將他點燃,也把她席捲。
熱氣四溢,滾燙淋漓。
一時之間,到底是誰壓到了誰,竟是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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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鐸瘋了,她也是瘋了。
蕭鐸瘋了,是因為他是男人。
男人大抵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瘋了的——阿硯又不是沒當過,雖然那一世可憐她還是隻童子雞。
她瘋了,是因為她心裡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這幾天蕭鐸不在,她牽腸掛肚之下,不由得反思自己,這麼冥思苦想一番,多少明白了一點,如今在和蕭鐸那排山倒海般的抵死纏綿中,她猛然間領悟到一件事。
在過去那多少次的重生後,總有那麼一次,她其實是喜歡這個人的。
恨過,其實也喜歡過。
在冀州城外的煙火中相遇的少年,她一見之下便已經傾心。後來多少年的逃離,她俯首採藥,汗水落在酷熱的石頭上,她會想起那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她會牽掛,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他是否長得越發俊美,又是否已經有了妻兒。
再次相遇,她陪在他身邊十九天。
整整十九天,她看著他一點點地接近死亡,抱著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就那麼悄悄地觀察著他。
看他身體一點點地虛弱下去,她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曾經以為是開心,其實如今明白不是。
她親手把他的命消磨殆盡,卻也親手把他埋到了自己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待到他命喪時,那點苗芽破土而出,在她心裡拱出,她的心也就碎了。
心碎了,就死了。
想起那個俊美憔悴的湛王將一個玉掛件塞到自己手裡的情景,她淚流滿面。
緊緊地抓住蕭鐸的肩膀,在那狂風巨浪中沙啞地喊道:“阿元!”
蕭鐸忽而間聽到這個,猛然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望向阿硯。
幽黑的雙眸中瀰漫著迷茫,他沉淪在其中,卻依舊撿回一點理智,兩唇相接間,他低啞粗噶的聲音問道:“阿硯,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阿硯坐在那裡,低首凝視著這個既霸道時像一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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