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阿硯晃了晃腦袋,終於想起一個胖乎乎的婦人,粗布衣衫,漿洗了衣服後喜歡將手往裙子上一抹。
這樣的人,是斷斷不會有五兩銀子給小惠的。
她肯定是受人指使,給了小惠銀子和藥。
這府裡有人想讓阿硯死。
敵在明我在暗,而且她剛剛才得罪了這個府裡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九爺。l
阿硯摸了摸幾乎要炸開來的腦袋,揮揮手:“你走吧。”
這不是什麼複雜的事兒,若有人給她撐腰,彈指間真相水落石出,可是若沒人給她撐腰,她怎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而小惠顯然是隻知道一個王嫂,再多的事兒,對方也不會讓她知道。
小惠沒想到阿硯真得就這麼輕易讓自己離開,她一雙淚眼不敢置信地望著阿硯:“阿硯,你,你真不怪我?”
阿硯搖頭:“不。”
不過是嘆息下自己的命不如五兩銀子而已。
至於什麼友情,那就是滴在狗尾巴草上的朝露,給點陽光就消失殆盡。
小惠聽了,眸中流露出喜悅,不過很快又望著阿硯,真誠地辯解道:“阿硯,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我知道那個藥對你不好,我一定不會放的。”
阿硯聽了這話,笑了下,不過卻是略帶嘲諷的笑。
其實小惠雖然只是個小丫鬟,可到底是個十六七歲了,怎麼可能真是個傻子。但凡是個傻子,就會明白不會有人花五兩銀子在一個小丫鬟的藥湯上隨便放點什麼的,除非那個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惠只是自己騙自己,讓自己不要有心理負擔而已。這樣子五兩銀子才能拿到更心安理得。
不過此時此刻,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擺手:“我信,你出去吧。”
小惠聽到這個,鬆了口氣,再次用歉疚的淚眼看了下阿硯,終究是出去了。
阿硯望著小惠的背影,心裡明白,這小惠可能根本活不過明天。
☆、好大一坨
阿硯果然猜得沒錯的,第二天,她就聽說了訊息,小惠走在湖邊的時候,不小心跌進去了,就這麼沒了。
對於這個小姑娘的死,她是抱有一些遺憾的,甚至還會出來點兔死狐悲的淒涼。
其實如果不是她助紂為虐要幫著別人害自己,她或許考慮想辦法救她一救。
想起之前兩個人同住一屋的交情,她是有點難過,不過只難過了一小會兒便釋懷了。
緣起緣滅人來人往,人總是會死的,小惠早早地死了,也會早早地去投胎轉世吧,她還會有下一輩子的,至少她的下輩子不會像自己一樣,就那麼命中註定因為一個人而死。
她到底和自己不一樣。
所以她死了,倒是也沒什麼。
想開了這個後,她繼續低下頭為自己針灸。
不錯,她在針灸為自己治療風寒。
她的第六世,出生於一個幾代從醫的世家,兩歲會背黃帝內經,三歲就跟著父親上山採摘藥草,到了七歲的時候,天縱神才,險些成為一代名醫。幸好她迷途知返懸崖勒馬,想明白自己還是要保持低調,當一個默默不聞的遊方大夫才好。
於是自從七歲後,她就成了那個小小了了大未必好的典範,在家人們痛心疾首無可奈何失望至極的目光中,成為了一個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大夫。
十三歲時,她揹著醫箱,雲遊天下,懸壺濟世,不知道救治了多少病患。
所以昨日那個藥湯裡放了一味要她性命的藥草,她是一聞便知的。
有人要她性命,而且她不知對方是誰。
如今事情暴露,對方開始掩飾痕跡。
她現在沒精力也沒興趣去查到底是誰,不過是想著讓自己趕緊恢復起來才好。
恢復起來,她才能繼續掙扎,才有可能逃離這個地方,重新回到她的牛栓子村,見到她的父母和弟弟。
這個時候的她當然不敢再喝湯藥了,她開始找了繡花針,要給自己針灸。
她這次的傷風是風寒傷體,頭疼欲裂,四肢酸楚,鼻塞流涕,而且脈搏浮緊,舌苔薄白,這種症狀她上上輩子不知道見了多少,其實治起來很簡單。
她用繡花針給自己扎太陰,陽明和足太陽經穴,她體質虛弱,給自己用的是平補平瀉法。
如此針灸幾次後,過了兩三天,她身子果然好多了。不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最近體質虛弱,要想恢復成以前,總是要好生將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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