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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雙眸中瀰漫著迷茫,他沉淪在其中,卻依舊撿回一點理智,兩唇相接間,他低啞粗噶的聲音問道:“阿硯,你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阿硯坐在那裡,低首凝視著這個既霸道時像一個暴君,聽話的時候卻像一匹良馬時的男子,看著他俊美無匹的容顏,還有那熟悉的細眸長眉。
這就是他啊,八生八世,生死糾纏,這就是他。
“阿元……”她呢喃著道:“你不就是阿元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87章
他確實叫阿元。
可是這個名字只有他的父皇母后,還有胡貴妃知道罷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阿硯會知道他的乳名,這個多少年了從未有人叫過的乳名。
不過在聽到阿硯用那沙啞綿軟的聲音叫出“阿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是徹底沉淪了。
他愛她。
當她對著他激烈而瘋狂地訴說著她的討厭時,他的心被一刀刀凌遲割成碎片,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她。
當風雪烈火的那個夜晚,他沉默而忍耐地走在雪地中,卻聽著她背了一個包袱氣喘吁吁地跟在自己身後時,他明白,這輩子,他是怎麼也不可能放手的。
他本是孤獨地遊走在世間,沒有人能進入他心中,她因緣際會就這麼恰巧落入,就如同萬千雨滴從天而降偏巧她就落在他的心間。
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愛。
如今當阿硯在那欲生欲死的纏綿中迷亂地喊出“阿元”這兩個字時,蕭鐸絲毫不覺得突兀,也不曾覺得驚奇。
她是誰,她為什麼知道,她從何而來,這些都不重要。
哪怕她是山間精怪,是敵國奸細,那又如何,她就是她,是落在自己心間的至寶,是永遠無法放棄的執念。
牽起他渾身所有的渴望,只需要她那麼一聲輕喚。
這一晚,天崩地裂,兩個人緊緊相纏,瘋狂地擁有著對方。
後來阿硯的記憶其實是已經模糊了,她所能想起來的只有滾燙的喘息,緊密的相擁,以及略帶鹹味的汗水,從他結實的胸膛滴下,落在她微張開的唇間。
他本來是萬年堅冰,渾身的血液都是涼的,可是現在他融化了,燒沸了,成為了爆發的火焰。
阿硯記得,這晚兩個人好像做了三次。第一次猶如洪水爆發火山噴濺,以著摧枯拉朽之勢,山崩地裂般的氣勢,速戰速決了。這麼稍微歇了一下子後,兩個人又開始了第二次,第二次的時候少了第一次的猛烈,卻越發融洽和諧,兩個人同時得到了生命的大和諧。也是都累了,相擁而眠。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也不知道觸動了哪個機關,兩個人都醒了,又開始了第三次。第三次是在她半夢半醒間進行的,她整個人猶如漂浮在暗夜中的小舟上,小舟在海中飄蕩,她前前後後地起伏,身不由己,猶如浮萍,被迫跟隨著那滔天巨浪掙扎遊蕩,最後一個大浪,將她送上了讓人戰慄的巔峰。
她滿足地躺在那潮溼的胸膛上,整個人是從頭到腳的慵懶和舒暢,舒暢的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一雙溫柔的大手抬起,輕輕地撫過她的背,撫得她越發舒服和滿足。
“這次還疼嗎?”粗噶的聲音滿溢著溫柔。
阿硯在他懷裡搖腦袋。
蕭鐸只覺得她的動作滿滿地透著傻乎乎的勁兒,一時之間不由得笑了。
阿硯聽他這麼笑,卻是想起之前的舊恨來了,當下抬起軟綿綿沒什麼力道的手,夠著去捏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和自己的不同,並不是肉乎乎的,反而是挺而硬的。
她捏在手裡,小聲威脅說:“哼,前些日子把我好一番折騰,結果第二天提起褲子就不見了。你就說吧,這幾天都幹什麼了!”
蕭鐸見她言語間滿滿都是醋意,不由得越發笑起來,笑得低啞性感。
他這麼一笑,阿硯的小性子越發上來了,乾脆一個翻身,騎在那裡,威武地逼問道:“快說,在外面都幹什麼壞事了!”
蕭鐸狹長好看的眉眼半合著,就那麼望著這個在自己身上耀武揚威的小姑娘,啞聲道:“我能幹什麼壞事?”
阿硯趴下來,湊在他耳朵邊道:“叫個姑娘什麼的?”
蕭鐸一聽,眯著眸子,故意道:“就是叫了又如何?”
阿硯其實心裡約莫知道他在外面也沒什麼事,定然是乾乾淨淨的,本來以為他會對自己解釋一番,然後好生地哄哄自己,自己順勢撒撒嬌,再摟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